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是一缕光 □梁 林
“云边有个小卖部,货架堆着岁月和夕阳,背后就是山。老人靠着躺椅假装睡着,小孩子偷走了一块糖。泪水几点钟落地,飞鸟要去向何方。人们聚和离,云朵来又往。讲故事的人,总有一个故事不愿讲。时光飞逝,悄悄话变成纸张。”
《云边有个小卖部》这本书描述了一个平凡小镇里一个平凡少年刘十三的故事。从小与外婆相依为命的刘十三,因为妈妈留言让他好好读书考上名牌大学,找个好姑娘结婚,好好生活,于是笨拙不聪明的刘十三努力学习,废寝忘食,最后悲哀地发现“原来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有计划、有毅力就能做到的。”追寻着远方和梦想,刘十三背起行囊,离开了故乡,在大城市里跌跌撞撞地摸爬滚打、失业又失恋、被情敌嘲笑,喝得酩酊大醉后被外婆开着老旧拖拉机,奔波一天一夜“绑架”回到了他曾经的故乡。
什么是故乡?外婆说,祖祖辈辈葬在这里,才叫故乡。年少轻狂时,我们总想离开家,离开故乡,去那个充满诗意和梦幻的远方,直到我们被现实虐得死去活来躲在黑夜里痛哭第二天又强装笑脸地奔波忙碌时,才明白,以前自己千方百计想要远离的故乡,到如今,却是一座港湾,无论你走多远,当你累了、倦了、想家了,幸好还有退路,还可以回到亲人的怀抱躲避风雨。
刘十三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回到故乡,与童年时认识的女孩程霜重逢,她告诉他自己生病了,活不了多久,“那么热的夏天,少年的后背被女孩的悲伤烫出一个洞,一直贯穿到心脏。”长大了的程霜热情地为刘十三一年要卖出1001份保险出谋划策;和他带着小女孩球球假装一家三口一起玩耍;与他见证了牛大田和秦小贞的爱情故事……同时,他们自己的爱情也如同花儿一般慢慢地绽放了。
可是,刘十三的命运总是那么的曲折:原来外婆早在半年前就知道自己患癌症,已是晚期,最多只有半年时间,如今再也撑不住了。在邻里和程霜的帮忙下,刘十三办好外婆的后事,在除夕夜顶风冒雪8个小时把指引亡魂的灯笼挂到高高的山顶。紧接着,程霜也要离开他,到医院动手术,临走前她说:“最后两句话。第一句,别来找我,如果我活着,肯定会来找你,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她双臂张开,“因为你呀,是我生命中那么亮那么亮的一缕光。”女孩对刘十三露出明媚的笑容,笑容耀眼:“第二句,如果下次再相见,我们就结婚吧。约好了?”
深夜台灯下看完这本书的我,忍不住泪流满面。这世间,总有一些文字会在你猝不及防之下直戳你的痛点,让你一瞬间与文中主角产生共鸣,被拉入整个故事中,这个时候,你就是书中人,感受着他们生命中的喜怒哀乐,为他们或喜或悲。我为书中刘十三与外婆之间的浓浓亲情而感动,也想起了逝去多年的父亲,与如今年迈的母亲,他们对我的爱与牵挂,与书中所写是一样的。或许表达爱意的方式有许多种,但是唯一不变的就是割不断的血脉相连,哪怕神志不清,哪怕少不更事,依然流淌在骨子里。如同书中的王勇,明明已经神精失常,仍然牢牢记得要给女儿球球交学费,甚至去银行抢劫时要求警察判他死刑,因为他听说这样球球才能过得好。而球球呢,为了照顾爸爸,谢绝了好心家庭的领养,跟爸爸过着半流浪的生活。
还有,为了获得秦小贞父母许可而烧掉赌场所有东西的牛大田,在秦小贞毁容后仍然不离不弃,让我看到了爱情最美的样子;刘十三同窗四年的舍友智哥,陪着刘十三打情敌,毕业多年念念不忘要为刘十三创作一首歌,让我想起了那些年,我们一起呆过的宿舍和笑过闹过的舍友……
在书的最后,保险业务员刘十三写了一本书,扉页写着:为别人活着,也要为自己活着。希望和悲伤,都是一缕光。总有一天,我们会再相遇。
是的,我们要大步向前走,不管生活如何对待我们,坚持下去,我们每个人都是一缕光,照亮别人的一缕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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