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作为我的“常用处方”

安徽商报 2017-03-26 15:35 大字

·飒飒

最早知道都德应该是中学时候,一个懵懂的法国学生给我们讲述的“最后一课”。

记得非常清楚,我们在远离主教学楼后面的平房教室里,听老师讲了那一课,到底是哪个老师讲的早已忘记,但依稀记得听课时的感受。课间,我抬眼望向窗外,看那些没人侍弄的花草儿潦草而皮实地红着、绿着,忽然就忧伤起来……我把这个动作重复几次,仿佛一抬头,就能看到那个马上就要失去祖国的沉重而悲痛的孩子;仿佛自己就是那个在甬道上无助、茫然疾走的孩子……就这样,我记住了——都德,一个用文字爱国的“战士”。

一直以为《最后一课》是散文,并且真心替那些无法操持母语的法国人悲伤,但是在《磨坊文札》里,我才知道《最后一课》竟是小说;且整本《磨坊文札》都是短篇小说!

我忽略了都德作为小说家的文学地位,在此,向我的无知低头认错!向伟大的都德致歉!默哀三分钟……

可是,这并不完全是我的错。书的封面是一幅田园风俗画:正是丰收的时刻,无边的稻谷随风摇曳,松松的栅栏在眼前横陈,奔驰的马车穿金浪而过(还有一辆卸了马的车,正闲着),侧身田野的红顶民居隐于稻谷深处,一丛一丛的树林浓郁地绿着,埋头劳作的农人卖力地忙碌着,淡淡的远山、瓦蓝瓦蓝的天……更配有这样一段十四行诗一般优美清新的美妙文字:“我远离巴黎尘嚣有千里之遥,在琴瑟鼓乐、美酒佳肴俱备的普罗旺斯省,落户于一个光明灿烂的山丘,周围全是阳光和音乐。”

谁能拒绝美和对美的向往?都德是法国文学史上在短篇小说创作上取得较高成就的作家之一,但他的短篇数量并不多,总共不到一百篇。而《磨坊文札》收录了二十四篇。

都德成名后,在普罗旺斯乡间的一个山坡上购买了一座旧的风力磨坊,经常从喧哗的巴黎脱身,去那里生活、写作。《磨坊文札》便是那里的风光画廊和韵味绵长的风俗画。在那里,都德满怀亲切眷恋的柔情,用简约清丽的笔触和色调,为我们描绘出了一幅幅优美动人的画卷:“南方烈日下幽静的山林、铺满葡萄与橄榄的原野、吕贝龙山上迷人的星空、遍布小山冈的风磨、节日里麦场上的烟火、妇女身上的金十字架与花边衣裙、路上清脆的骡铃声,还有都德自己那著名的像一只大蝴蝶停在绿油油小山上的磨坊……”这些淡的、雅的、安静的、不慌不忙的、散发着谷物和草青气息文字,把一个梦幻般的普罗旺斯跃然纸上,满地都是悄悄而又旺盛的生命;随处都是渴望安宁的人所热爱的生活……都德用与风景极度般配的柔和素雅的文字,传递出普罗旺斯的独特气质——那也正是他本人独特气质的物化和再现;是都德敏锐的艺术视角与温可的人生态度的有机结合。

他的小说不以“讲故事”见长,而充盈着异常鲜润的诗意。那诗意满溢出来,溶在山山水水、沟沟坎坎。这不免使我释然。因为我写过小说,由于做人太“老实”,行文也“狡猾”不起来,这一度让我很为难,看了都德,我心安然。但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磨坊”?才能写出属于我的“文札”?那几乎是无法预测的事,也许穷其一生,也不会有。好在,我把它放在我需要不断地抽取翻阅的“常用处方”的地位——有那么几本书,是镇静剂、是安心丸、是退烧散、是去痛片,它们会在我因俗事、凡人,因人间烟火制造出来的麻烦缠身时,让我很快地安静下来,“记吃不记打”地重新向往与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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