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为天下先》
上期提要:每一届航展期间,珠海航展馆都迎来全球各国航天航空制造商的各种飞机和飞行器。每天展会结束,展馆闭馆之后,这些飞机就停放在停机坪上。守护这些飞机度过漫漫长夜,确保这些飞机安全的重任,就落在了段新文的肩上。
在航展期间,参加安保的民警每天凌晨五点起床,五点三十分集中吃饭,六点出发,六点四十分到达航展现场列队接受训话,七点前到达各自的岗位,直到下午六点清场结束,才能陆续撤出。等回到家里,已是晚上七点以后了,所以每天都处于十个多小时的高强度工作中。这只是上级领导对作息时间的规定,实际上,林周良和他的同事们经常加班加点,困了就在办公室眯一会儿,彼此轮流换班执勤。
第三届航展时,林周良被调到防火科,由于工作岗位的特殊性,他不单要在航展期间参加安保工作,还要在航展开始半个月前和进行布展的建筑队一起进入场馆,对施工单位进行监督。“当时每天就是巡逻,不断地巡逻”,林周良说,“开展前两天更是要通宵检查。”
到了第七届航展,调入治安部门的林周良主要负责停车场的治安防控。当时航展安保指挥部判定,停车场是犯罪分子可能出现的最后一个地方。那届航展,警方在停车场设置了五个瞭望塔,加强了保安,并制定了严密的巡逻方案。
林周良在停车场一待就是七天。公众日这几天,每天都有几万辆车次进入停车场,需要不断提醒车主锁好车关好车窗。林周良说,当时嗓子都喊哑了,润喉糖根本没有用,车太多了。更让林周良无奈的是,因为停车场太大,有些车主从展馆出来后到停车场找不到车,就以为车丢了,于是就报警。而实际上车根本就没丢,只是车主不知道停在哪里了,民警们只好为车主寻找。仅在公众日的一天,林周良从下午四点到晚上七点,最多的时候帮助过七八个车主找车,不知在停车场来来回回走了多少遍,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到公众日闭馆前,参观的观众在航展馆门前的巴士站坐不上公交车,就会步行到机场的巴士通道乘车。第九届航展时,观众把整个巴士通道都塞满了,公交车无法开动,很容易发生踩踏事故,林周良就和同事一起手拉手,将公交车围起来,而后一步一步地护送公交车出站。
“做航展安保就是要耐得住寂寞。”林周良说,“第一届的时候,飞机展示区距离执勤地点只有二十来米,但是我从来没有过去看过；别说看飞机,我连水都不敢多喝。为什么呢?怕上厕所。因为万一上厕所出了事,怎么办?”
作为参加航展安保的一线民警,林周良认为,安保的难点是人多,特别是航展闭馆观众离场时,几万人一下子拥出来,挤在一起,很容易造成踩踏事件。
林周良虽然参加了十届航展的安保工作,但是从未完整地参观过一次航展,也从未看过一次飞行表演。他说:“没办法,既然当了保安,就得负起责任来。航展嘛,等以后退休了再去看吧。”
他叫徐楠,珠海航展一名特殊的安保人员,是飞行协调地面保障组负责人。他负责的这部分工作鲜为人知,却极其特殊而重要。
徐楠所在的珠港机场管理有限公司作为珠海航展执委会一支重要的力量,一直承担着珠海航展期间的飞行动态表演、展坪静态展示等地面保障工作,其中包括了航展前的准备工作和航展中的保障工作。徐楠就是这项工作的总负责人。
徐楠说:“珠海航展前期的准备工作任务是很重的,首先是应急救援准备工作,我们要制定应急救援方案并付诸演练；其次是布展准备工作,也就是对参展航空器的动、静态展示区进行展位的规划布置,这是极为重要的工作环节。因为参展的飞机种类杂,最大的有A380,最小的有轻型机、滑翔伞,而且每个参展商、参展航空器都有自己的展示保障特殊要求,我们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事先收集了大量的数据资料,包括飞机的尺寸、特性,准确计算了每架飞机的安全间距,通过多次评估、模拟才能确定展位。”徐楠还做了一个比喻:“这就像人走人的路,车开车的道一样,飞机更需要它的秩序管制。”为了做好布展工作,每逢航展年的三四月,徐楠他们就要与珠海航展公司保持密切联系,及时更新参展飞机的信息,做足准备。此外,飞行区场地保障、设备维护、优化联检口岸服务等,也都离不开前期的准备。
从第一架参展航空器降落珠海开始,徐楠负责的航展应急保障工作就正式拉开序幕。最让徐楠难忘的是2008年第七届珠海航展:“大型客机A380的首次到来,当时我们谁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飞机,普通飞机的长度是三十多米,而A380长达七十多米。A380的起降需要F类机场,而珠海机场是E类机场,这么大型的客机顿时让我们紧张起来。结合A380的各项资料,我们按照民航标准对它进行了专门的评估,并和香港机场专家专门进行了多次计算机模拟实验,制定了一套完整的保障方案。其间,我们还对A380的行驶通道进行了压力评估,尽管最后确定是足以承载A380重量的,我们还是坚持在联络道下使用了圆木、顶柱进行加固。”A380起飞时产生的气流将对邻近的助航设施、飞机等造成很大的影响,但在工作人员的仔细勘察和保护下一切安然无恙,空客公司对A380的保障工作给予了盛赞:“珠海机场为空客A380飞机提供的机务服务,是我们在国外参展历程中经历最好的!”
从第一届到第十届珠海航展,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徐楠从当初的一名航展保障工作的普通员工,成长为珠海机场管理有限公司运作部高级经理兼珠海航展飞行协调地面保障负责人。他的人生体验也从当初的激情四射但抓不住要害,到如今沉着、冷静且淡定。每一届珠海航展结束时,望着最后一架飞机离开展场,徐楠总会与一同奋战的兄弟们来到停机坪上,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久久地望着天空。这时候,一种辽阔的空旷感和难以言表的欣慰感,便会从心底油然而生。
……
此外,还有很多安保工作人员,同样值得我们记住。
比如,珠海斗门新青派出所的副所长吴杰宏。1996年他被安排参加首届中国航展的安保工作时,还是一个二十四岁的小伙子,如今已是一个大叔级的人物了。他当时的任务是夜间看守停机坪,所有参展的飞机都在珠海机场的一个停机坪上停放着,上级要求他们必须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巡查,以确保飞机的绝对安全。吴杰宏说,他们的工作就是“专机保卫”。但第一次见到那么先进的战斗机非常兴奋,压力也非常大。他和其他一些警察因参加了十届航展的安保工作,而被称为“十全警察”。吴杰宏说:“我特别喜欢中国空军‘八一’飞行表演队,从歼-7到歼-10,再到后来的歼-31,我全都见证了。可以说,是航展陪伴着我成长。”下期看点:航展开幕后,李洁每天早上五点二十分从家出发,晚上八点多才能到家,一干就是十多个小时,即便男民警有时也吃不消。但她始终坚持着,每天都提前进入岗位,并总是面带微笑,真诚热情地接待着每一位来客。第八届航展时,适逢广州亚运会,新婚的丈夫被派驻广州执行安保任务,家中无人做饭。李洁当时在安检门执勤,每天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等她晚上回到家中,已经很晚,她只能随便应付一下,第二天的早餐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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