闲作散文当消遣
陈德宝
《乡村的月亮》是我的第四本书,也是我的第三本散文集。另外一本是我的杂谈集。
我的书都没有请人写过序言,这次自然也不例外。自己的作品就像自家的娃,长得乖不乖,品性好不好,自己心知肚明,何必要别人说三道四。如果你家的娃长得既不乖巧,品性又不好,却硬要人家违心地夸赞,你难道不认为是一种嘲讽吗?又怎能心安理得,欣然受之!
其实,文章之优劣高下,最有发言权的还是读者。读者不买账,谁说好都不顶用。记得多年前参加过一本散文集的研讨会,作者请了许多作家和评论家。这本散文集是一位文坛大腕作的序言。序文中特别将集子里的一篇长文拿来重点评介,说了许多溢美的话。不少与会者都因为序言读了这篇文章。这一读却令人大失所望,大跌眼镜,大有上当受骗之感。于是有位“不识时务”的散文家,专门就这篇“范文”发表了与序言截然相反的评论,顺便连序言作者也捎带着讥讽了几句。好在序言作者没有在场,才避免了一场唇枪舌剑。仔细想来,也不是写序者不识好坏,良莠不辨,实乃不说好话就难以成序啊!
我一生从事新闻工作,虽然也写了一点文学的东西,如散文、小说、杂文之类。但我心里明白,我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文学爱好者,文学的边缘人。因为是业余爱好,没有任务压力,没有时间要求,没有题材限制,因此我的散文写作完全是率性而为。往往是有了闲时间,闲心情,才想到写点儿散文。而且想写什么写什么,想怎样写就怎样写,完全是恣意随性地写自己想写的东西。我的散文写得很少,一年下来也不过成十篇而已。但我所写的每一篇散文,都经过了一番孕育,有意无意地在心里想了好长时间。等有了写作的欲望和冲动之后,才动笔写出来,有点“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或者“瓜熟蒂落”的意思。有的散文完全是时间沉淀的产物,比如《替罪羊》《幸存者》《蚂蚱声声忆童年》和《夜半蛙声到枕边》那几篇忆旧的散文。我所追求的散文语言就是尽量做到平白如话,摒弃哪怕一丝一毫的为文痕迹。我从内心一直十分厌恶矫揉造作,装腔作势,无论是为文还是做人。著名文学评论家、我们的陕西乡党阎纲先生前不久出了一本散文集,题目叫作《散文是同亲人谈话》。这是阎纲的散文观,也是我非常赞同并在散文实践中力图做到的。虽然我做得还很不够。
我今年已经六十有三,是一个典型的老年人了。我的大半生经历了好多事,认识过很多人,也到过许多地方。但能够进入我的文学视野成为我写作对象者,想来也并不是很多。就说写记游散文吧,我到过港澳,到过台湾,到过东南亚诸国,但却没有一点想写作的欲望。许多东西虽然觉得挺新鲜,可就是没有兴致去写,也不知是为什么。有时候我就想,人与人,人与地方,人与景物,大概都是有缘分的。能够成为我笔下所记之事、所写之人、所状之物者,大概都是与我有缘分的吧。缘来不可拒,无缘留不住。
他日有谁能看到我的这本小书,那也只能看你我之间有缘无缘了。
缘来不可拒,缘去留不住!
(此文系作者为散文集《乡村的月亮》所作的序言)(B)(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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