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光阴的故事

华西都市报 2014-11-01 11:56 大字

□李贵平那些年,有点身份的人能看到小众电影或礼堂电影,大多数百姓则多去录像厅过过瘾。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表弟在五块石开了家录像厅,放的东西都带点色彩。有两个民工徘徊在门口,其中一高个子问他同伴:想好没?同伴咬咬牙说:豁出去,大不了跟婆娘说丢了三块钱。

表弟不晓得他们要豁什么出去,很警惕。两民工再次走到录像厅望了望:里头,真的好看?

他们开始讨价还价:老板,要不你先让我们进去瞅两分钟,就两分钟,好看再出来交钱,行不?

两分钟后他俩跑出来,凑了皱巴巴六元钱又跑进去。整场放完后他们却大喊吃亏,说“好看”的镜头就只有试看的那两分钟。

听了这故事我有点心酸。我知道民工兄弟不容易。

同样的故事,也发生在我多年前供职的青白江钢铁厂。每天黄昏,潮水般的工友将家属区的改装库房淹没,三四元一张的门票很快被抢光。那时候放的是镭射片或激光投影,比录像清晰点。但观众在意的不是这个,如果放了五分钟还没“动静”,他们就站在板凳上尖叫:不得行哦,咋净是穿工作服的?

这远不是个荷尔蒙澎湃的问题,更无关节操,反倒让人“含泪的笑”。你可以想象,那个年代刚从文化沙漠逃离出来的人们,更多还在沙漠的周边徘徊。

常常,观众的闹骂声像要掀翻屋顶,这比今天的小清新哭喊着去看都教授的长腿热闹多了——不,这个比喻太浅了,应该是比经典影片《天堂电影院》里的场面还热血贲张。你知道《天堂》讲的是,在意大利南部一小镇,每当要放映电影,广场上总是挤满了人。放映中,观众们发现亲吻镜头被删去,就会全场唏嘘;放到煽情部分,又会一起哭泣。不管怎样,电影院里总是热闹满满,大伙的心也总是心甘情愿被电影奴役。

回想起来,在电影产品单调、电视机稀缺、数码游戏产品闻所未闻的那些年,我们很多人就是这样边看“小电影”边长大成人的。

当然,这种被称为小电影的可视平台,直到今天还在继续装点我们的生活,只不过品质品种早已发生革命性变化。

小电影的历史功用,其实跟《天堂电影院》导演渚塞佩·托纳多雷说的话有些铆合,“它并不仅仅是间放映厅,对我来说,而是一个奇特的、文化与社会启蒙的地方,一代意大利人曾在这里受到熏陶。”正如名字一样,“天堂电影院”是对曾经的美好的怀念,一如他另一部影片《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中,莫妮卡·贝鲁奇那踩着石板路娉婷走过的身影,美丽得让人无法释怀。

托纳多雷的意思是,人们的生活中,同时并存着电影与现实这样两个时空,生活是一个不断变化的过程,是时间的推移,我们总要向前走;每个人都必须经历成长——从天真无邪走向美好理想,再经历理想的实现或破灭;从童年走向青年、中年直到老年……

不管是昨天烟尘呛人的录像厅,还是今天装潢考究的咖啡厅,小电影陪伴了我们的人生,让我们的喜怒哀乐有了发泄的地方,让我们看到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尽管现实中我们仍旧是自己,过着大部分平淡的生活。

“流水她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罗大佑总能把个人的迷惘、失落和年代的怀念唱出满是沧桑的味道。今天,想起那些接地气的小电影,总能让我们回到沧桑岁月故地重游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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