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跟上姑娘们的脚步 伍迪·艾伦选择阅读
伍迪·艾伦今夏的戛纳,伍迪·艾伦(美国电影导演、编剧、演员、喜剧演员、作家、音乐家与剧作家)携他的第46部长片《咖啡公社》来到电影节。怀旧的色彩,絮絮叨叨的对白,有评价说,影片中“伍迪·艾伦”的元素一个不少,但相比其经典之作,《咖啡公社》只能算作伍迪·艾伦长长的电影名单中的一个普通作品。
虽然《安妮·霍尔》《开罗紫玫瑰》《午夜巴黎》早已奠定了伍迪·艾伦的高度,但新片依旧无法掩盖他的才华。《咖啡公社》中,他亲自上阵,演绎了文学味儿十足的旁白,轻快的语速将他的“话痨体”发挥得淋漓尽致。
除却编剧与导演的身份,他同样是一位不折不扣的“书痴”。电影以外,文艺青年们爱惨了这个为《纽约客》《纽约时报》撰文、出版过文集、获得过欧·亨利短篇小说奖的老爷子。
“据说伍迪·艾伦大部分的写作都是躺在床上进行的。他的卧室有红色的墙壁,壁炉上方有一张玛丽莲·梦露的铅笔素描。双人铜床旁边的桌子上摆满了书籍。左边的桌子堆放着他近期阅读的书。”
那么,关于阅读,伍迪·艾伦又有什么见解呢?
看看美国作家埃里克·拉克斯(这里简称EL)对伍迪·艾伦(这里简称WA)的访谈
EL:你经常读诗歌吗?
WA:我一直喜欢诗歌,但我对它了解得越多,就越发觉叶芝(爱尔兰诗人)的伟大,就越能欣赏他。我欣赏很多诗人,我知道大家都喜欢艾略特(英国诗人),当然了,在我看来他是伟大的城市诗人。但就诗歌能够达到的程度而言,叶芝简直令人惊叹。
我觉得如果我受到过更好的教育就可以写诗,因为一个喜剧作家会有些诗歌的底子。你也要考虑语言的微妙性,它的乐感和韵律。俏皮话里少了一个音节就能毁整个笑点。这些全靠感觉。
笑话也好,俏皮话也好,有些很细微的东西,和你在诗歌中做的一样。依仗着词语的和谐,用非常简练的方式去表达思想或感情。这些都是不自觉做到的。比如你说,“我不怕死,只要到时候我不在场就行。”这种精简语言的方式表达出的东西是多一个词不行,少一个词也不行的。也许试一试,我也能找到更好的说法去表达我的想法,但基本上这种说法是最合适的了。这不是一个字一个字地数出来的。诗人就是这样进行创作,不靠数数来创造韵律,靠的是感觉。
EL:你曾经不是说你用了很久才懂得欣赏莎士比亚吗?
WA:我现在对莎士比亚已经比以前欣赏多了。让我觉得美丽的,真正卓越的是他的语言,而不是他的戏剧本身。那些台词写得太美了。我觉得他的喜剧没有一部是好笑的,但对白是那么华丽,那么绚烂,你完全被征服了。他的戏剧本身很笨拙,而且趋附大众。他的悲剧有一些真正动人的瞬间,但构建得不够好。所以你愿意看他的主要原因是他语言的高度。EL:你最爱读哪些哲学家的作品?
WA:最激动人心的还是德国哲学家,但一开始读柏拉图的时候也很激动。那种东西给人艺术性享受,尼采也一样。我觉得黑格尔很无聊,但你得咬着牙读进去,最后必须承认的是,最靠谱的往往是那些理性主义、实用主义的哲学家,它们基本都枯燥一些,但不容辩驳。看到最后,伯特兰·罗素更加言之有理,引起我更深的共鸣。
EL:对文学批评怎么看?
WA:我刚看完乔治·斯坦纳关于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托尔斯泰的研究(《托尔斯泰与陀思妥耶夫斯基比较观:旧批评视角下的研究》),又重读了《白痴》,现在正在看。斯坦纳的这本书很好看,这种比较研究只有一部分学者做得来,斯坦纳是其中之一,以赛亚·柏林也算一个,这些人都是伟大的老师。威廉·巴雷特的《非理性的人》也堪称经典,他能把一个学科通俗化。
EL:你什么时候接触契诃夫和其他“严肃”作家的?
WA:是高中快毕业时,我开始约会女孩子,但她们觉得我没文化。我觉得那些女孩真漂亮:不化妆,带银饰,背皮包。我约出来一个,她就会对我说,“我今晚最想去听安德列斯·塞戈维亚的音乐会。”我就问,“那是谁呀?”她再说一遍,“安德列斯·塞戈维亚。”我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或者有个女孩说,“你读过福克纳的这本小说吗?”我说,“我看笑话书。我这辈子就没读过书。我啥都不知道。”
所以为了跟上姑娘们的脚步,我必须得读。我一下子就爱上了海明威和福克纳,接着是契诃夫和其他的“严肃”作家的作品。后来,因为喜欢就开始写戏剧,直到现在,写作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晓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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