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蕉叶大栀子肥
雨后初晴的清晨,太阳朦胧的光照进小院,院角几株高大的芭蕉晃动硕大的叶片,紧偎其旁的一株栀子,浓绿的叶片闪着晶莹的光,朵朵洁白的花儿点缀枝头,随着徐徐的微风,幽香弥漫整个院落,沁人心脾,令人想起前人诗句:“升堂坐阶新雨足,芭蕉叶大栀子肥。”
初识栀子,在江南求学期间。一个周日上午,徜徉在青弋江畔,河埠边一个女孩提着小巧的竹篮叫卖栀子花,声音清如山泉,双眸亮似清潭,篮内的栀子花粉白稚嫩,如襁褓婴儿静卧而眠。不时有徐徐而来的老妪,买上两朵别在襟前,素洁淡雅,给人闲适宁静的美感;也有睡眼惺忪的少妇匆匆而来,买上两朵插在蓬松的髻边,顿显清妍袅娜的娇姿,与石板铺就的小巷、挂在檐角的瓦松、墙根绿茸茸的青苔,构成一幅水乡古街天然水墨画,妙处难以言说。
再识栀子,在水乡工作期间。工作队驻守农村,住在农民家,生产队的竹林边生长着一簇簇栀子,清明之后绿叶丛中便有早绽的白花,每天上工下田时,你会发现一群光着脚丫的姑娘大嫂们,发髻上、辫子间插着一两朵绿蒂白蕊的栀子花,嬉笑着走在田埂上,走进青山绿水的烟雨中,充溢着青春的活力,展示着乡野的勃勃生机。
三识栀子,在一个亦师亦友的朋友家里。工作队轮休,我无处可去,华兴同志让我去他家小住。在地委工作的老晏,是我大学毕业工作后的第一位同事,如兄长关心我的生活,如师长指导我开展工作,我也毫无拘束住进他在城里的家。因为住房狭小,他的夫人薛木兰大姐临时住进单位办公室,卧室让我休息。
在卧室的窗台上,一个广口瓶里养着几枝栀子,翠绿的叶片擎着几朵银花,盛开的如白云飘在晨空,露凝肌肤,初绽的如闺中初醒,素面朝天。木兰大姐说,养栀子,花香在不知不觉中飘逸,闻着便会睡意朦胧,枕香而眠。薛大妈则说,养盆栀子花,泻火清热。在我老家,栀子(种子)焙干存放,是一味中药,用时研末,煎服止血,调酒消肿,效果不错!
调回家乡,随着居住条件改善,有了小小的院落,我便在院角栽下一株栀子,十多年来,长成一蓬灌木,每年从晚春到仲秋,栀子花如一只只翩跹的小白鸽,在深绿丛中舞动。后有拆迁的亲戚移来芭蕉与栀子相伴,更添生机。
栀子花香漫万家,不欲红紫斗百花。栀子花长在寻常百姓家,开在庸常生活里,绿得青碧,白得清纯,静默内敛,恪守本真,用清香熏染着市井生活,寄情于尘世的平静美好岁月。
时学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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