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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的呼唤

泰安日报 2019-07-29 07:33 大字

□姜建华

一场桃花春曲,一场梨花带雨,一场觥筹交错的推杯换盏,一场似梦非梦的仰天长啸,几时春归几时燕子回,竟把这春光虚度。比梦还短的春在布谷鸟的叫声里,消失殆尽无影无形毫无音讯,晚风依然悠然地吹,天下无事天下无贼。

所有的尘埃在远去的阳光里,寂然无声,那乡村浣纱的少女,汲水归来,如何度过那一个暗黄色天空的下午。

叮咚的泉水,是那个下午最清亮明快的乐音,那满满一缸的水,是她的生活日常,也是她快乐的泉源,背着溢满生活的希望,欢快地走进家门。

乡村的篱笆,高高低低的鸡鸣犬吠,夕阳里映照她优美的身影,几许成熟丰美,谁来品味夏日里几许慵倦寂寞。

去年的秋一夜为冬,今年的春雪落长城,一个心事忽热忽冷忽现忽隐的夏天。

何时,乌云压城,整个黑暗的天空没有色彩和生机,只有可怕的沉闷空气。一道红色的闪电,狠狠地撕裂一条缝隙,让大山深吸一口气。

硬生生忍住颤抖,快速穿过这囚笼般的黑黑的夜。下定关门的决心,把夜和飞扬的尘埃一起关在外面,只留雪在心里,寂静的雪,洁白的雪。

世界永远一团迷雾,尘埃起起伏伏,你不知道那美丽的鲜花下面是乐土、陷阱还是坟墓。

暗夜里的突奔,自有他庄严的神色,深陷,迷失,凋零的星,群山之巅,远远的云端,恒久的等待和期盼。

清澈的泉,澄澈的欲念,在山风里轻轻流转。人生如戏,戏里当然缺不了丑角,没有上蹿下跳的小鬼,怎能看到道行的深浅。戏如人生,热热闹闹,看吧,笑吧,多么美好的夜晚,滑稽小丑多么可爱,一切都会散场,何必在乎那一地鸡毛。

炎炎夏日,洁白的雪花在神山的怀抱,四姑娘山,玉龙雪山,还是那岷江之源,感受雪原的静谧,神奇。谁说六月不能飞雪,这个季节别有一种情怀。

雪山连绵,一声声虔诚的呼唤,在暗夜走过多少凉凉的秋和夏。流浪的风中,洒下多少温暖的种子。神灵的大地,接纳了多少忧郁的心事。

尽管燥热狂乱,尽管肆无忌惮,雪,洁白的雪,依然在世界之巅,你是否听到雪的呐喊,何必在那世界狭小的一角,看尘埃的舞蹈。看雪吧,静静的雪,掩埋一切狂躁和尘埃的雪。

我们年龄的雪,落下的不只是圣洁,一桩悬而未决的心事,终会在某一时刻,如雪一样落下,纷纷扬扬,天地之大。

唉,我已无法用词语歌曲,吟咏我内心的篝火,如那欢乐的泼水节,舞吧,蹈吧,哭吧,笑吧。大雪落下,尘埃落定,天空依然清静,和风吹送。

静静伫立的佛塔,聆听了岁月多少的风霜。黎明的光芒,晴朗了多少潮湿的心思。次第走近的,不再是岁月的忧伤,梦里的花儿拥抱阳光雨露,依次绽放,飘香。

正如谁也无法阻拦黎明再一次的降临,是是非非,黑黑白白,雪落大地,让黑狗变白,白狗变肿,长叹一声,大笑一声。

遥想故园的原野,四季茂盛。故园的月牙弯如镰刀,随时收割成熟的麦子、稻子和谷子。

我不是圣人我不是神仙,我不是孙悟空也不是猪八戒,我没有状元郎的四书五经,我没有老庄的炼丹炉,我没有孙行者的七十二变,我没有高老庄的爱恨情长。我是一个棋盘的走卒,我是一粒随风漂游的尘沙,我是一片凋零的雪花,我是秋海棠狂风过后的一滴泪花,我是那最后一片落叶啊,孤独地守望秋冬和春夏,孑然寂然地守望着故园的风雨和霜花。

我努力把形而下的渴望和形而上的玄妙,都藏在心底,藏在谁也看不见的四季。三言两语,三心二意,目光空洞无依,拿着自己的矛和盾,搏斗了一场又一场风霜雪雨的怪诞离奇,观看了一季又一季风花雪月的凄凄迷迷。不言孤寂,不言愁绪,不言花开四季,在明明灭灭的烛花里冥想烟雨阴霾虹霓,在嫦娥姑娘的叹息里收集那最后的秋海棠的泪滴,滋养每一片没有月光的荒野四季,温润每一个没有日光的雪落无依。

原野奔走的夜行人,无奈的叹息,如那纷纷坠落的花朵,再也拾不起,拾不起。走过每一片废墟残破的瓦砾,倾听女巫暗夜的咒语,一个关于霜花的秘密,一个关于微笑的岁月奇迹。

布达拉,梦里的布达拉,你承载了多少长长久久的慈爱和思恋,我望着那哈达一样洁白的云朵,轻轻说一句——扎西德勒。生活没有真的穷途末路,尽管乌云,暗夜,弯弯的镰刀一样的月牙收割一季又一季的悲伤和困惑,又一个黎明,又一个新的太阳。

曾几何时,夜行泰山,没有灯,只有人影。在淡淡的月光下,没有抒情诗可写,没有迷恋和感伤,只有夜,静静的山,清静前行的人,走过这暗的夜,只为黎明山巅,那黎明之后火红的喷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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