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一本书
□俞飞鹏
书,浩瀚乎,林林乎。
有的书,可以读,适合一读再读,有的,翻开读个三、二,便作罢。
那天,在友人处,意外遇一书,欢喜不尽,便破天荒地开口言借。到手那书,返回家中,翻看再三,还特意用小时候父亲教我的手法,找来包装纸,比按那书的横竖厚薄,认认真真,将那本书细心包了起来。
接连几天,过去工作室或回到家里,我都装着那书,以备不时之想。
几天后出差,当然,自是带上那书。深夜上火车,枕于卧铺,亟亟打开那书,翻到名为“远走高飞”的一篇,便细细看了起来。第二天,又看,再看。及后,读到“随遇而饮——谈谈喝茶”,再以后,看起了另一篇“我生活在台北这个村庄”。相比其它篇目,台北这篇,写得更自性随意,简直顺手拈来,俯拾即是烟火台北。
到站,换乘,一路通畅,直奔约定目的,顺利入住酒店。
躺在酒店床上,又想拿出书来,再翻翻看,此时,好友相约晚餐的电话,忽然间打了过来。
晚聚,免不了饮酒。
回到酒店,至夜半,不能入眠。窗外雨点风声,紧一阵慢一阵,便又想起那书,那本从友人处借得的书,自打走下火车,入住酒店,拉开行包取出洗漱衣物等等,到出去就餐返回,再到已是深夜的这会,那书,好像再没见着。
那本书呢?我掀开被子,迅急跳将下床。
记得那书,应就放在旅行包里,而且就放在我习惯搁放的行包外层。所以,最先寻找,便是打开行包外层,东翻西翻,直至将里边的东西一一翻捣出来,可是,没看到那书。接着,我开始翻到行包里层。一下,忽又觉得,那本书,许就在床上,入住酒店不久,想过我要再看那书的,于是转而就在床上找寻,枕边看过,没有,一个一个枕头下翻看,也没。又觉得,兴许书就在被子里,于是翻开被子,放下,再翻开,再看,仍是不见。
那书,在哪呢?
火车上,每次坐着读罢,合上书本,我便随手将书放进行包。卧铺上读,直到想要瞌睡,书,我也是合好搁在枕边了的。那天,下火车前,东西——自是包括那书,似都有过点对。可是,要不落在火车上,那书,又在哪呢?会是落在酒店里的洗漱之地,掉落在床头柜边的间隙里?亦或,还是在床上?复又再找,一遍遍,从酒店可能的地方,再回到行包里层,从床上,到枕头的八方四面,复又到酒店的里间外间,一一找寻,可是,翻遍角角落落,那本书,却再也不复得见。
彼时也,静坐在我生活的攀枝花这村庄,一个人,想着廓然无有踪迹的那书。
不知道,我欢喜的那书,终是落在哪了?那本我借来的书,任怎么想,估摸再也面见不到,重回不来。
不知道,再次翻读那书的人姓甚名谁。
不知道名为《流浪集》的那书,读到它的人是否也如我那般欢喜,兴许,那本我翻读过的书,在快餐化的现下,真的便如书名那般,从此形单影只,自个独独地流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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