鲫鱼情缘 陆翠
下班刚到家,一碟红烧鲫鱼就端上了桌,满肚的鱼子高高鼓起,刚夹起一块准备入口,脑海里便出现一幅幅画面,容不得我去吃第二口。
奶奶总会说,我家的这个孙女就会吃鲫鱼,刺再多,再小,都不会卡到嗓子里,烧多少吃多少,还吃不厌。只要奶奶看见我吃一次,就会重复一次这样的话,而我也听不厌。
姑姑总会说,我家的这个侄女真喜欢吃鲫鱼,每次看吃得那么带劲,总让人有种羡慕的感觉。我抬起头,对着她笑笑。
舅妈总会说,我家的这个外甥女吃鲫鱼真有本事,动作麻利,刺肉分离速度快,把想吃却嫌吐刺麻烦的她们馋得直流口水。
婚后,婆婆总会说,我家的这个媳妇和我一样,爱吃鲫鱼。家旁边就是鱼行,最少不了吃鱼,所以餐桌上会不停出现各种口味的鲫鱼。
最平凡的亲情里,会有她们表达不完的爱。最普通的日子里,更会有一份惊喜,虽不能一直重复去做,一瞬间也会成为永恒。
她,是对我影响很深的一位女人。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几年前的夏天。见她之前我才从爸妈的口中得知她是爸爸的一个表妹,从族系上讲,属于一个中等偏远一点的亲戚关系。本以为初次的见面会让我胆怯,意外的是姑姑一把拉起我的手,随意的动作让我心中豁然轻松,温和的形象打消了我所有的顾虑。闲聊之后,姑姑问我爱吃什么,她热情地留我在家中吃饭。说着便牵起她小女儿的手,挽着我的胳膊去菜场买菜。经过姑姑再三的询问,我羞涩地说出了买点鲫鱼吧。姑姑走到一个水产摊前,很爽快地买走了好几斤鲫鱼。
回到家中,她脱去外套,挽起衣袖,拿起一把锋利的刀,剐鱼鳞、解剖鱼身、清洗内脏、掏鳃,每一个专注的动作里都散发着一种沁人心脾的味道。我和她小女儿一左一右的蹲看着,如同两只蝴蝶停泊在满是蜂蜜的鲜花上,满足又渴望。我想去帮忙,却被姑姑和风细雨的话阻挡在外。我带着她可爱的小女儿在房间里、阳台上,甚至在卧室的床上做起了游戏。很快,姑姑准备好了午餐,两碟红烧鲫鱼显眼地摆在桌上,冒着热气的乳白色的鲫鱼汤也占据了桌角。姑姑吃饭时没有一般来客人时的那种硬往碗里夹菜的“强塞”,那一句最家常的话“翠翠,在家怎么吃,在姑姑这就怎么吃”,让我再次爱上了才第一次见面的姑姑。
姑姑家还没上幼儿园的小女儿和我玩耍愉快,不舍得我的离开。因此在后来的周末里,姑姑都会打电话让我过去,而每一次丰富的餐桌上都会有很多烹饪种类的鲫鱼。我结婚之后,也不再常去,心里的那份尊敬却愈来愈浓,今天看到桌上的这一碟鲫鱼,心中既喜悦又惆怅,我夹出一整条放进碗里,一根一根把刺挑拣出来,就像当年姑姑一片一片刮鱼鳞的认真表情。
记忆是阵阵花香,打开它的时候,嘴角会不经意间扬起微笑。我想把属于我的每一份温暖都写在春天的阳光里,让它照耀着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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