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马沟村

甘肃日报 2020-06-11 06:20 大字

绿树环绕的村庄 李馨怡

刘志洲

镇原籍女诗人刘玲娥,在《故乡》中写道:“我在祖国的版图上寻找/找日思夜慕的甘肃/找喂育了我的黄土地/找脊梁一样坚挺的高山、匍匐的沟川/找苦涩的记忆甘甜的清泉水/找坡头刮过一场风吹散的炊烟/找六月黄土下的一场透雨/找麦粒一样小小的马沟村……”

我的家乡马沟村,它位于庆阳市镇原县新城镇北部1.5公里处,距县城约45公里,东接平泉镇,北靠郭原乡,西邻宁夏回族自治区固原市彭阳县洪河镇,南毗平凉市崆峒区草峰镇。地处黄土高原腹部,属黄土高原沟壑区,山、川、塬兼有,以塬为主,沿着新城至郭原三级乡道和318省道可直达县城和庆阳市,交通十分便利。

初夏的马沟村,花红柳绿,格外美丽。人们刚换了薄衣,精神抖擞地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映入眼帘的除了绿树环绕的村庄、房舍,还有蓝天绿麦。在农舍的房前屋后、在田埂地头,那一朵朵相继盛开的桃花、杏花、梨花、槐花,绽放在高高的枝头,引逗得纷至沓来的蜂群嘤嘤嗡嗡长吟,忙碌地采撷;空气中弥漫着花的香气,一点也不显得浓烈,淡淡的,若有若无,这香味裹在和煦的春风里,丝丝的甜香不经意间和人撞了个满怀。清晨,站在村口的几棵大柳树下,吸一口新鲜空气,让人全身都感到舒畅;乡亲们一大早,就三三两两地扛着锄头,在路上又说又笑,商量着今年种点啥,一起到地里除草;地头的草尖上泛着点点潮湿,麦辣辣、小蒜、苦苦菜、蒲公英等野菜的新鲜味,和着苜蓿甜甜的香气弥漫着整个村子。

鸟雀也懂得一日之计在于晨的道理,叽叽喳喳地在枝头你追我赶,召唤着人们勤于农事莫负时光,云朵顿时被叫白了,空气顿时被叫开朗了。这边麻雀在枝头“叽叽”短促地叫;那边啄木鸟偏着脑袋,在树上东瞅瞅,西瞧瞧,长长的尖嘴发出“嘟嘟”的声音,是长调、是高音、是美声;红尾雀抖动着翅膀“啾啾叽叽”地呼唤着,似乎用说唱的方式召唤着其他同伴,正好吵醒了潜伏在沟屲草丛中的雉鸡,院墙里的芦花公鸡扑棱着翅膀也闹腾开了,一起加入鸣唱的队伍。这时候,村里的老人都说那是鸟雀在开会,决不会让顽皮的孩子惊动它们。

在乡下农村,最富有的莫过于土地;在土地中,最迷人的当数菜园子了。这时候,家家户户门前,喜人的菜园子里,新绿成了一抹主打色。绿油油的韭菜伸着懒腰做各种运动,等着勤快的人们赶快收回家,做成美味佳肴;孕育了一个冬天的蒜苗争着要和韭菜比一比身姿和速度,差不多有一筷子高了,欢快地在地下,偷偷结着蒜瓣;鲜嫩的菠菜露着笑脸,那种翠绿劲儿愈发地让人眼馋,让人忍不住要掐一片含在嘴里,不忍吮吸它的乳汁;还有秧在塑料大棚下悄悄发芽的菜苗,也在可劲地钻出地皮子……

“道白非真白,言红不若红。请君红白外,别眼看天工。”如果说房前屋后的杏花给人一种平淡朴实的自然美的话,那么山屲屲上的杏花带给人的则是一种坚强不屈的昂扬美。一朵朵杏花初始浅粉,渐变雪白。错落有致的杏花,让原本贫瘠荒芜的马家沟一下有了生机,让人禁不住要去仰视它。也许是父辈,也许是父辈的父辈,也许是有人吃杏时随手扔了一颗杏核,沟里比较陡峭的山坡,才有今天漫山遍野的杏花,才有一个响亮的名字——杏树屲屲。老一辈人常说,凡有黄土的地方,杏树都能成活,杏树就代表着朴实、憨厚的马沟村人,即使面对再干旱再恶劣的自然环境,也从不悲观;即使面对呼呼作响的西北风,也从不折腰。在人们的眼中,杏树全身是宝,称它“摇钱树”一点都不为过:杏干、杏核作为土特产,卖了换点钱贴补家用;杏木色红、质坚、纹理细致,是上好的家具或案板材料……凭着抗旱、耐瘠薄、繁殖力强的特点,它们从一棵棵小杏树苗,逐渐长成粗细不一的大杏树,年年都开花结果。那些熟透了无人采摘的杏子,自然坠落,杏核便一头扎进黄土里,第二年又长成一棵小树苗,在老杏树的庇护下茁壮成长,如此一代代地,就这样,大大小小的杏树长满了整个山坡,成了村里一道亮丽的风景。

这个季节,如果你来马沟村,在领略了黄土大塬上特有的美景之后,勤劳好客的塬上人,乐呵呵地邀你品尝当地的糖油饼、韭菜饼、苜蓿面等,一道道美食定会让你的味蕾瞬间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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