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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英国女作家择偶指南

华西都市报 2017-10-27 08:03 大字

今年是英国作家简·奥斯汀逝世200周年。

放眼世界文学史,大概没有哪个女作家比她红得更久,她最著名的小说《傲慢与偏见》总计销售超过2000万册,被拍为电影6次,电视剧7次;而李安改编她的另一部小说《理智与情感》,一共获得过7项奥斯卡提名;她本人的生平也被拍为电影《成为简·奥斯汀》,她的粉丝自称“简迷”,其火热程度大概只有莎士比亚的“莎党”堪比。

奥斯汀热为什么能持续到现在?有人戏谑地评价,200年来奥斯汀描写的生活似乎并没有改变过,“除了壁炉旁多了电视,舞会变成了party”。

而从古至今大多数的爱情,更是没有跳出简·奥斯汀笔下的模式。坚持单身还是接受婚姻?嫁给面包还是爱情?当代女性的爱情课题,奥斯汀在小说里早就给出过答案。

即便了解奥斯汀的路数,大部分人第一次读她的小说还是会觉得太赤裸裸,特别是那些让人会心一击的金句,比如《傲慢与偏见》里著名的开场白,“有钱的单身汉总要娶位太太,这是一条公认的真理”,还有《爱玛》里那句,“只有贫穷才能使独身者让人瞧不起”。

在她的小说里,金钱和地位才是硬道理,男人得有资产就像女人要有美貌一样理所当然。男女主人公往往人还未出场,身家背景、收入地位、品德才貌就被交代得不差丝毫。

“这个世界,凭理智来领会是个喜剧,凭感情来领会是个悲剧”,霍勒斯·沃波尔的这句话可以概括奥斯汀的择偶原则,对她来说,理智必须优胜于情感,等级能够保证趣味相投,而财富则能保障衣食无忧。

但奥斯汀也绝不是只要面包不要爱情的那位,在她的择偶教科书里,理智与情感是缺一不可的,她六部小说的最后,男女主人公无不是爱情和物质的完美结合。

空有感情,理智不足注定悲剧,在《劝导》中,安妮与温特沃斯上校虽真心相爱,但安妮因为家庭的压力放弃爱情,如果不是后来温特沃斯升官发财,他们也不能喜剧收尾;而单有理智,不讲感情也不可取,像《理智与情感》中威洛比,他为富家千金抛弃了真正爱的玛丽安,却并没得到幸福美满的婚姻生活。

不过,同样出现在19世纪英国文坛的夏绿蒂·勃朗特就十分看不起奥斯汀,她认为奥斯汀完全不懂得激情是什么,任何有力的情绪都被奥斯汀认为夸张和过火,会遭到她有“教养的讥诮”和“平静的蔑视”。她评价奥斯汀说,“她或许确是明智的,现实的(现实多于真实),但她不可能是伟大的。”

这也是很多不喜欢奥斯汀的人对她的看法,认为她全写些令人兴趣索然的故事,只关注温文尔雅的小白脸或道德上毫无瑕疵的老军官和优雅小姐的结合,如夏绿蒂所言,从不让激烈的感情打破她“平滑而优雅的步履”。

奥斯汀式的感情观要健康,要日常,也要计较得失,估算彼此价值,虽然这样的择偶模式通常都是理想婚姻的保障,但好像总是灵性和气力不足,少了点爱情中灵魂出窍的东西。

但可惜的是,《简·爱》也并没有在这个方面交出满意的答卷,如果奥斯汀是温和平稳,夏绿蒂也只能称得上是扭捏作态,除开“你以为我贫穷、低微、不美、缈小,我就没有灵魂,没有心吗?”这样戏很多的台词,这本书其实就是一个貌不惊人的女人最后征服钻石单身汉,且做到双方地位平等的故事。

夏洛蒂的梦做得也不怎么样,梦到最后发现阶层和阶层之间根本不存在什么爬升渠道,自由主义究其根本还是经济的自由,平等到底才是尊严的基石。

夏洛蒂没能写出一本与奥斯汀抗衡的书,她的妹妹艾米莉·勃朗特却用《呼啸山庄》帮她做到了。爱情里热烈、矛盾和沉重,《呼啸山庄》里全都有。

和夏洛蒂或者奥斯汀不同,艾米莉是天才型的作家,她的文字和感情是合二为一的。伍尔夫评价她的小说,“与其说是一种独特的观察,还不如说是一种情绪”,与之相反,在奥斯汀的世界里,“罪恶,冒险,激情,都被排除在这种生活以外”,但对这种平凡和琐屑的生活,她一丁点也不会忽略。

但倘若放进现实,大概只有奥斯汀才是赢家。

奥斯汀的小说轻盈、柔顺、彬彬有礼,而且丰富又准确,她的爱情观里没有大道理,也不谈什么哲学意义,只是把真实的社会生活记录下来,她探讨的是复杂的爱本身,而爱的千变万化,本身就是任何一个时代的人都在寻求的答案,也因此,她的小说的生命力更强。

在她的六部作品里,每对主人公都有爱情和财富的双保险,他们的婚姻在健康的土壤中成长,一切都在安全的情况下发生,按部就班,天长地久。

想必奥斯汀小姐会忍不住嘲笑简和罗切斯特的结合,因为她深知这种模式是靠不住的。的确,简·爱和罗切斯特婚后生活怎样无法知晓,但必定要打个问号;而艾米莉的《呼啸山庄》的结尾虽然谈不上理想主义的破裂,但连凯瑟琳自己都摇头说,“如果我跟希斯克利夫结婚的话,我们将会要饭吗?”

毕竟天长地久的都是平稳的爱,空洞的精神好像真的没法引导日常生活的细节。常人只能向往精神至上,奥斯汀永远都有市场。空有感情的诱人外囊,奥斯汀借伊利莎白的口说,“随便一首十四行诗,就能将它葬送。”

要面包还是要爱情?

与简·奥斯汀有关的电影

《理智与情感》(1995)

导演:李安编剧:简·奥斯汀/艾玛·汤普森

主演:艾玛·汤普森/凯特·温丝莱特/杰玛·琼斯/休·格兰特/汤姆·威尔金森/

老庄园主去世后,可怜的母女四人被长子逐出了庄园。靠着亲戚的帮助,她们在一处小小的农舍安顿下来。势利眼的长嫂未曾想到的是,她的弟弟爱德华(休·格兰特饰)爱上了三姐妹中的大姐埃莉诺(艾玛·汤普森饰)。理智的埃莉诺尽管也倾心于爱德华,却顾及两人地位的悬殊而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感情。

与此同时,妹妹玛丽安娜(凯特·温丝莱特饰)和英俊的军官威罗比(格雷·怀斯饰)陷入热恋。情感外露的玛丽安娜热情奔放的释放着自己对威罗比的爱慕,甚至不顾及伤害追求者布兰登(艾伦·瑞克曼饰)上校的感情。未曾想,威罗比为人不正,根本没有把玛丽安娜的感情真正放在心上。两个姐妹的感情相继陷入了危机。

《成为简·奥斯汀》

简·奥斯汀(安妮·海瑟薇Anne Hathaway饰)的一生是否如她的文字那样充满曲折的过程和圆满的结局?《成为简》用传记方式描述她的一生:她的母亲竭力为她撮合婚事,对象是上层社会的有钱人。但是简不接受没有爱情的婚姻,认为女人要靠自己的能力去养活自身。于是,她拒绝贵族瓦斯莱先生的求婚,爱上了心灵相通的汤姆·勒弗罗伊(詹姆斯·麦卡沃伊James McAvoy饰)。

好事多磨,有人从中作梗,导致汤姆家人并不赞成二人婚事,汤姆决定携简私奔。但是这样一来,汤姆的经济来源就会被切断,简亦将面临着世俗的压力和贫困的生活。

《傲慢与偏见》(2005)

导演:乔·赖特编剧:简·奥斯汀/黛博拉·莫盖茨

主演:凯拉·奈特莉/马修·麦克费登/唐纳德·萨瑟兰/布兰达·布莱斯/凯瑞·穆里根/

伊丽莎白·班纳特(凯拉·奈特丽饰)出身于小地主家庭,有四个姐妹,母亲班纳特太太整天操心着为女儿物色称心如意的丈夫。新来的邻居宾格来先生和他的朋友达西(马修·麦克菲迪恩饰)打破了她们一家人单调的乡村生活。宾格来和伊丽莎白的姐姐简·班纳特互生情愫;达西对善良聪明的伊丽莎白产生了好感,而伊丽莎白却对达西不可一世的傲慢心存偏见,不接受他的感情。然而,世事难料,宾格来和简·班纳特因为误会,关系危在旦夕;达西的种种作为,展示了性格中和伊丽莎白相同的善良一面,逐渐赢得了伊丽莎白的好感。两对有情人能否终成眷属?班纳特姐妹们能否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华西都市报-封面新闻记者薛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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