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哥哥迪伦
“我怎么能抛下他们呢?”在我们本该搬走的那天,妈妈透过卧室窗户,望着外面的那些墓碑喃喃自语,“现在我的儿子也在那里。”
严格说来,那并不是事实。他不是真的埋在那里,我们只是在那里立了一块刻着他名字的墓碑。
我们再没打开过那个属于他的纸箱。妈妈用胶带把箱子封得严严实实,确保什么都掉不出来。我有时会想起阁楼上他的旧玩具:一只叫戈登的灰色毛绒海豚,那是他在海豹馆里耍了一通赖皮后我父亲才给他买的;一架木琴;一个巴布工程师的神奇画板,上面用黑色波浪线写着他的名字——如果被擦掉他一定会哭的;还有他收集的数百根松针。我试着不去想他的衣服,衣服都被叠起来打包好,一定已经受潮变得皱巴巴。那些只是让我想起,他再也穿不上那些衣服了。我想如果有一天,我的衣服都被叠了起来,努力不去想那些衣服将会变成其他人的烦心事。
星期日的早晨,迪伦又霸占了洗手间。水龙头哗哗地放着水,但我还是能听到呕吐的声音。他总是霸占洗手间,而且自从他有了女朋友,时间更长了。我使劲捶洗手间的门,又用力踢了一脚。
“等一下。”他叫道。声音含含混混,好像嘴里含着块硬糖。
“快点,迪伦!我尿急!”我大喊。妈妈正靠在二楼的楼梯栏杆上朝楼下张望,因为我父亲就要“出差”回来了。
她问我家庭作业做完了吗,我撒谎说昨天就全做完了。她难以置信地挑了挑一边眉毛,搔了搔头。她总是对我说,如果我不好好做家庭作业,就通不过考试,最后我会变成她这样,去当一个前台,整天无所事事地傻坐着。
“你要把考试放在心上,艾希,”她说,“迪伦的高中毕业考试肯定会得全A。”
迪伦比我大两岁,而且他从小聪明过人,把我们俩放在一起比较真的不公平。因为我得了咽炎,我的功课已经落后了一年。我只需要参加一半的考试,因为学校认为“我还需要更多时间”。迪伦也因为失声而落后了一年,但他想追赶上其他人,所以报名参加了更多的考试。他什么事都喜欢争先,而我却以垫底为荣。
迪伦终于从洗手间出来了,眼睛布满血丝。“你刚刚在干什么?”我压低嗓音问他。他没有理我,躲进了他的卧室。马桶里有一块像意大利面的东西。妈妈喊了迪伦的名字,他没有答应。我用冲马桶的声音压过了他的沉默,一边转过头去照镜子。
很遗憾我没有遗传到父亲的长相。我遗传了妈妈狂野的卷发和绿色的眼眸,这些都是我无所谓的,而她娇小的身材、精致的鼻子、完美的皮肤我却一样都没有。我的脸斑斑点点,双下巴一天比一天肥。我试着减过一次肥,可妈妈总是对我吃的食物指指点点。她越这么做,我就越想吃。一想起那场面,我就觉得饿。
今天我涂了红宝石色的口红——是从超级药店里偷来的,我还顺便偷了一包避孕套,准备放在迪伦的口袋里捉弄他,还有一些发胶。口红涂在嘴唇上的感觉很丝滑,很滋润,嘴上的翘皮都服帖了。我不喜欢像妈妈那样用纸巾擦掉唇膏的浮色。我喜欢把红唇印留在香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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