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清源知何处

甘肃日报 2013-10-17 20:35 大字

清源知何处

□ 叶祥元

清源知何处

去了清源,凉州城东的一个镇子,南接东河乡,北连发放镇,西边是清水乡,东边是长城乡和吴家井乡,方圆20公里范围内,辖15个行政村,屹立数十个散落于大地上的庄子和村落,西北内陆唯一的沙漠公园,濒危野生动物繁育中心,让这片土地显得辽阔而富饶。

由于地缘的特点,在凉州,清源算得上是个另类,清源方言在武威方言当中,当属别样,无论时代如何变迁,清源人自守独有的发音和语汇,坚不可破,成地域文化和乡土情结中浓得最不可化解的一页,层层积淀,独树一帜,招摇成显明的乡情乡音,让一个人的家乡成为最现实的家乡。

记忆里,关于清源话和清源人,可以是一种开端,但无法复原曾有的生活,生命总是在走过之后,成为万劫不复的记忆,对于过去,你可以做一个旁观者,但你永远无法回去。

何大成,异国他乡的你一切可好?分别23年,每每记得和说起,并不是因为你的建树,不是因为你的光环和成就,尽管曾经同窗共读的你可以是我的骄傲和谈资。然而,对于我的庸常,这些光环遥不可及,同大多数一样,我不会羡慕远在天边的幸福,能够为我所嫉妒和猜疑的只能是上下和左右,是我存在的这一个小小的圈子。同窗三载之后,你的生活,可以被在新加坡支教一句话囊括,可以以生活得风光来进行说明,尽管曾经有点点滴滴无法简化不能删除。

放置于23年前的语境,清源人,并非是标识,但清源话,却可以让你成为永远鲜活的记忆,成为一种底色,一生当中无法抹去的底色。

我常常想起那段日子,青春的光芒,陈暗的记忆,亮丽和无助,迷惘和挣扎,徘徊与隐忍……天空没有留下鸟的痕迹,但我已飞过。但是,青春却不同,它全无痕迹。

走过了,岁月能够为我们驻留的,也许仅仅是一抹乡音,一个与乡音相关的地名儿——正如清源话和清源人。师范学校,何大成,清源,愚公移山,小学教师,中学教师,乡村,城市……生命的痕迹仅仅是这样的一些词语,记忆顺着这些词语蔓延开来,真切而又久远,似在昨日而又无从想起。

是的,一种记忆被开启,需要一个词汇,一种声音,或者,只是一个人物。一个人,可以平凡到谁都不去在意,但在另一个人的生命历程中,却不可以被忽略,不可以被遗忘。

23年之后,渐渐明白,一个人生活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去生活,是真心和倾情还是敷衍和伪巧,是固守和坚韧还是轻薄与欺蒙?命中注定的不是生命的轨迹,左右命运的也不是冥冥之中的前世和来生。今天的一切,源自于昨天的付出,春华秋实,变换的季节里,这是唯一的定律!

异国他乡的你,一定安好!何大成。

这个时代,故乡并非一个人唯一的归宿,转身之后,总有一种力量让向阳而去的身影越来越拥有光亮和希望。勤勉可以改变遗传和窠臼。与你相伴的记忆还有:入学20年相聚,你是普通话最好的一个,哪里还有清源方言的踪迹!

清源之于我,还在于妻,在于与之相伴的一段青春岁月。

父母之所在,家之所在,这是一个人无法逃脱的选择和归宿,尽管在岁月的洗礼中可以由角色的转换而让家的方向不同,但对于年少和成长,绝无其他来路和去向。

那一年,那个后来成为我孩子外公的人,成为清源众生中的一个。他是入侵者,更是付出者,肩负责任和使命,最终却是清源实实在在的子民,相伴四时改易,一间屋,父母和女儿,琐碎的时光,让这儿成为真真切切的一个家。

妻正年少,是住户,更是学生,校园里的家,让记忆变得浓墨重彩,每每提及,言词间满溢的是一种炫目和灿烂。从职业出发,妻父是执行者,对于学校而言,更是言语者,拥有至高的专断权和话语权。学区站长的称谓,对于乡下芸芸众生来说,可以拥有羡慕、可以拥有尊贵,可以拥有指使,可以拥有听命,一旦以其名冠之,便是一方诸侯,欲望扩张者,可为所欲为,利欲熏心者,可巧取豪夺。

对于这样的称谓,当年,我是仰望者之一,从教师到站长的距离,一定是最遥远的距离,即便我的站长是当年的老师和班主任。然而,时光流转之后,语境便也改变,讲台下和讲台上的距离已经变成学校和学校之上的一张大网之间的距离,无法挣脱,只可遵从。

是的,对于一个有需求的小学教师而言,那是一种真真切切的权力。

无论何时,总有别样。清明和守正,总有许多的整饬和束缚,即便缺少监督,但良知未泯,灵魂深处的底线永远不被触动,一些固执和坚守,让一个时代成为一种怀念,相伴许多温馨的记忆。

妻父是站长,对于他们而言,最大的权力是可以吃到自己想吃的东西,在妻的记忆里,弥漫的也只是一种馨香——成熟沙枣的馨香。然而,那个带来沙枣花的美好记忆的人终归去了,在另一个世界坚守一种尊严。人去之后,发现了遗失的现金,装在信封里,这样的一幕常常被妻一再提起。这是一个送礼者。有求者必先予之——在潜意识之中,金钱是万能的,大过权力,可以到达任何目的。

这样的规则,并非万能!总有一种力量,让一个人去坚守人性的光芒和高贵。除去血缘和亲情,在我眼里,妻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坚守者,他不能被征服。面对装满欲望的信封,他断然骑了自行车追去!时代有自己的归宿,匹夫也有不可夺的志向。

到达清源镇学区辅导站,在手机记事本上,我写下了这样的句子:今日下乡,到清源镇开校检查。学区辅导站,岳父曾经工作过的地方。无论岁月如何变迁,时光留下的痕迹还在。时过境迁,曾经的他,谁人记得,又谁还能怀想!

时光总是如此无情,化逝的不只是和蔼和笑容,不只是执著和坚守。岳父的名字,在时光侵蚀中,也只属于岳父的那一个时代。如今的妻,作为女儿,让她自豪的只能是一袋沙枣的香甜和可口,除此之外,不能有任何的特权和富足。

与一个名字相伴的一定还有许多——正本清源,河清海晏,国富民安!

异乡的友人,天国的亲人,能够想起和铭记的,俱是一个地名,一个甜蜜而又让人奋进的地名,岁月长河中,风尘流转中,他,暖暖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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