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樱花香
我与自然草木有着美妙的情谊,我与乡园有着不可分割的情结。一定要在这三月里,东林的小春日才是真的美,这里有烟波浩渺的州河水乡,有亘古的巴文化延绵的人文风情。廊檐飞燕,鹅黄堤柳,山梁粉白的花树,远远望去就足以勾勒出一个美的川东江南来,因此东林的水乡之韵永远是那样地鲜活。
山乡初春开得最早的便是樱桃花。小时候邻居家种了一棵樱桃树,那时只知道那满树的白花便是春天来临,但心里想得更多的是五月那一树玲珑剔透的红红樱桃儿,那是家乡土地所滋养的一种纯朴与天真情怀。而今这一垄垄一畦畦平整又厚实的土地上有着成百上千株樱桃树,不知要慰藉多少像我等这般对乡园有着眷恋的在外游子。
东林的樱桃树种在山顶上,与长长的河岸线遥相辉映。樱桃花期短而急促,浓烈而饱满,那羽衣被春光镶上一层薄薄的光环,很亮,那是闪现在视野里的一种绵长动人的味道。我喜欢三月泥土的湿润与芬芳,在广袤的旷野里行走,有白花掩映的泥墙,有黄绿相间的菜花,有绿水舒卷的水岸,茂密的青草,恣意的垂柳,这人间春色,怎又不会让人流连忘返呢?
还记得几年前第一次来东林,那是与作协的几个朋友受英姐和梅姐的热情邀约。老巷的酒香,河边的小炸鱼,清水酸菜鱼至今让人回味无尽。小镇自有其独特的味道,煮酒坊、面坊、茶馆、农货铺子与百年青石板铺成的街巷有着不可替代的情结。清风观不语,尤其东林的酒酿最为香醇,山好水美,东林人如此大面积种植樱桃树是有其自身渊源的。
一树树纯白的花朵开在僻静的山乡,无需惊叹,路过便是静好。树干苍劲、浑厚,呈褐色、赤灰,那是经得起严寒与岁月风化而沉淀的一种木质。今年春天的温度持续走高,素白的花瓣在光线下尽情地舒展开来,溢出的芳香沁入心扉,也有随风飘落的花瓣落在刘海上,像极了一枚精致的发夹。走得最急的花瓣枝头上早已吐出了褐红奶青色的叶片。这些都不是虚设的场景,花与叶自有时光的重逢与离别,这是万物与季节所持有的秘密与交换。和煦的阳光洒满山坡,树影横斜,心思越发柔软与喜悦。
好景得有美食相配。当年的杜甫在广济渠岸边的宋州,与李白高适相逢,三位诗仙畅游名胜古迹,随处都是风景与豪情,随口都是才华与藻思,煮酒论诗那当是诗仙们的快意人生。而我等女子们自是不会去拿来比的,我们几个女伴向来投缘,平时讨论养花心得,喝茶,看书,追剧,偶尔出去户外走走。我们也追求这种真情与随性,今天来东林赏樱桃花还带上了自己做的美食,带来的折叠餐桌正好可以搭在花树下,可以让平凡的生活也变得具有满满的仪式感。是呀,大自然布置这么好的春花与场景,岂能辜负呢?
东林的樱桃花带着盛大与苍茫、清凉和绿意款款而来。薄薄的花片儿,像雪花一样纯净,像蝶一样轻盈,飞在鼻翼,落在春天的梦里。一边是城市的喧嚣,一边是乡村的静宁,我们奔赴而来,固然喜欢的是樱桃花的淡雅与清新,又带着初春的一腔热情。我暗自欣喜这孤清绝色的花,就连我镜头所拍下的都显得那么多余,而它所盛开的不只是刹那,而是心中永存的生动与明亮,从不疏离的芬芳与温暖,清而不寒的岁月沉香的记忆与喜悦。
□苟永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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