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一筐书闲时读 鲁 珉
上世纪七十年代,书是稀罕之物,更不必说偏远的山区。
那是刚刚恢复高考的时候,我正上初中。教科书很薄,课外书根本就没听说过。父亲是老师,就从有书的家里,给我要来很多书来,对我说,多看,多读,总有好处。
家里没有书柜,母亲就把一个新竹筐给我,让我把书都装里面。虽然已经重视读书了,可一所农村中学,也没有高水平的老师,只能照本宣科。
后来,镇上供销社增添了卖书的柜子。我找父亲要了两块多钱,买了三本书,其中有一本是《林海雪原》。那是我读的第一本小说。
后来,有高考辅导书了,父亲也给我买了好几本。上高中时,班主任是教数学的杨老师,非常喜欢我,私底给我买了本《微积分》,说抽空看看,不懂问他,说上了大学也用得上。后来才知道,微积分是理工科学生最基础的课程。
可我还是最喜欢小说。从父亲那要来的钱,基本上都用在买小说了。《水浒传》《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只要有钱,全用在买小说上了。
看小说费了我不少时间,杨老师还收过我好几本小说。还让我在班上作检讨,上课看小说。
我写了一篇长达两千多字的检讨,从思想根源上检讨自己的错误,还引进不少典故。语文老师知道了,把我的检讨要了去,还张贴在黑板旁边,当范文。说我条理清楚,用词准确。那可能是我的第一篇“文学作品”。
上大学后,虽然是工科生,但改不了喜欢小说的习惯。书包里永远有几本小说。《复活》、《安娜卡琳列娜》,还有金庸的武侠小说。只要有空,就会拿出来看。甚至在不感兴趣的课堂上,也会聚精会神地看小说。以致于有门叫《水利学》的,补考两次都没有过。
大学四年,买了上百本书。在学校的菜市场看上一只竹篮,买了回来,挂在床头,成了放书的地方,免得堆在床上占地方。
每每躺在床上,伸手就从床头的竹篮里拿一本书,随意看几页。就这样,大学时看了不下百本小说,还对宋词特别感兴趣。对李清照、李煜崇拜至极。那时,正兴硬笔书法,我买了本唐诗宋词字帖来练钢笔字。不仅练了字,还会背了数百首唐诗宋词。
大学毕业后,一直漂泊不定,有小镇、小县城、大城市,环境不停地变,但买书藏书的爱好一直没有变。二十来年间,我居然买了数千本书。
书多了,书柜也在变。可用竹篮装书的习惯没有变。沙发上、床头都有几个精致的竹篮。闲时,伸手拿出一本书,慢慢地读,享受着浮躁尘世的安宁。
三年前,开始写些散文、游记,投给报刊杂志。过去几十年的读书,铺垫了一种厚实的文化底子,全国数百家报刊刊发了数千篇文章,读书与写文相得益彰,也算是爱买书爱读书的回报。
英国作家说,为兴趣而读书。的确,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读了这么多的书,终于明白,喜书、喜读书,或许就是一种爱好而已,是没有那么多功利目的。
所以,享受买书藏书读书的乐趣,何尝不是在享受生活的乐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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