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为秦岭做传 勾勒近代中国记忆 欣 华

淮南日报 2018-05-30 00:00 大字

时隔两年,贾平凹推出了第16部长篇小说《山本》。近日,《山本》的精装版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这是他酝酿多年立意为秦岭做传、为近代中国勾勒记忆的史诗巨著。

“为秦岭写些东西是我一直的欲望,初时兴趣于秦岭的植物和动物,后来改变写作内容的是发生在二三十年代秦岭里那些各等人物的故事所诱惑。写人更有意义,更能表达我所要写的对于现实的恐惧和对于生命的无奈。”在日前举行的媒体见面会上,贾平凹说。

贾平凹的很多作品都在写家乡,比如商洛,而商洛地区就在秦岭里。以往的作品中秦岭多为背景,而在《山本》中秦岭走到前台变成主角。“以前写商洛的故事、家乡的故事,说穿了也是写秦岭的,只是没有那么明显的直接把它说出来,现在写秦岭就是把家乡扩大了。”在贾平凹看来,秦岭是中国最伟大的一座山,它在中国的腹地横着一道,这样中国气侯才分为南和北,而中国历史上70%、80%的故事都发生在秦岭南或者秦岭北。秦岭横跨了甘肃、陕西、河南三个省,其中主要部分都在陕西。

《山本》的故事发生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写到一支地方武装在兴起到灭亡的过程中,以女主人公陆菊人与涡镇枭雄井宗秀之间相互凝望、相互依存又相互背离的命运纠缠为主线,推演了一部宏阔浓烈又深情悠远的秦岭地方志。

小说以秦岭中一个名为涡潭的小镇为起始,讲述了杨家棺材铺童养媳陆菊人从娘家带来了三分胭脂风水宝地,被不知情的公公赠与井宗秀葬父后竟使涡镇的世道完全改变,从而也引发了一幕幕激烈动荡的战争。逛山、刀客、土匪,游击队多股势力一时间风起云涌,割据各方不断厮杀,同时井家兄弟之间的特殊关系与阮家族群的刻骨仇恨也在特定的时期与地点中变化升级。

战争在《山本》一书中占有大量篇幅,并且被描绘的异常惨烈,全书大大小小的人物有百人之多,其中大部分人物的结局都是在战争与斗争中横死。描写死亡时,贾平凹笔触并不委婉迷人,而是惊人的直白,暴露出无限的原始生存状态。在叙述上,贾平凹运用“战争与和平”两条主线的不断交叉与变化对故事进行延展,由人物引发事件,再由事件引出人物,往复中带有强烈的史诗感。

在自序中,贾平凹写道:土地上长出了一支花,或许这是恶之花,要写出这种恶之花,必然就得写出土地的藏污纳垢,写出他们身上的毒素和一步步排遣这种毒素。在那个环境里,兵荒马乱、民不聊生、人命如草芥,死亡司空见惯。当我写的时候,也是一种恶心、一种悲凉、一种哀叹,所以我写的那首诗最后两句是“世界荒唐过,飘零只有爱。”

除了战争与死亡,贾平凹笔下的整个秦岭充满了灵性与神秘,凡遇见德行好便会落下皂角的老皂角树,能预感战争的老鼠,听得懂兽语的奇人都在书中详尽其说。此外,《山本》更可谓是一部秦岭志,书中悉数描写了大量动植物的外貌特性,很多情节读起来颇有《山海经》的意味,平添了更多与天地神灵对话的意境。

对于《山本》的创作手法,贾平凹说:“中国古典小说中,《三国》《水浒》这条路讲究传奇,写的特别硬朗,故事性特别强,而《红楼梦》教会我怎么写日常生活。《山本》则是尝试用《红楼梦》的角度来写《三国》和《水浒》的故事。”

与以往描写商洛作品不同,在《山本》中,贾平凹视角是宽广的,他将叙述延伸至整个秦岭,把事件也置于更广阔的维度,然而这种广阔并不简简单单是时间上的拉长,而是空间上的浩然,涵盖天地百川之广,包罗万物生灵之全,大到一山一水一树,中到一人一物一餐,小到一虫一草一石,又皆为书中角色,让人称奇。

文学评论家潘凯雄认为,《山本》第一个突出的特点是“以小博大”,以涡镇这个当时中国政权最底层细胞,顺着上溯到平川县、商洛地区、秦岭再到整个中国,从中可以看到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社会剧烈的动荡和变迁。其次是“以平博曲折”,不论是刻骨铭心的爱情还是血腥残酷的死亡,作品叙事的节奏就是平平淡淡的写,看得时候似乎不过瘾,再琢磨是有味道的。再有“以文博史”,读的过程中并没有历史感,作品中呈现更多的是小镇的日常生活,但其中蕴藏文学、文化,合上书的时候你会深切感觉到这段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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