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秋与啃秋 □李广荣

今年的立秋日是公历8月7日，立秋，一般预示着夏天过去，秋天即将到来。范成大《立秋诗》云：“折枝楸叶起园瓜，赤豆如珠咽井花。洗濯烦襟酬节物，安排笑口问生涯。”

过去，立秋之夜，在陕西部分地区和盐城北部有“摸秋”的习俗。这天夜晚，人们可以在私人或集体的瓜园里摘拿各种瓜果，俗称“摸秋”。而丢了“秋”的人家，无论丢多少，也不生气，更不会叫骂，此风俗相传始于元代。

相传元末，淮河流域出现了一支农民起义军，参加起义队伍的将士都是农民出身，他们饱受元军的兵燹之苦，对兵扰深恶痛绝。所以，这支队伍纪律严明，所到之处，对老百姓秋毫无犯。一天，起义军转移到淮河岸边时，已是深夜，为了不打扰百姓，便在旷野宿营。少数战士饥饿难忍，便在田间摘了一些瓜果充饥。主帅发觉此事后，十分生气，准备天明之后将那几个摘瓜的士兵治罪。村民们得知后，纷纷向主帅求情。为了替那几个战士开脱，有一老者随口说道：“八月摸秋不为偷。”最终，那几个战士因此话而获赦免。而那天正好是立秋日，从此便留下了“摸秋”的习俗。

秋天是成熟的季节，田野里飘荡着各种瓜果的香味，诱得人垂涎三尺，大家早就盼望着能够好好过一把吃瓜瘾。因此，许多人家特意留上一些成熟的瓜果在地里，供人们在立秋这天来“摸秋”。

立秋节气，民间还有“啃秋”的习俗，“啃秋”又称“熬秋”“咬秋”。这时男女老少都会吃各种瓜类，特别是西瓜，意思是通过吃西瓜啃去余夏的暑气，啃下“秋老虎”，以迎接凉爽的秋季。在南京，关于吃西瓜啃秋还有一个传说呢。明时，有一年，南京城里许多人长了癞痢疮，有人便效仿“庐州府崔相公之女食瓜让‘癞痢\’落疤自愈”的故事而多吃西瓜，结果癞痢疮果真好了。之后人们就在立秋这一天多吃西瓜，以防秋燥，久之形成习俗。民国时期出版的《首都志》记载：“立秋前一日，食西瓜，谓之啃秋。”这也是迎接秋天到来之意。

如今，立秋时少有“摸秋”和“啃秋”了，却是另一番景象。正如一曲《诉衷情》曰：“平畴万里稻花香，蝉噪恼高扬。新莲市面看好，有女下荷塘。瓜个大，豆荚长，树梨黄。农村新景，几处层楼，几道鱼梁。”表达如今人们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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