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碧贞眼前是条老巷两边保持着木架的主体建筑屋顶盖青
◇樊碧贞
眼前是条老巷,两边保持着木架的主体建筑,屋顶盖青色的瓦,两面是雕花的窗。人一走进这里,仿佛时光又回溯了多年。
此刻,鲁铮一动不动地站在巷子口。一靠近这地方,鲁铮的心就扑通扑通地跳,那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激动与兴奋,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前方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要向他展开,其情形如同久居黑暗小屋中的人,透过窗棂,觉察到了一抹曙光的到来。
当不远处的一扇大门吱嘎打开时,整个巷子就在鲁铮眼里活泛起来。
上班的,上学的,买菜的,晨练的,纷纷走出屋子,潮水般地涌向巷子口。经过鲁铮身边,他们友好地招呼着他:“早。”
“早。”鲁铮礼貌地回应。
他对这里居然没有陌生的感觉,像是重返故地。只是鲁铮明白,自己是慕名而来,第一次来。
鲁铮是名画者,起初只是偶然行为,后来一年中大把的时间都花在上面。他天南地北地跑,并且乐此不疲。他见过很多美丽的风景,也积累了不少的素材。昨夜,在旅馆的后花园闲逛,无意间听人说起菊花台要举办菊展,他就心动了,连手都开始颤抖。鲁铮认为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以前自己画画是凭兴趣,现在有了方向,专事画菊,这样的好机会当然不容错过。于是,天不见亮就寻了过来。
踩着青石板一步步往巷内走。鲁铮的心怦怦直响,很激烈。他很急迫地想找人问问菊花台的位置,却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突然,只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从巷中飘过来,越往前走,这股香气越浓郁。很快,鲁铮就停了下来,只剩鼻子在迅速地抽动着,每抽动一下,他脸上的笑容就多一分。
一扇大门敞开着,一股浓浓的馨香随风而出。鲁铮情不自禁地多吸了两下。
“来者是客,请进来。”
鲁铮一听这话,知道是菊花台到了。一抬头,果然,在门楣上方,悬挂着一方牌匾,历经岁月沧桑,颜色乌黑发亮。牌匾上三个苍劲挺拔的金色大字:菊花台。
“多谢。”鲁铮一边回应,一边兴冲冲地走进院子。
院子里人不少。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向来人介绍院里的菊花。看见鲁铮,笑着点点头,仿佛旧识一般。
今年,院里的花比往年稍多。例如红色系,有“意大利小红”;紫色系,有“紫十八”;还有粉色系的“西施图”;黄色系的“金牡丹”;复色系列有“金背大红”,这种菊叶背面是两种颜色,一个是红色,一个是金黄色;再一个是白色系的“白莲”;这种是“紫绣球”,当然,更不能缺少绿系列的“绿云”、“绿袍”、“绿矛”……
一干人聚精会神地听老者解说,不觉来到一个精致的二层楼台前。人们惊讶地叫出声来,鲁铮才发现这里菊花无处不在。金灿灿的黄菊,无比浓重,整个花台金光灿烂。而那白菊,似乎刚被清冽的泉水洗过,白得有些发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而不腻的香气,让人沉醉。
花台前的空地已摆好桌椅,不仅有茶点,还有笔墨纸砚。一干人开始喝茶聊花,间或谈一些当地的人文典故和花卉界的奇人逸事。茶过三巡,有人站起来说:“要说最有福气的还是陶翁,你们看这一院子的菊花,被他伺候得多精神。我啊,就是有这个闲心,也没这个闲功夫。”又一个人在旁开玩笑说:“谁叫你没有个叫陶渊明的祖宗。再者说,你的心都在‘孔方先生\’那里,哪有这等心思?”老先生轻轻摆手,笑着说:“见笑了,承蒙诸位看得起,略备茶水,请慢用。另砚中不乏墨,篱下仍多菊,请各位尽书胸臆。”
“今生不悔生在菊花台,来日犹效南山陶家翁。”鲁铮脱口而出。
闻听此言,老先生频频点头,并向鲁铮走了过来。“同道中人,今日得会,幸甚。如不嫌弃,请赠墨宝。”
鲁铮也不推辞。挽袖端立桌案前,手起腕动,片刻即成。所画菊花,茎叶花瓣,品种不乱;设色得体,形态逼真。
众人群起鼓掌,唯老者不语。
大家面面相觑,一片愕然。鲁铮有些慌乱,难道自己的画有败笔不成?于是,谦恭地请老先生赐教。
老先生轻轻地拍了拍鲁铮的肩,慢慢地走到桌案前。他从容地拿起画笔,在宣纸上泼墨挥毫,那动作娴熟中又透出几分优雅,看上去不像在绘画,竟有几分像在舞蹈。不多时,数朵菊花开在大家的眼前,形态各异,色彩缤纷,神态与菊花台的鲜花并无二异。
场子里很静,一切像睡去了一般。后来,还是鲁铮先醒过神来,高声道“妙绝!”掌声如雷。
后来,有人说起当时的情形,说鲁铮留在了菊花台,听说他的菊作也日益精进。
新闻推荐
2月14日,中国足协超级杯将在杭州进行,对阵双方是去年中超冠军广州恒大和足协杯冠军山东鲁能。这将是广州恒大2015赛季的首场正式比赛。但就在超级杯即将上演之际,恒大队的后防核心张琳芃却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