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活 色 生 香 □李嘉宝

德阳日报 2013-04-20 02:53 大字

很多人都喜欢问我刚到狮城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这个问题就没有“最近好吗”可以只浅笑而答“还好”那么简单了,好像异国的生活摸得出形状描得出轮廓似的。

我不是画家,但我会说抵达第一晚起就从祖国的水墨画跌进了大盘的油彩。一下飞机那种挥之不去的湿热扑面而来,天被酿得让人愿意接受一次温暖的宿醉。那时或许我还对于故乡的星星有些惆怅,一颗星星都没有看到,只有无数路灯藏在椰树里,栖息在叶尖上。

到处都是浓油重彩这样盛宴的邀请,所以刚来也顾不上不适应了。由学姐领着坐在有粉紫色栏杆的巴士里,窗外的葱绿洇润一幕接一幕地映入眼帘。因为建筑都不算很高,刷白漆配香槟色的小别墅都像是跪坐庭院的优雅少妇,于是高大的热带树木顺理成章地浸在了天空的水蓝里。同行的女生打趣:“路边的椰子可不可以采?”我才发现硕大的果实到处高高挂着呢。草地上散落的也不是娇小的野花,都是饱满殷红的浆果,应是鸟儿残留的野餐。

以前用过“母亲泡的蜂糖水”形容过阳光,那么今天我是不敢说这阳光是兑过水的了。只有热带的阳光才可以这么浓稠,这么耀眼,这么甜腻,不均匀地到处流淌。我终于知道姐当时说在小岛的照片永远不用ps处理的含义了。哪有大自然的油画需要人工打蜡的道理。

我曾经用过“蔚蓝的肥皂膜”形容过天空,却从未想过怎么形容小岛这里喜爱淡妆浓抹的天空。怎么形容早晨6点那宝石蓝的天鹅绒幕布;怎样渲染每月14、15日透明得同时映着白玉色月亮和白玉色太阳的明镜;怎样调出偶尔出现的少女衣裙般渐浅的玫瑰粉;又怎样拿碗接住黄昏前漏下来富有层次感的金色染料。

我不是个画家,只是流连在画廊里的业余赏客。

我不是个音乐家,但我会打着节拍给你细讲我们的一天。摸黑起床的时候,穿校服,整理洗漱都是耳机里BBC News那种微快得在理的速度。直到进入富丽堂皇的食堂大厅用早餐,愉悦的心情给节奏配上了一串古典欢乐的音符。刀叉轻轻碰在一起,润口的奶茶咖啡,带酱的中西式早点无疑是一天中小提琴欢愉的声音。

一旦走进蓝白墙的校园了,乐队们的交响曲就回旋在耳边,反复在生活日常安排里。隆重的序曲从每天早晨的仪式开始,国歌校歌,然后迎接第一个“Good morning,teacher”。这里的老师可都是快弓拉奏的琴手,这个刚谢了幕分开脚跟,下一个已经抱着谱子“讲义”站在门口了。有时候老师会把公式编成歌方便记忆。对于华奖学金生的我们,理科学习只要把音符一样的字母捣鼓在一起就成功多半了。当然,对于英语这种“O where art thou”的古老颂歌,也只有耸耸肩每天坚持琢磨了。

摇滚近来是越来越受欢迎的,就像每周为数不多的体育课。运球的步伐踩着凌乱的鼓点,谁不守规矩突袭夺球像是毫无防备的电音。即使有那么严格的体能考试,也毫不影响运动的美感在心里渗透得毫无保留。正感慨着,老师打一响指:“来听听你们年轻的声音。”运动正是只有年轻才可以做到的高歌。

对于课后的CCA(课外社团),你若听着节奏规矩叛逆着典雅的爵士音乐就可以大致想象得出。重音轻音在纪律里自己把握。这是一天校园里最后的疲倦,以自己向往的方式疲倦。

我不是音乐家,生活不知疲倦地开着它的音乐会。

我不是诗人,我敬仰着行走在我的时间里那些行行裁云剪水的诗,即使有些人认为语文对于我们已经分量极轻。如果说对于文学的敬仰,变得只是看到莎士比亚脱帽行礼,便是遗忘了方块字在文学里半天朱霞的地位。当新加坡的诗人用华语怀念我们那遥远的“江西茶壶”,怎能不被触动;当泰戈尔拥抱他的命运,歌颂他心中的everlasting,怎么不愿意仰望。小岛的生活里,理科总是和文学嬉闹着,我们掌控得不偏不倚。

所以说,如果有人想让我用一个词形容小热岛的生活,如果我不用“热”这个词,我选择用“活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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