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照充足,适宜种植甘蔗,我是吃着内江的蔗糖长大的,对内江的甘蔗、蔗糖、蜜饯有一种难以释怀的情愫——虽然今天再也看不到儿时那满山遍野迎风摇曳的蔗田,但是三秋时节农户

内江日报 2016-11-06 00:00 大字

◇雪踪

内江地处川南,紫泥红壤,气候温和,日照充足,适宜种植甘蔗,我是吃着内江的蔗糖长大的,对内江的甘蔗、蔗糖、蜜饯有一种难以释怀的情愫——虽然今天再也看不到儿时那满山遍野迎风摇曳的蔗田,但是三秋时节农户收获甘蔗的劳作情形,农民用马架子(内江人俗称‘马马儿\’)、鸡公车从田埂上把收获的甘蔗喜滋滋送往甘蔗收购原料站过秤后轻松的表情,还有那沱江日夜不停运输甘蔗的木船的壮观阵容,以及东渡浮桥开闸、运蔗船鱼贯而行至内江糖厂河边起吊进榨、晶莹喷香的优质白糖须臾而就的奇妙情景,时时地缠绕在我的心间。

少年时期,最喜欢妈妈带我回外婆家。外婆家离城约二十里地,山坡上种满了甘蔗,是小伙伴藏猫猫、偷吃甘蔗的好地方。藏猫猫游戏玩累了,几个小伙伴就由岁数大一点的带到甘蔗行子的后沟去偷甘蔗主秆旁长出的“羊角巴”吃(因为人小,大根的甘蔗搬不断),几个娃儿合力掰断整根甘蔗,又怕声音太大被大人听到后要挨打,所以只能舍大求小,不过有时候还会去偷些芦蔗来吃,印度蔗、爪哇蔗是断然掰不断的,它的直径有五六厘米,三五岁的娃儿根本弄不到吃。在甘蔗林里藏猫猫,稍不注意,手上、脸上就要被甘蔗叶子划出伤口,汗水一渍,又痒又痛。不过小娃儿就是记性差,昨天的伤口还在,今天下午几个又约起跑进甘蔗行子里头去了。

1959年秋季,我读小学高年级了,那时的农村已经人民公社化了,学校组织我们去生产队参加“三秋”劳动。“三秋”是指秋收、秋耕、秋种。秋收在内江农村主要是收割甘蔗、收挖红苕,当然还要收迟包谷。秋耕,就是把收了甘蔗和红苕、包谷的土地进行深挖、除杂、平畴,并在当年种甘蔗地的土沟边预埋好明年的甘蔗种苗,还有就是把收了水稻的田进行一次深犁深翻,把水稻茬根埋在水田里让它腐烂化肥沃田。秋种,就是在平整好的地里和干田里播种小麦、胡豆、豌豆、油菜等作物,人们习惯叫“点小春”——这些作物要在第二年春天收获。农村有段谚语是这样说的:“红苕芋儿八月熟,甘蔗九月要走路;冬水田里好喂鱼,十月点豆矮础础。”意思是农历八月间红苕、芋头成熟可食用了,甘蔗剐完叶子就要送糖坊开榨取汁熬糖了,冬水田中有养料,不添加喂食,到了过年鱼就肥了,豌豆、胡豆如果过了九月后才下种,来年的苗架长得很矮小,结荚稀疏,产量减少。时节不可误,过时则损人,农事遵循二十四节气就是这个道理。

学生参加三秋劳动,在我的记忆当中,是从小学四年级开始至高中毕业这个学习时间段,十分可惜,这项有益的社会实践活动到“文革”开始的1966年就结束了。

学生参加三秋劳动皆量力而行,如小学生做一些剐甘蔗叶子、给挖出土的红苕去泥巴,把红苕藤码成堆等力所能及之事;初中生则可以去帮忙砍甘蔗、捆甘蔗、挖红苕、挑红苕藤,或者在农民的指导下向地里点播豌豆、胡豆种子这类农活;高中生就会去帮忙拉架车、推鸡公车运送甘蔗,或者参加挖土整地、平畴耙田这类较重的农活。

总的来说,参加三秋劳动给我们那一代人带来了无穷的生活乐趣,增加了青少年对农村的认识,对农民的了解,丰富了知识,对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的影响和形成起到了一些潜移默化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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