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国际友人以身试药
□吴绩芳
看了两张将近50年的老照片，我回想起上世纪70年代援越工作印象深刻的故事。
记得在我生大女儿休产假时，某天上午突然头晕，住隔壁的于英大夫看见了，立即打电话到医务室。不一会，席素珍大夫匆匆忙忙赶来，帮我量了血压，说血压正常，但见我面色苍白就要打电话通知我爱人。正说着我爱人张洪源回来了。席大夫说：“小吴头晕，脸色苍白，可能是产后休息不好，你要多照顾她。”老张蹲下来摸了摸我的脉搏关切地说：“你还行吗？”我知道他很忙，轻轻地说了一句“没事的，不用担心。”老张回过头很为难的样子看着席大夫说“我回来是准备行李带队到全州采中草药的。”席大夫责备道“院长不知道你家有产妇吗？马上找院长换人吧。”老张说：“来不及了，票已买好了，再说大家都忙，医院也实在找不出合适的人来带队，我不能为难院领导。”边说边收拾行装。我知道老张是全院唯一中医学院毕业的医生，曾经在区中医院工作过，那期间常常在周日上山下乡采中草药，这个采药队长非他莫属。于是我急忙插话道：“你赶紧走吧，我没事儿的，有席大夫和于大夫关照呢，别让队友们久等了。”
几天后，老张带领队伍风尘仆仆地安全回来了。事后，老张给我说起全州之行：此次采药虽苦也乐，队员们大都是北京来的同志，有些连山都很少见，别说爬山了，遇到陡坡险地，有些同志便要手脚并用，尤其是一个外号叫小朱仔的女队友，长得比较矮胖，差不多是连滚带爬，惊险之余，常常也惹得队友们哈哈大笑。过了几天老张腹痛呕吐，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应该是吃了采回的中草药引起的。”原来他是为了摸清中草药的毒性反应、用药量的多少等问题而要自己先尝试。
为了越南病友能早些康复出院，我们共同克服了一个又一个困难，我们的付出换来了越南病友的快速恢复健康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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