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音乐与好天气

攀枝花日报 2019-05-25 08:13 大字

□袁晖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喝茶成了每天的必需。无论是上班还是在家里,沏上一杯茶,然后,才能开始一天的劳作或闲适。

对于喝茶本身,我倒也没什么讲究,无非是喝绿茶用玻璃杯,泡发酵茶用紫砂壶而已。比较而言,我更爱绿茶,国胜尤甚。或是见识有限,品过国胜的那种兰香,便很难移情。

一次在朋友那里喝到他才从国胜乡带回的明前银尖,第一口便觉舌尖生津,更有那种聚敛了阳光雨露的幽兰气息,直贯头顶。真是好茶,虽然好得霸道。另一次,朋友与我们分享陈年桔普,老普洱和陈皮相互渗透、交融,有一种特别的温润之香,而那茶汤也是色泽明丽,入口顺滑。还有一次,在席殊书店喝“东方美人”,朋友但觉喉头清凉,而我闻到的却是一重又一重的馥郁花香,在冲泡的过程中徐徐释放,中人欲醉。

总是这样,嗅觉走在味觉的前面,决定我对茶的喜好与否。说到底,我并不懂茶。茶与人一样,各具个性,而我也只是择善而处。

何况,在我看来,相比视觉、听觉及味觉诸感,嗅觉更忠实而不易被篡改。犹记得五月的一天,突然在夜里醒来,屋里萦绕着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正是它把我唤醒的。那是大米即将煮熟成为饭的味道,那么和正温柔,像是拥抱。朦胧中想起,应是电饭煲预约煮粥的程序启动了。我们一日三餐都要吃饭,可简单素白的米饭香气,真是很久没有闻到了。想来应是凌晨,可夜色如墨,万籁俱寂。只有米饭的香气丝丝缕缕,如同一段旋律。

如此就说到音乐了。于我,当然也喜欢音乐,但却是可有可无,并非必需。在一位老师那里,音乐排在种花后面,是名列第二的爱好。据他说,每当创作,茶和音乐都是必需。

我当然无法揣度这两样必需品对于他的创作,起到了怎样的作用。只是,他推荐给我的《神秘园》,我很喜欢。听《神秘园》,是小提琴和钢琴的问答,唱合,相拥而舞。那里有清风明月,也有天堂地狱,超越了一切文字。

一次,他说起听到《小河趟水》就想流泪,我不禁一怔。历经岁月磨砺还有一颗天真易感的心,在修养之外,也是一种天赋吧。

前几天推荐玛丽·布伦南的《SHOW ME》给几位师友,他回了一段文字表示欣赏。待把歌词翻译出来,几与他的想象相似,令人惊叹。凯尔特山谷如此渺远,恍若世界的尽头,借由那段旋律,他触摸到了山谷的薄雾,宛如重逢。

一曲小提琴,或者是一个夕阳下拉小提琴的身影,让少年时的他从生活的泥沼中拔出双脚,踏上追梦之旅。音乐,注定会是他的旅伴,或是另一种呼吸。

而另一位老师尤爱久石让,他的微博背景音乐就是久石让的《雨》。单调的砚雕生涯,灵感正如一次次突然造访的雨。那雨,落在生命的空茫处,寂然欢喜,无休无止。

雨天,是他的好天气。

而我在这个被炙烤的五月,和所有人一起都在盼望一场雨。

记忆里的那场雨在3年前的六月,跟随两位老人到白马林场。那是一片收藏了他们青春记忆的森林,每一棵树都有自己的故事。林涛此起彼伏,像是在向他们致意。我走在老人的后面,恍如穿行在久远而珍贵的记忆里。

在干树子,他们邂逅了一位林场的故人。为了呼应这个意外惊喜,就在那天中午,来了一场豪雨。那是久旱之后的第一场雨。我转过头去,假装没看见他们眼角的泪。

雨后的森林,被雾和流岚统治,宛如仙境。一只斑鸠在林间小道上踯躅独行。它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雨,渗入了大地。雨,汇入了溪流。

寂静,是最后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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