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我家有棵幸福树 □吴玉琴 金星 第931期

金昌日报 2019-08-28 08:43 大字

郊外幽径(水彩画)赵建铭 作

新中国成立70周年颂

谢宗礼

去年春天,我在花店踅摸半天花180元搬回一盆幸福树。

刚搬回家时,那半人高的树冠葳蕤茂盛,密密匝匝的叶子围着枝干,围得像一个坚固的堡垒,那老绿色的叶儿,一片一片像抹了油似的锃光瓦亮,叶片厚实坚韧,摸一下,感觉像婴孩的肌肤一样滑嫩。阳光充足的时候,那种非常纯正的绿,娇俏又真诚,给人一种熏熏然的欣喜。

也就是半年的光景吧,幸福树那稠密的叶子开始凋落。起先是几片几片的落下,我没当回事儿,以为是新换的盆,肯定得有一个适应期,后来越落越多,我开始惊慌,赶紧联系花店老板说明情况。花店老板说,快浇水,你一定从根部往下浇。于是我赶紧浇,但还是挽回不了,以至于后来轻轻一碰,叶子就簌簌而下,仿佛秋风扫落叶一般,如此两三次,幸福树摇身就变成秃子。脱去浓密的叶子的幸福树变得瘦小又单薄,与诺大的花盆十分不相符,整个一副凄凄惨惨的可怜样,令我好不懊恼伤感。

有阳光的日子里,我也数次将那盆光秃秃的幸福树拖到阳台,想让它透透风,见见光。如此几次后,看它没什么起色,也就再懒得拖来拖去,让它在客厅的一角随遇而安。给家中其他花浇水时,也会习惯性地、又有几分期许的给它浇透,让它喝得饱饱的。

今春三四月份有一段时间,天气徒然变得暖和起来。一个周末早上,我撩开窗帘,大把的、明亮的阳光从窗外挤进窗里,明媚地倾泻在窗台上。沐浴在阳光里的植物们仿佛刹那间恢复了元气,变得光彩明亮,看上去温暖又美好。我把那盆像是丧失了神采的老人一般的幸福树拖到太阳底下,嘴里念叨着:幸福树啊幸福树,万物复苏的春天来了,你也别睡啦。你再这样沉睡下去,我就要把你连根拔起,在这漂亮的花盆里换上最好养活的绿萝了。

女儿看见我对着幸福树煞有其事地自说自话,也哒哒哒地跑过来,摸着幸福树灰秃秃的枝桠,用带有几分威胁的口气说:喂,你听见了吗?你再不听话,我妈就要把你扫地出门了,加油哦!

本来也是母女随意的调侃,说完之后谁也没当回事儿各自忙碌。可忽然有一天,我发现这棵光秃秃的幸福树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冒出了小小的嫩芽!虽然稀稀疏疏的,但毕竟有了起色,有了希望,我欣喜若狂地第一时间和女儿分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女儿惊愕地瞪圆了眼,张大嘴巴风一般地冲到幸福树跟前。她用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幸福树枝节间如婴儿般稚嫩的小芽,眉开眼笑地对我说:“妈,咱家养了一颗拥有灵力的幸福树,你信不信?”“灵力?就知道你没少偷看网络小说,高三的孩子了,有空多做几套试卷不好吗!”见她一句话又引得我犯了唠叨症,女儿捂着耳朵做个鬼脸一溜烟冲进自己的小屋。

春天真好啊!不过几天光景,放在阳台上的幸福树,被温暖的阳光抚摸,被温润的春风吹拂,那些懵懂的、长势缓慢的小芽好像一下子苏醒了,它们探头探脑,舒开了小手一样的芽芽,变成了一个一个柔柔的叶儿,展翅欲飞。那一点一点蓬勃的盈盈绿意,让我的内心充满了欢喜和期待。

一日,和楼下的资深爱花人士说起我家幸福树起死回生的神奇经历。他告诉我,卖鲜花的都有“醒花”一说,就是说鲜花拿回家先要剪枝、深水养护四小时以上,等花全“醒”好恢复生机之后,再修叶、插花、日常养护,鲜花才能保持更长的花期。养花也是一样的道理,有些花丛温棚搬回家后,温度、气候各方面都会不适应,如果主人不了解花的习性,没做好“醒花”工作,花就容易打蔫,甚至枯萎。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稀里糊涂伤到幸福树了,没能让它及时过渡,平安“醒”过来。还好,尽管用了整整半年时间,在我仅仅一杯水的照料下,它无比顽强地活了过来。它是一株植物,被疏忽、被亏待时不会提要求,不会抱怨,却只顾蒙着头,凭借空气和水的养分让自己活得绿油油的,不由得让人肃然起敬。唉!这世间,哪有轻易得来的好呢?

我常常驻足在这棵幸福树面前,看它一天天地舒枝展叶,绿意蓬勃。花事如同人事,低沉有时,明媚有时,欢笑有时,流泪有时。还好,我家的幸福树,它起伏着,沉默着,旁若无人地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模样。它大约没有想到,它在无意中给我做了一回心灵导师。

伟人挥手东方亮,日新月异国变强。

北斗组网高铁驰,嫦娥奔月巨舰扬。

京津冀绘远景图,协同发展有力量。

粤港澳建大湾区,长江经济新篇章。

开发西部兴东北,脱贫攻坚奔小康。

艰苦奋斗再创业,中华复兴圆梦想。

领袖掌舵明方向,不忘初心纯洁党。

亿万人民团结紧,红色江山万年长。

像石头一样做人做事

□王育祥

■诗歌

麦穗上的乡愁

□张宏宇

每到丰收季节

麦杆拔节的声响

是田地里最美妙的声音

饱满的麦穗吐露着金黄

长长的刺芒炸开着希望

布谷 布谷

布谷鸟一声声催促了

日渐丰盈的颗粒

麦收的的喜悦

在父亲脸上笑褶了皱纹

掺着泥土和汗水味道的麦穗

轻轻揉捻 吹去麦壳

放到嘴里轻嚼

麦子的清香瞬间打开了你的味蕾

那种芬芳浸人心脾

每年麦穗挂杆的时节

我梦里尽是金黄色的麦田

那是故乡最成熟的风景

丰腴肥硕的麦秸垛

堆积着我童年的欢笑

麦穗上尖尖的芒

线状的麦茬

常常会刺痛我的乡愁

离开故乡很多年

无法忘却麦收的场景

以及父亲手捧麦穗的表情

漂泊在外

我的视线里已没有了麦穗形状

却常常在归乡的梦境中泪湿襟衫

麦穗上的乡愁啊

只要轻闻一下麦香

我就会回到那个叫做

家园的故乡

我,是一棵沙枣树

□张丽娟

我,出生在那戈壁滩上

孤零 寂寞

凛冽的风夹杂着石子

划过我稚嫩的身躯

蜷曲 再蜷曲

唯有这样

才能忍受那痛楚

日复一日 年复一年

我的根已经牢牢扎于地下

我的枝叶变得茂盛

我的身躯却变得

扭曲干裂 老态龙钟

而又张牙舞爪的丑陋

纵使这样

又能怎样

我开出黄色的小花

一朵朵 一簇簇

我要用这浓烈的香气

热情地拥抱

拥抱这片我热爱的土地上的生灵

繁花散尽

换来果实累累

金色的小枣

酸甜而略带青涩

如同我的生命

我,是一棵沙枣树

人们都说好的家风就是一杯醇香的咖啡,它的味道弥漫在家庭的每个角落,渗透在每个家庭成员的灵魂深处,无时无刻规范着我们的行为。

我的祖父,是金川当地有名的王石匠,就连永昌地区有大多半碾子、磙子、石磨等都是他打的。后来,我的父亲、叔父也子承父业,当了石匠。再后来,电磨磨面、拖拉机打场随之而生,这些先进工具取代了磨面的石磨,打场的磙子、碾子,以及石匠这个职业也就消失了。

我的父亲是我们石匠家的叛逆者,少年时期读完完小(相当于小学毕业),和爷爷四处当石匠。早些年我听老人都说我父亲学啥像啥,就是个当匠人的料,打石器打啥像啥,不亏是王石匠的儿子。新中国成立后,他带头成立了金川区宁远堡镇中牌村第一个互助组,当了组长。再后来当了村支书,带领社员在现在的新华村(原来叫草湖子)、西大滩开荒种地,勉强维持2000多人的生计。再后来,又被宁远堡公社调去修建宁远堡大桥。闲来无事,我骑上自行车再次来到宁远堡大桥旁边,眼前看到的是一块块长形石条垒砌的石拱桥矗立于眼前,那石条静静地、毫无怨言地躺在那里,承载着车辆、行人的重压。睹物思人,不由得想起父亲带领宁远堡的石匠们将东山的石头打凿成石条,建成了宁远堡大桥。再后来,又组建了宁远堡第一个磷肥厂,第一个砖厂。回想父亲这一生所做的事情,说的话,他确实像石头一样做人做事,这可能与他当过石匠有关吧。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高中毕业后当了一名民办教师,那个时候土地已经承包到户,我一边做民办教师,一边种自己家的10多亩土地。我与父亲在田间劳作,黄昏的阳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地上劳作的人们三三两两,还有几辆破车似几头病入膏肓的老水牛匍匐在那里。当时的我心境极高,心猿意马,对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村生活倍感厌恶。这时父亲说了一句令我终生难忘的话:做人做事就要像石头一样,放在哪里就要在哪里起作用,不可有怨言。

通过这件事可以看出,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是塑造人生无形的力量,耳濡目染影响我们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上行下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似是一句简单的话,但它却影响着人的一生。

因此,只有每个家庭都树立良好的家风,才能有良好的国风。历史经验表明,家兴则国盛。那就让我们一起去关注家庭文明建设,给社会留下一片和谐,一片温馨!

■散文

父亲的河

□薛亚娟

■散文

在家门口旅行

□红柳老松

在我的家乡平凉市泾川县,有一条河流,叫泾河。它发源于宁夏六盘山腹地的马尾巴粱,它从源头一出山,就水势滔滔,湍湍急流,是六盘山脉中最大的一条河。

小学四年级以前我一直住在南塬姥姥家,因此,对家乡这条泾河了解甚少,偶尔听母亲说起,才大概知道一点。

我们家里共有五口人,我是老大,还有一个妹妹和弟弟。山区本就可供种植农作物的土地面积少,又加之弟弟是计划外生育,不但未能分到那仅有的人手一亩二分土地,还遭到了“巨额”罚款。甭说几千元钱,就是几百,对于当时我们这个靠侍弄三五亩地仅仅只能填饱一家人肚皮的家庭来说,无疑是个天文数字。

父母领着我们在雪上加霜的日子里艰难前行。

更进一步接触泾河,是小学快毕业那年,转学至山下川道泾明乡沟门前村。到了夏天,常常有小伙伴跑到河边,嬉闹玩耍,一向爱热闹的我,岂能落下。

出了村口,穿过省道212柏油路,一片小树林横贯河滩外缘,我们几个顺着一条布满“筛眼”的土路颠颠地向河水奔去。

远远望去,河滩上,数台手扶拖拉机影影绰绰,在河岸上来回穿梭。望着远处叠翠的山峦,我们几个像林间的麻雀一样,欢快地叫个不停,似乎已经触摸到了来自青山绿水的惬意与清凉。

等走近了些,看到有好多人,三个一群,五个一堆,并且还有为数不少的用铁丝网制作而成的筛子斜支在河岸上。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那不是父亲吗?裤管高高卷起,整个大腿以下的部位全部浸没在河水里,正一锹锹地往铁丝网上丢着沙子。我紧走几步,来到父亲跟前,午后炽热的阳光,烤得父亲的脸黝黑发亮,裸露在外的双臂红中透着黑,黑中带点紫,一层层晒爆了的皮,吱愣地翘着,汗水顺着双颊簌簌地滚落。

父亲浑然不觉,继续挥动着他手里的铁锹,一下接着一下……看到我来了,父亲稍稍停顿下来,和我简单说了几句话,一旁与父亲合伙筛沙的堂叔就催开了:“快干吧,等着装车呢。”

这些沙子是供应给附近长庆桥开发区某几个沙石场的,以便当地人们建房造屋之需,虽然筛的人很多,但毕竟力量有限,父老乡亲们便想出合力的办法,或两人或三人合伙干,这样便会尽快筛满一车,缩短拉沙子人的等待时间,尽管如此,还是供不应求。

一时间,我没有了再继续玩下去的心思,和父亲打了招呼,告别了小伙伴们,一个人径直向村中走去。

小树林里,刚才还叽叽喳喳的麻雀们也不见了踪影。

在上山的途中,遇到了给父亲送饭的母亲,她手里牵着牛,捎带在沟底下饮饮牛,背上背着背篓,准备给牛割青草。离父亲筛沙子的地方,一个单面,少说也有五里地,还是直线距离,母亲不想白跑这一趟,就变着法的让时间尽可能增值。母亲再三嘱咐我,饭菜在锅里,带着弟弟妹妹吃完了,好好写作业。

那顿饭,我吃了好长时间。

后来,听母亲说,筛那一车沙子,才挣六块钱。

在那个困窘的年代,泾河滋润着周边的土地,孕育着方圆几十里的父老乡亲!

不久前,再次回到家乡,专门转至山下,去看泾河。俨然没有了昔日的模样,水流如溪,河床裸露,干涸枯竭,满目荒凉,犹如被我们榨干的父亲母亲。

只有不远处列车的鸣笛,以及高速路上飞驰而过的车流,恰似离去的儿女,在向父母告别,久久不舍。

人们都说熟悉的地方没有好风景,见惯了的山水,赏惯了的花草,过惯了的生活,即使闭着眼睛摸索,也知道哪里是哪里。

很多人心中的梦想是去远方,去的越远越好,可以逃离单调重复、枯燥乏味的生活,逃离朝辞晚归的窝巢,柴米油盐的羁绊,去体验不一样的感受。

这当然没错,远方有诗意,眼前尽是烦。但是,在自己居住的城市和市区周边旅行,也能散心。闲暇时,着一身休闲装,登一双运动鞋,背个包,拿壶水,一步一步,到处溜达,细心丈量那些熟悉的风景,每一次也会有不一样的感受和惊喜。

先到金水湖,那可是这座戈壁小城在戈壁滩上凿渠掘湖、推土造山、种草栽树建设出来的国家湿地景区,是大手笔。它不像一些城市公园的那种局限和逼仄,而是任意开拓的宽展和大气:210公顷的总面积,五个面积不同的湖泊,总面积60公顷的水面,230万立方米的蓄水量,在干涸的戈壁滩上就是个奇迹。奇迹在身边,何必去远方。

我每年都会不定期地去金水湖徒步观赏,尽管来过不知多少次,但每一次都兴致盎然,仿佛跟老朋友约会一般。

金水湖的风光四季不同,湖面的颜色也会随着四时的变换而变换:春天水比草绿;夏日水比天蓝;秋叶染红湖水;冬雪素裹水面。蓝天、白云是主调,芦苇、花草、野鸭、侯鸟是点缀,不论是清晨、白天、还是傍晚,都美得惊心动魂。湖水大多是平静的,随风起些微澜。赏花、观鱼、听风、看鸟,常常使人留恋到水里漂起月亮,星光跌进湖里,才恋恋不舍地回家。

湖边一座一座山头的树也是独特的风景,它们跟这座戈壁小城的所有树木一样,春天抽芽吐翠,生机勃勃;夏天滴绿葳蕤,欣欣向荣;秋天泛黄透红,霜叶灿烂;冬天光秃凝青,封藏以待。时节不同,树会不停地变换姿态,走在树下的心情也不尽相同。

若是在水中岛屿、半岛堤岸、七彩桥上、芦苇丛前、或是香草园里看到拍婚纱照的新人,时尚美丽,人如在画中,不由得令人心情愈发愉悦。

还有那片“遇见香草园”的紫金花苑,可是河西地区最大的熏衣草观赏园,徜徉在花海里,犹如到了法国的普旺罗斯。每一朵花都在向你招手,弥漫的香气熏得人晕晕浑浑,怎可瞄一眼就走?

自己的城市,自己的家门前,可不是仅有金水湖、紫金花苑这几处景点,还有植物园、北环路绿色长廊、玫瑰谷、龙首湖、龙泉景观带、金川国家矿山公园,每一处都可来一次旅行,让你放飞心情。

内心的钝感作怪,使人老想着远方,去寻找新鲜、寻找刺激,仿佛去趟远方就能激活心灵。还是感知和欣赏熟悉的风景吧,得闲时去郊区野外亲近自己认识的花草树木,感受田野的阳光普照,轻风拂面,顺道爬爬山,戏戏水,也一样能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在自己的城市和家门前旅行,最让人着迷的是那些庄稼和果树,还有蔬菜:玉米从青青小苗节节窜高,抽穗落缨;麦子从青青小苗到麦花清香,长出沉甸甸的麦穗;蔬菜从青青小苗到郁郁葱葱,春华秋实;路边的梨树、苹果树、杏树从一嘟噜一串串的小花儿到结出红彤彤的、青绿绿的、半黄半红的果实,芳香四溢。“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蜂舞、蝶飞、虫鸣,用心去感受四季的交换,感恩自然的恩赐吧。

城市里的很多人,在一个城市住了很久,却未必熟悉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像有些超市、有些商店、图书馆、博物馆、车站、机场,甚至是犄角旮旯里的小馆子,哪一处不是风景,哪一处不是人文底蕴丰厚?

在自己的城市里,走一走背街,串一串小巷,用心体会一下市井生活的风情画卷,听一听那些老人们讲古喻今,街谈巷议,这何尝不是一种闲散松驰的自在生活?

远方有诗意,眼前是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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