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关山绿色生命线
本报通讯员林宣
关山,自古就是兵家必争战略要地,地理位置十分险要。然而,2000多年来,连年不断的战火,让关山千疮百孔。新中国成立初期,关山林地仅剩一部分残败次生林,人工林面积不足50亩。
半个世纪过去了,关山林海翻绿波,松涛奏乐章,成了陇东地区的绿色生态屏障。关山何以发生巨变?答案是一代又一代林业工人的坚守。
“我打小就随父亲在山区看山、看水、看林子,但直到从父亲手中接过护林的重担后,才逐渐明白了坚守一词沉甸甸的重量。”麻庵乡赵家山管护站护林员薛昌军说,他21岁就来到了管护站,一蹲就是28年。
赵家山管护站坐落在海拔2500多米高的关山梁上,山高风疾,人迹罕至。薛昌军的父亲薛得业是林场的第一代林业工人,大半辈子是在管护站上度过的。“小时候见父亲的面,掰着指头都能数过来。”薛昌军说,20年前父亲退休后,他接过坚守的接力棒,走上了林业管护站的岗位。
在管护站,薛昌军度过了坚守中最难的一关:孤独与寂寞。“关山顶上,每天除了哗哗作响的林声,就是自己巡山的脚步声。”薛昌军介绍,每天清晨他背上干粮和凉开水,花六七个小时去责任区巡山,每天要走完30多公里的山路。
28年来,薛昌军巡山时行走的路程可以绕地球一圈半。可是,他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平凉市崆峒区。今年7月,薛得业生病在华亭县医院住院,而薛昌军路过华亭县时没有看望父亲就匆匆赶回了管护站。“那时正发暴雨,不能有一点怠慢,万一洪水冲毁了树林,损失就大了。”他说。
28年来,薛昌军没有在家过一个春节。28年,他管护的林区没有发生一起火灾事故。薛昌军说:“为了坚守,我对不起家庭,对不起孩子和妻子,但是,我对得起坚守这个神圣而光荣的词。”
像薛昌军一样,在关山林区的30多个管护站,200多名护林员以执着的信念,守护着关山绿色屏障,守护着这一陇东及周边地区经济发展的重要生命线。
刚刚参加工作半年,孙海丽就经历了一场生与死的考验。“1997年,两名和我一起参加工作的好闺蜜,在进山造林的途中出车祸去世。”孙海丽回忆说,车祸发生后,许多人动摇了坚守的初心,选择了离开。
孙海丽的爷爷、父亲都是林业职工,她从小就跟着爷爷和父亲在林区生活。接过父辈坚守关山绿色生命线的接力棒,她成为海龙林场的林业工人。“离开,就意味着背叛父辈们那颗坚守的初心,背叛长眠在关山深处一代又一代林业工人青春无悔的誓言。”她决定,种下更多的苍松劲柏,让闺蜜们不寂寞、不孤独。
两年前,孙海丽来到了关山最偏远的麻庵林场工作,成为林场唯一的女职工,身兼工程师、办公室主任和厨房炊事员三职。“看到一片片人工林长成了参天大树,我也就心安了。”她说。
打开关山绿色英雄谱,一张张鲜活的面孔跃然眼前。
1996年3月27日,新婚不到一年的麻庵林场护林队长马晓军接到有不法分子在莲花台林区盗伐树木的电话后,立即带领联防队员赶往现场。心有不甘的不法分子,一边拿石头砸向马晓军,一边牵着骡子与他周旋。在周旋中,马晓军不慎坠落悬崖深谷中,长眠在了他喜爱的大树下,用24岁的青春与绿水青山做伴。
杨缠娃17岁就成了第一代关山林业工人,他的足迹几乎踏遍了关山林区的角角落落。在当护林员的33年中,他没有请过一天假。2013年,他突然倒在了工作岗位上,就再也没有起来。他儿子杨建华也是17岁就踏入了关山护林员队伍,一干就是22年。杨建华说,父亲临终前给他说的唯一一句话就是:把关山那片林子看好。
马峡林场副场长席军强是2016年进入关山林区的新一代研究生。他说,刚到关山林场工作,感触最深的就是辛苦、心酸。每天巡山要走30多公里路,喝凉水吃干馍是家常便饭,与家人离多聚少。他说,关山林业工人坚守的情怀坚定了他扎根林区的决心,他打算建立林区大数据库,科学管理关山绿色生命线,让关山更绿,常青不老。
荒山造林、沟梁植树,在三代林业工人的艰辛努力下,关山植被迅速恢复。如今,昔日残败零落的旧关山成了一个异林复层林、乔灌木相结合最佳结构、可持续发展的新关山,48.6万亩生态林已经成为锁住风沙、涵养水源、调节气候的绿色大屏障。关山林地总面积现达到54万亩,有林地面积达到了45.6万亩,其中,人工林12.8万亩,森林覆盖率达到了72.71%。
历史不会忘记,人们不会忘记,关山深处守护着绿色大屏障的坚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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