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民主遭遇大拷问
随着纽约房地产大亨唐纳德·特朗普和美国前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相继正式获得美国共和党和民主党总统候选人提名,2016年美国总统竞选普选阶段已正式拉开帷幕。
每隔4年,各路总统竞选者都会竭力将自己塑造成美国未来的“领路人”,但从目前情况看,选民对两党候选人都不甚满意。甚至有民调显示,希拉里和特朗普是美国史上最不受欢迎的两名总统候选人,大选极有可能成为“为反对、而非支持而投票”。在此背景下,美国标榜的所谓“民主”正遭受严峻拷问。
政治献金腐蚀民主选举
此次总统竞选中,“愤怒”成为两党党内初选阶段的主基调。选民跨越党派界限,反“建制派”、反金钱政治、反既得利益者、抗议收入不平等和贫富差距扩大,将民众对华盛顿政治圈长久积累的不满推向了高潮。
美国最高法院2010年1月裁定,企业和工会有权无限制地在大选周期内向支持且独立于候选人竞选团队的组织,即“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捐款。随后,个人也被允许可以无限制地向“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捐款。
目前,总统竞选普选阶段刚刚拉开帷幕,从以往经验来看,“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筹集和花费资金助选的高峰还未到来。即便如此,根据总部设在华盛顿的研究组织“应责政治中心”提供的数据,截至7月27日,本轮大选周期共产生2317个“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而它们从企业和富人阶层总共筹集到超过9.4亿美元。
美国前总统卡特曾在接受当地电台采访时指出,美国正沦为一个“寡头统治国家”,不受限制的政治献金将成为左右总统选举以及州长和国会议员选举的关键。
美国副总统拜登在去年7月的一次讲话中表示,政治募捐总是暗含附加条件。美国政客很难在接受了某个团体的一大笔捐款后仍然说这一团体在某个事件上的立场是错误的。
民间组织“代表我们”提供的数据显示,过去5年中,全美200家最热衷于政治活动的公司共花费58亿美元影响美国政策制定,并因此获得共计4.4万亿美元的经济回报。
党争致民主机制失效
美国“民主”的失效不仅表现在金钱充斥并影响选举,在日常政治生活中也随处可见。由于民主党和共和党之间的分歧越来越大,党争让白宫与国会间的对立升级、国会内部掣肘严重,“否决政治”盛行,许多重大改革举步维艰。
尽管任期尚未结束,本届国会已被民众普遍认为是自1947年以来最低效的一届国会。盖洛普公司今年7月13日至17日所做的一项民调显示,本届国会的支持率仅为13%。
奥巴马在2008年竞选总统时曾信誓旦旦地宣布,要结束华盛顿政治圈由来已久的“丑陋党派之争”,使两党通力合作。然而,曾经踌躇满志、力求变革的奥巴马不得不在严酷的现实面前低头。在其任期内最后一次国情咨文中,奥巴马坦承,两党间的纷争在他任期内非但没有改善反而进一步恶化,成为他的遗憾。
今年2月初,由共和党全面掌控的国会两院在奥巴马政府向国会递交新财年政府预算案后,拒绝就这一法案举行听证会。同样在2月,在美国联邦最高法院保守派大法官安东宁·斯卡利亚去世后,共和党人明确表示,拒绝就奥巴马提出的任何关于大法官人选的提名举行听证会,以保证支持共和党保守派立场的法官在联邦最高法院占据多数。
盖洛普公司分析师杰弗里·琼斯说,美国政坛的无党派独立人士近年来不断增多,这在很大程度上与两党纷争导致的政治瘫痪有关。许多民调显示,“普通民众对美国政治体系不满”是美国目前面临的最主要问题。
财富不公凸显民主缺陷
美国政治的僵局与经济的困境息息相关。
弗吉尼亚大学美国竞选问题专家凯尔·康迪克说,尽管目前美国整体经济数据良好,但大部分普通民众并没有从2008年的金融危机中缓过来,部分地区民众甚至还没有从1980年至1982年的经济危机中走出来。
康迪克认为,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特朗普在党内初选阶段获胜,在一定程度上正是因为充分利用了这一点,即普通工薪阶层并没有享受到美国经济增长带来的红利,因此对精英阶层普遍存在不满。
美国皮尤研究中心最近发布的一份报告显示,2015年美国中产阶层人口比例首次低于总人口的一半,凸显近年来美国中产阶层加剧萎缩的趋势。同时,中产阶层拥有的财富比例也大幅缩水,由1970年的62%下降至2014年的43%,而高收入者财富比重则从29%上升至49%。
美国社会安全署公布的数据显示,美国2014年人均收入4.4万美元,但67%的美国人达不到这一平均线,而收入最高的134人平均年收入高达8600万美元。
得克萨斯州州参议员斯蒂芬妮·费尔滕7月下旬在费城举行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时告诉记者,如果说考量民主的标准之一是财富分配大体上是否公平与合理,那么事实证明,美国民主是不及格的。
(据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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