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雪花伴随心花舞
赵智远
冬天里,西北风像一条无形的鞭子,抽打的北方原野失去了原有的青翠碧绿,罩上了灰褐和土黄,万类霜天,草木萧瑟。在黄色风尘笼罩下,植物们失去了往日的灵动鲜活,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走进永登农村,看到庄稼人有的翻粪,有的运肥,有的在果园里刮老树皮……他们不怕冷,该干什么干什么,好像在他们心里,一年四季都是春天。
说实在的,永登的冬天,可谓冷得集合。地皮上冻,河面冰封,滴水成冰,太阳的光线也是有气无力,失去了往日的暖和劲头。寒冷的西北风,打着口哨,横扫原野。说也怪,一个下午,西北风吹过一阵子后,风变软了,天空变得阴沉沉、灰蒙蒙、潮洇洇的。在天低风软的当天夜晚,一场雪,静悄悄地降落了。
雪落乡村田野,这是乡间盛事——它像“随风潜入夜”的春雨,使枯燥无味黄天老地的乡村,泛出了烂漫浓郁的味道。雪花飞舞,雪粒婆娑,它虽然没有雨的无形无色,也没有雨点的落地有声。但它从垂头丧气的灰色云层里跳出来的那一刻,便是一个有棱有角,洁白无瑕的六角形的花朵,它悄声无息,纷纷扬扬的满世界的飘,纷纷淋淋满世界的落。它美丽的身姿,随着风儿在半空里画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雪花落在地上,天地皆白,装扮出了一片白茫茫的银色世界。
雪的来临,是一场欣事。庄稼人对它的喜爱,常常溢于言表。天女从天空里下的雪花,是无瑕的洁白,是一种纤细,却致使万物的肿胀起来。看地表,如平展的白纸、平铺的白毡、平摊的棉絮。雪凝大地,装扮出一统江山,江山如画,分外妖娆。一个老农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高兴的眼睛眯成了两道细缝,嘴里念叨着:“下吧,下吧!冬雪如棉被,越下越舒服……”不懂得农事的孙子,悄声问爸爸:“爷爷犯的啥糊涂。这白茫茫的大雪,怎么会成了棉被,还越下越舒服?”“这你就不明白了。‘入冬三场白,来年馒头赛马勺’。雪一下,土地就保墒蓄水,还冻死了隐藏地下的病虫害,明年自然就是丰收年!”刚说到这儿,就听见大门外有小伙伴喊叫,“到村口打麦场上,走唻——!”孩子急忙戴上手套,抓起棉帽,像一只轻捷的小鸟,飞出了大门……雪花稀稀疏疏地飘着。爷爷笑咪咪地说:“他们这一去,不是打雪仗,就是堆雪人。要不然,就是在雪地里诱捕小鸟——这是下雪天孩子们的乐事啊!”
我联想到:农民看到雪花飞舞,想到的是麦浪滚滚的大丰收;孩子们想的,是雪地里任着性儿撒野的童稚乐趣;古时,身为“风雪夜归人”的诗人刘长卿,想到的是对温暖回归的渴望;边塞诗人卢纶在“大雪满弓刀”的雪夜,写出的是将要出兵追敌将士们的满腔豪情壮志;伟人毛泽东雪中看到的是“银蛇”“蜡像”,“红装素裹,分外妖娆”的祖国壮丽山河画卷般的北国风光,笔下歌颂的是当代英雄,抒发的是无产阶级要做世界主人的革命豪情高歌!
我喜欢在雪花飘舞中漫步行走。雪花轻轻飘落在身上,它亲柔地抚弄,觉得像是母亲的亲昵和抚摸,那是一种亲情般的享受,令人感情升腾。走在风雪之中,是天人合一,与自然共享美好,也是冬天里的心灵对话。我操持着一番童心。沿庄浪河下行,飘舞的雪花、银白的大地,就似一幅巨大的布景,我就是一个活动的道具。雪地上,留下了我深深浅浅的一串串脚印。雪皑皑,心花与雪花、天地同廖廓。雪花——冬天里的精灵,冬天里的花。你美妙至极,美在我的心间。
哦,雪花本无知,心花伴着雪花舞,有什么样的心情,就会有什么样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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