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生都在和一个问号打架（节选）
□王世虎
我的胭脂
我想你了，天山以北你讲出这句话
你还讲雪莲，和一些交织的绳索
悬崖上的明月是边关的明月
那也是你回家的左侧
和另一侧的风笛。我想你了
你重复着讲出风雪的
北方
曾在清贫的袖口上垂在未央
像你失眠的午后，一个人低语
山谷中，偶然传来狼的呼嚎
在阵阵东风里，在你的胸口上突然撕裂
——我的胭脂
你在河水中向右，再向右
亲爱的
你是我的邻居在一场初晨的雨水中
正跋涉过秋天的艰难
新的日子里，从城东赶到城南
也仅仅是两刻钟的光景亲爱的，
枝头上黄鹂啼叫，公园静谧
我的眼镜上还有你加密的波痕
你是我午后的唇沿，黄昏的一辆马车
亲爱的，我说的已是如此明白
我们已是如此真诚。
市井
最少遇见菜地的人被菜地感动
最少遇见菜地的人成了菜地
这是午后，阳光充足的照耀着
那是在十多年前，我刚从乡下来到城市
而今，一侧是穷人建造的楼群一侧是他们的屋顶。
是谁在远远地茶卡边向这方眺望
是谁在更远一些的拉萨向我移动晶莹
一些广阔的草原，湖泊和雪峰
还有一些细腻的蜡烛，台阶和几个少女们
在市井上讨价还价的声音在一处静静地起伏，再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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