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风朴实 情感真挚——张剑散文诗歌赏析
张剑著有一本非正式出版的书,叫《深情回报大地》。这本书的内容分生活纪实和散文诗两部分,配有照片,而且图片占的篇幅比文字多。我可能是第一个读者,我还阅读了他尚未收集到该集子中的另一篇游记《朝圣马寒山》,这样就有了一些感受和看法。张剑的散文作品有以下特点:
第一,内容真实。无论写家乡大树沟,还是游记、人物小传等,都可靠真实。《陕西背粮》是最突出的一篇纪实性作品,该文写历史尘烟中的陕西背粮,具有真实的一面,因为其中的情节都是经历了这段历史的人告诉他的。“严重的口粮不足,这时候村里的几个头脑比较活泛的人,像李进林、王珍妈妈、黄桂英、连克俊、郭志江等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信息,自发地约上三五个人”,背上当地的化肥,去陕西关中换回救命的口粮。看不出虚构的成分,完全是事实的记录。这篇文章显然是书写那段苦难的岁月,如今这类题材很少有人去触及,因为它太久远了,眼下人们关注的焦点不是历史,而是现实。历史只有极少数人去研究和探讨,但它的意义仍在于为现实服务。张剑的这篇文章就是为“改革开放四十周年”而作,意图不言自明。也就是说“背粮”这样的历史事件,他主要通过回味去反映,作者的主观性替代了现实的客观性,其中渗透着对事件人物的咀嚼和反刍。“咀嚼回味一下曾经有过的坎坷和困难,也能促使人们不忘来时的路,凝练为成长历程中的宝贵经验,升华为人为什么活着、怎么活着的精神境界。”咀嚼回味就是玩味其中的酸甜苦辣,那么背粮就是因为饥饿。挨饿的滋味是怎样的呢?“像猫爪子在胃里撕扯”,饥饿就是馋,“看别人吃什么都香”“肚子里好像老是空荡荡的”。他小的时候挨过饿,有真实的感受。因此,写作从纪实开始是个好办法,一开始就不说假话和空话,就能形成良好的文风。
第二,情感真实。“我奔跑到一处较高点,面朝东南,在认真辨别着大树沟的山梁。然而,群山莽莽,重重叠叠,都是一个面孔,根本认不出我的大树沟的山梁梁,我们大树沟山顶的那个土包插牌,渺小得无影无踪。”爬上高高的祁连余脉,惦记的还是家乡的那个小土包,可见作者对故乡的热爱是多么炽烈。张剑散文抒情的成分较多,但都是有感而发,来自于内心产生的燃烧,真挚感人。
第三,语言真实。语言真实指的是口语化的定西话,朴实自然,没有虚假的程式化的语言忽悠读者。它不是完全意义上的标准语言,亦非完全意义上的定西方言,这种语言读起来容易理解,情感交流畅通,有韵味儿,又不显得过分土气。让人一边欣赏文章,一边还要揣摩语言包含的意思,譬如:“我的激动达到了极点,拿出西凤酒倾倒在酒杯中,跪倒在山顶,泪流满面,长长地磕头。”(《朝圣马寒山》)
总体来看,张剑忠于生活,忠于自己的感受,忠于文学的真诚,也能展开联想,文风朴实。他抒写的是一分内心的感激,这些正是文学不可或缺的。张剑的作品态度是鲜明的,不遮不掩,不过分夸张,也不刻意雕琢。表现手法比较自由,没有固定模式,浑然天成。建议作者在体裁和题材选择、语言使用和手法的选择上多动些脑子,准确定位。另外在选题上尽量缩小范围,集中笔墨,善于取舍,一篇文章只写某个方面,某一点,表达一个主题,这样或许更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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