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诗人 (外二章)
□黎耘
无缘出身于书香门第,有幸生长在诗的国度。
诗经、唐诗、宋词、元曲,如出土文物,依然灿烂辉煌。我常常欣赏它们,用一种贪婪的目光。
目不暇接的当代诗词,常常让我有吹尽黄沙始到金的惊喜,而更多的是让我两眼生涩,审美疲劳,或是绽不开味蕾,食之无味,如同嚼蜡。这时候,我便去旅游,去寻找诗和远方——
我去黄土高坡,采一束束山丹丹花,跟王二妮和阿宝那些放羊的、走西口的乡亲们,吼一曲信天游;
我去侗寨,在鼓楼前和姑娘小伙们围个大圆圈跳多耶,去风雨桥听天籁一般的侗族大歌;
我去苗乡,听芦笙热情奔放、气势雄浑的大合奏,领略斗马场上剽悍与勇武的气势与坚韧不拔的毅力;
我去赶“三月三”壮族歌圩,像吃特色美食那样,有滋有味地饱尝歌仙刘三姐传下的山歌盛宴……
当然,有时我也出国,跨海越洋,拜访俄国的普希金,或是印度的泰戈尔、德国的海涅……
有时,我也冒充一下诗人——以前,在方格稿纸上种下些长短不一的句子;如今,在电脑键盘上“噼里啪啦”自鸣得意地谱写一些押韵或不押韵的打击乐谱。那些长长短短庄稼一样的句子,是从黑土地、黄土地移植过来的;那些押韵或不押韵的音符,是从家乡的竹笛、二胡、唢呐、锣鼓声中演绎出来的。
这辈子做梦也没想到,无缘出身于书香门第,登不了大雅之堂的我,竟然得到父老乡亲们的认可。当然,他们先是瞪着眼珠子的惊讶,然后才是朗声大笑的自豪:耶!这个当年的鼻涕虫,成了我们的乡土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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