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农村孩子“加餐” 投资价值不可低估
有两个数字变“大”了：一个是，2021年秋季开学后，中国政府“农村义务教育学生营养改善计划”的膳食补助标准，由每名学生每天4元增至5元，多了1元。另一个数字是，71个脱贫县的227万学生身高监测数据显示，欠发达地区农村15岁男生的身高，2012年是155.8厘米，2020年则是166.1厘米，高了10.3厘米；与此同时，15岁女生也增高了约8厘米。
“农村义务教育学生营养改善计划”自2011年起开始实施，目的是提高农村学生尤其是贫困地区和家庭经济困难学生的健康水平。10年来，中央财政累计安排学生营养膳食补助资金达1967.34亿元。截至2020年底，已覆盖28个省份的13.16万所农村义务教育学校，受益学生合计达3797.83万人。相比计划实施前的景象，今天农村孩子的饮食营养明显升级。
这个民生改善计划带来的直接变化是，农村孩子的相关健康指标，该升的显著提升。如受益学生的体质健康合格率从2012年的70.3%提高到2021年的86.7%，平均身高增加10厘米左右，同时体重也在上升；该降的明显下降，比如说贫血率由19.2%下降到9.6%，营养不良率、消瘦率、矮小率甚至寄生虫检出率等指标也有明显的下降。对已经显现的这些变化，有人形象地形容，孩子们“给点阳光就灿烂”。
这是我国财政资金投资的最佳民生项目之一。有机构评估后认为，营养改善计划的投资回报率约在5.24至5.96之间，每投资1元，回报是5到6元。继而认为这是“很划算的投资”。从实际观察来看，真实回报率有可能高于这个评估结果，因为有的回报率是可以用数字测算出来的，但是有的回报未必能通过数字体现出来，甚至有的回报需要很多年才能显现出来。
比方说，这个计划不仅直接改变了农村孩子的身高、体重等健康指标，还间接给农村孩子带来了自信，增强了竞争力。相对而言，多项健康指标很容易通过测算体现在数字上或回报率上，但对于农村孩子一生在求学、就业、创业、融入主流社会、提升幸福指数等方面所发挥的积极作用，未必都能精准测算出来。再如，这个计划有利于缩小城乡差距、促进社会公平、提升国家形象，也应视为投资回报。
当然，有关机构承认投资回报率是“保守测算”。笔者以为，这个计划究竟给农村孩子、农村家庭以及给教育、医疗、社会、经济、政治等带来哪些具体变化，不妨全面梳理、系统盘点，以清单形式公开详细信息，能用数字体现的用数字体现，数字不能体现的用案例等方式呈现。总之，我国给农村孩子“加餐”的投资价值不能保守测算，更不能低估。只有准确、客观看待，才有利于该计划更好实施。
同时，我们也要看到一些问题。比如有关校园食品安全的事件已经发生过多起，这都影响到上述计划的实施效果，以及实际投资回报。今后必须有效避免这些问题。另外，随着农村学生数量减少，该计划应该全面向农村学前教育延伸。随着物价上涨和经济发展，该膳食补助标准最好能与相关指标挂钩自动上调，让农村孩子也能及时享受到国家发展成果。 （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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