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轻松诙谐的语境里了解辛亥时期的中国
著:张鸣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年1月第1版书号:ISBN 978-7-5495-0324-7 《辛亥:摇晃的中国》作者 张鸣 动荡的旧中国。
□文/陈载暄
东方有着两个同样古老、同样历史悠久的国度,一是中国,一是印度。印度人没有明晰的历史观念,也不太善于搜集、归纳和总结历史资料,发端于古印度的佛经,开头都是“一时,佛在……”,佛在什么什么地方讲经说法,地点都交待得很清楚,但“一时”是什么时候,没有具体指明是哪年、哪月、哪天,但是从哲学高度而言,“一时”真是妙不可言,没有过去、现在、未来,永远都是这时,也在这里,如去、如来。
对待历史,中国人跟印度人有着截然不同的态度,中国人用热心和严谨,对人物和事件都会比较详细地记录在案,时间、地点、人物等,都交待得很清楚,比如史马迁著《史记》等等。虽然代表着执政主流的史官们难免在记录之时有着刻意的取舍,但记录历史一直是中国人不曾更改的优良传统。
历史是冷冰冰的现实,还充满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无法预设的吊诡,并且一点也不幽默;何况,发生在历史进程中的暴力革命,绝少不了血腥和死人。这就使得我们在读教科书上或者自诩为正统的历史故事时,免不了带着许多刻板、严肃的神情和心态,很没劲的。而且,我们有时候还会带着这样的疑问:这是真实的历史吗?这是历史人物的真实表现吗?在历史中的那些事难道就像教科书一样按套路来发生吗?
很多时候,我们在今天比较发达的信息时代里,对历史的认知还是处于相对的茫然当中,尽管里面充满着太多的神秘和精彩。但实在说来,刻板严肃的历史读物,在某种程度上阻碍了我们深入了解下去的兴趣。语词丰富、语境辽阔、语义多彩的汉语言,沦为冰冷如铁只为政治服务的表述工具,大抵说来是一种深切的悲哀。
所幸,江山代有才人出。
前几年出了一个叫当年明月的人物,他写的《明朝那些事儿》风靡大江南北,他在叙述历史时就充分展现了汉语言的神奇魅力,读来让人不忍释卷。
近年来,我们有幸又遇到了一个不容错过的人物——张鸣。
张鸣真是这个时代的“牛人”,尽管在中国再牛的人也得有点权,否则你再牛也牛不起来,但张鸣是一个另类教授,他在另类的自我主张和选择下牛了起来。在没有权就牛不起来的中国,另类一点,可能会是达到牛途的捷径。由于张鸣教授的另类视野,这就使得我们读到了历史的细节,也读到了历史的真实,更读到去了脸谱化的历史事件。
而且,张鸣教授的表达,是轻松、幽默、诙谐的,他不按套路写作的路数,既展现了一个学者的严谨宏阔,也展示了一个历史观察者的大气磅礴,更展现了介乎于文学家和学者之间的浪漫笔法和独特视野。
“武昌起义一举大获成功,其中除了清末亲贵自毁长城,汉人官僚不乐帮忙的原因之外,很大的一个因素,是革命党人意外地撞上了一个有钱有枪的宝库,喊了一嗓子‘芝麻开门\’,门就真的开了。”
上述这段文字,录自《辛亥:摇晃的中国》,对其写作风格,可窥见一斑。这是一本读来实在让人忍俊不禁的书。对于晚清以降,我们绝大多数中国人对那时中国的命运和发生的遭遇,认为是屈辱的、混乱的、阴暗的、水深火热的,时至今日仍然在内心里隐隐作痛。因此,我们对那段历史,既有一种不忍详细观看而拉上幕帘的主观意识,也怀着一种被动的跟着去批判和审视的眼光而缺少应有的客观和正视。
当然,也的确如此,因为中国这个东方庞大的帝国,自清末以来,由于自身臃肿不堪、不思进取,更由于腐败蔓延而溃烂严重,导致受列强侵辱,一系列的混乱降临到这个国度,保守和激进、革命和反革命、侵略和反侵略、投降和起义、割地赔款、租界洋房、军阀混战、党斗派争……每天都在轮番上演,在令人眼花缭乱的风云激荡里,“过场的都是大角色,一大堆左右了历史的灿烂群星。都督的样儿,党人的棒儿,名士的案儿,侠客的范儿,八旗的枪儿,新军的弹儿,帮会的堂儿,暗杀团的胆儿……生旦净末丑,神仙老虎狗,发挥得好与孬,都在改变着历史。其中惆怅低徊与一拍三叹,直追三国与先秦。”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革命有冲突、有流血,辛亥大革命中,爆炸与暗杀每天都在发生,人每天都在死,革命党人在讨西方欢心向西方文明靠近的同时,也特别放纵而解放欲望,一面拿着枪杆喊几嗓子革命,一面又几乎成天泡在温柔乡和酒乡里。
从晚清到民国,既是黑道膨胀的时期,更是山河破败、风雨飘摇、苍生罹难的时期,伴随着的也就是残酷而流血的革命。尽管残酷、尽管暴力、尽管流血,但在张鸣教授的笔下,读来却让人有着轻松的笑意,这不能不让人赞叹张鸣教授老道的功力。当然,忍俊不禁之后,多少还是陷在了对历史和国家命运的思考里。
拒绝张鸣,可以说没有眼光;不读张鸣的书,在这个时代的存在,可以说是一个比较大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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