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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闹市里的凉州文庙很有名它门庭大开迎接着来自墙

兰州日报 2011-12-28 01:49 大字

坐落在闹市里的凉州文庙很有名。

它门庭大开,迎接着来自墙外的喧哗和浮躁。就像真正的隐士自会在热闹之中营造一份清凉和寂静,从明净磊落的大门进去,满贮着植物的翠绿和水分的空气夹杂着烟火香、鸣罄声和金石古物的特有的苦味迎面扑来,让人顿觉一丝肃穆和清幽。

和许多文庙一样,大门进去一座巍峨的牌坊楼、紧接着是一座石桥。柱头上系满了寄托学子们读书希望的红绸带。大概千百年前,提着束修去向孔子求道的年轻人也如我般因为某种模糊的向往而心怀忐忑。

因为是早上,庭院里没有什么人,一组大殿轮廓交错,伸向远处。从两厢的碑廊走过,仿佛走在万劫不复的轮回中,那分明是些被尘封在时光的暗仄里的精魂,躲在林立碑石粗拙的轮廓之后,低沉的叹息,蹙眉的哂笑,扼腕的慷慨——那早已湮灭难辨的文字模糊了多少人生的无常。

一座很大的戏楼紧闭着窗棂,对面是一座大殿,顺着缭绕的香火看上去——一座高大的神像,脸上带着文人常有的静谧和安详。我探头进去,头顶上挂满了或旧或新的大木匾,从那些口吻虔敬的题词里,我听出了令人心惊的小心和谨慎。这大概是传说之中把持着天下文人命运的文昌帝君。我再抬头看他的脸,平静而圆润的表情里似乎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肃杀。神像的背后是一幅漫灭了年代的壁画,一个书生去赶考,飘洒如水的衣褶里藏着文气和贵气。眼神迷离,回头看着马后的小厮。小厮面貌狰狞,发如钢虬,眼似环铃。白眼仁被夸张了,黑眼珠小得几乎看不见。画的内容可能与文昌君有关,只是少了一般故事里读书人的落魄,多了一份神气。大殿的四壁有许多石碑,大多是当地文人、官员的诗文墨迹。有意思的是那个还没有听到英国人的炮声就望风而逃的两江总督牛鉴也留着一副对子。写得很拘谨,透着一股狼狈——大概逃得远了,回了故里,胸脯里还跳着气喘吁吁的一颗心。

供奉着孔圣人神像的大殿在后面一个大一点的院子里。石级要更高一些,正门前面是一个宽阔的平台,拾阶而上,心里不觉生出一股肃然的敬意,我把目光放到很高的殿檐下,闭上眼,怀揣着某种神奇而甜蜜的渴望——走进殿里。大殿里的光线很暗,圣人神像前面点着幽暗的烛火。我向上面做了揖,烛光在黑暗里的那个额头高峙两目深陷的脸上微微跃动着。前百年前他的表情定是鲜活着、生动着,他会谦恭地向弟子们回礼,脸上带着可掬的笑容。在他那微驼的高大身躯旁边,站着他的传人和弟子,一边是子思和孟子,一边是颜回和曾子。更远的地方还有子路、子夏、子贡、宰我、闵损、有若等等。子思是孔门嫡亲而孟子是曾子的学生——与他们相比,孔子把颜回和曾子留在了自己的身边——他们是幸运的。面黑而陋的颜回是老师夸赞最多的学生,身处陋巷,只有“一箪食”“一瓢饮”而“不改其乐”——这赢得了孔子的高度赞赏,在那一句话里,孔子在头尾连说两个“贤哉回也”。也许孔子并不知道,这种对颜回过分的赞誉和他常拿其他弟子和颜回作比较的做法埋伏了孔门弟子之间的纷争。被讥笑为重财货而轻礼义的子贡、好勇而没有头脑的子路、“欲速”“见小利”的子夏。他们都将在合适的时机发动反击。而另一个弟子曾子更是在孔子去世之后打着“尊师道”的大旗硬是从备受同门尊崇的有若手里夺过“孔门正传”的尊号,得以在先师百年后,挤得一个世代配享的资格。从这个意义上讲,虽有一大群弟子传人相伴,孔子在这间大殿里仍将注定是孤独的。

绕过一段很长的回廊,我又回到正门口,回身看见门楣上方刻着几个大字——“”。后面远处藏经阁屋檐下飞起一大群鸦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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