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洛之行说商鞅
杨舟平
一个双休日,我随作协采风团来到商洛,领略棣花镇的古朴与灵秀,体味金丝峡的美丽与幽深。
一踏上丹凤县的土地和游览金丝峡时看见的翰墨崖,我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大起大落的法家大人物——商鞅。
翰墨崖位于金丝峡谷的半山腰,相传商鞅与白雪在此相约,白雪被此处美景所吸引,露出了倾国倾城的笑容。商鞅看到白雪笑容心情大好,就想题诗一首,却不小心把砚台打翻了,墨汁顺着山势流下,形成了汗滴留痕一样的崖面。真是“有心写诗诗未成,无心泼墨墨成峰”,于是,就有了翰墨崖的名称。
那么,传说中的白雪是何人呢?先看一段商鞅与白雪的故事。相传白雪是战国时期魏国丞相白圭之女,自幼饱读诗书,明艳绝伦,智慧胆识过人。商鞅理想远大,到了施展才华的青年时期,在魏国非但不被重用,反而遭到气量狭小的庞涓排挤,甚至想杀商鞅。白雪倾慕商鞅的才华和志向,就用巨资换来了商鞅的平安,又通过秘密渠道,成功将商鞅送到秦国。秦孝公重用商鞅,开始了变法。
白雪卖完了白氏所有家业,一心一意追随商鞅来到秦国,当白雪发现商鞅在秦国势单力薄、孤立无援时,当时已有身孕的她选择了离开商鞅,并建议商鞅和秦国公主荧玉成婚,以增加商鞅在秦国的政治实力,从而助力商鞅实现他的政治抱负。白雪离开商鞅后,在秦国的山林里(传说在金丝峡谷)住了下来,安心抚养孩子,无怨无悔。秦孝公死后,新君嬴驷继位,史称秦惠文王,他不但不重用商鞅,还判商鞅五马(又称五牛)分尸酷刑。
那么,商鞅与商洛又有怎样的瓜葛呢?
商鞅是卫国人,所以也叫卫鞅,他到秦国后得到秦孝公重用,设计生擒魏将公子卬,大破魏军,迫使魏国交还过去夺走的西河地,为秦国问鼎中原取得了主动权,进而为一统华夏奠定了基础。为了表彰卫鞅的功绩,秦孝公将商十五邑封给了卫鞅,故卫鞅又叫商鞅、商君。也就是说,商邑是商鞅的封地,遗址大体在如今丹凤县境内,商鞅车裂死后葬于商邑。
历史车轮滚滚向前,时过境迁。如今的商洛因为境内有商水、洛水(又名洛河)而得名,并非因商鞅而得名。
话题再回到商鞅。在战国时期,秦国在孝公嗣位后,想大展宏图,于是,颁布了一道求贤令:不拘一格,招贤纳士。商鞅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入秦。商鞅强力推进新法执行,著名的律令如废井田、开阡陌,实行土地私有制。这一招了不得,极大地改善了生产关系,促进了农业经济快速发展;奖励军功,论功行赏,废除世卿世禄制,使秦军的战斗力空前增强;推行郡县制,巩固加强了中央集权等新法,这些律令对推进社会进步,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商鞅推行的连坐法,竟把他自己也限制了。商鞅因变法严重侵犯了贵族们的利益,遭到他们强烈反对。秦孝公去世后,商鞅失去了支持,如果他当时选择离开秦国,也许会活命,但他仍竭力推行新法,丝毫也不收敛。太子驷(秦惠文王)继位后,曾因触犯新法被商鞅割了鼻子的公子虔、被刺面的太子少师公孙贾等一帮旧贵族,联名诬告商鞅谋反,商鞅有口难辩,秦惠文王遂下令逮捕商鞅。商鞅逃亡至边关,想住宿,客舍主人不知他是商鞅,见他未带证件,就说:“商君之法,留宿无凭证客人是要治罪的!”万般无奈之际,商鞅只得潜回商邑,秦惠文王处以商鞅车裂示众,同时下令诛灭商鞅全家。
值得一提的是,秦国通过商鞅变法,在短短的18年间,很快走上了富国强兵之路。秦惠文王继位后,商鞅虽死,但新法并未废除,因为秦惠文王觉得新法有利于王朝的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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