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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年味

西昌都市报 2019-02-14 00:00 大字

童年时的全家合影。

儿时年味

文/图本报记者祝艺仁

春节虽不是彝族的节日,但随着时代的发展,民族的融合,我们已渐渐融入汉族的生活方式,如今也学汉族一般,贴对联、吃年夜饭、发红包、年初一吃汤圆……一样都不缺。春节前几天,母亲就交代我的弟弟在大年三十前买好年货,并叮嘱我打电话问姐姐姐夫和侄儿侄女们春节想吃什么,只要他们想吃的都准备好。春节显得既隆重又丰盛,这让我想起儿时的春节。

小时候对春节的印象并不多,那时候没有鞭炮、不贴对联、没有烟花、没有红包、没有春晚。春节,在我们的眼里,代表着长长的假期,有新衣服穿,还能吃到很多平时吃不到的。

那时候,家庭生活困难,平时几乎不买、不做新衣服,把老大穿旧的衣服改改传给老二,把老二穿旧的衣服改改再传给老三,只有到快要过春节的时候,我们几姊妹才有新衣服穿。我家姊妹多,那时的新衣裳显得特别珍贵。过年前,父亲就会量好我们的身高,到裁缝店自己设计,为我们一人定制一套一模一样的新衣。虽颜色和样式都一样,但有新衣服穿已是很满足事了。

那时候物质匮乏,春节虽没有如今这样丰盛的年夜饭,但无论如何,家里都会宰一只鸡,不过最开心的是每年春节总能收到汉族干爹家送来的米花糖和麻糖(麦芽糖)。

过彝族年时,我们家会带着猪肉去干爹家拜年,过春节时,干爹家作为回赠也会送来他们自己手工制作的米花糖和麻糖。那个时代质朴的情感在互赠礼物中延续,生活习惯也在这样的交流中相互融合。

干爹家的米花糖香甜酥脆,麻糖甜滑可口,那时候我总是惊叹他们怎么会如此聪明能自己做那么好吃的糖。每当干爹从我家离开,我们几姊妹总会迫不及待地跑到母亲跟前,母亲也心领神会地拿出一小部分分给我们。我最爱麻糖,白白的,上面有一层面粉裹着,咬一口下去,粘满了整个嘴巴,黏黏的,还能牵扯出糖丝,味道却特别香甜。因为姊妹多,每次分得的一小块麻糖我总是舍不得一下吃掉。记得一次,我将一块麻糖裹在一张手绢里,小心翼翼地放在衣服的口袋里,到晚上嘴馋想拿出来吃时,才发现麻糖早已融化,和手绢粘在了一起,我怎么扯也扯不开,为此被姐姐批评了一顿,说我太笨,我却为那块吃不到的麻糖而懊恼。

每到过年,母亲总会做一袋水磨糯米粉,摆放在家里,一吃就要吃好长时间。大年初一,汉族人家里吃汤圆,我家也会吃,但做法却和他们不同。我们家的汤圆从里到外,全是糯米,没有馅。制作方法也简单,糯米粉加入温水揉成团,待锅中水涨沸后,将揉好的面团捏成小块丢入沸水中,当糯米块浮出水面就可以盛入碗中,加点红糖水和醪糟就可食用了。口感软糯,米香四溢,加上红糖水后更香甜。小时候母亲告诉我们这就是汤圆,长大后我才知道,原来别人家的汤圆是圆圆的,里面还有各种各样的馅料。

母亲做的汤圆粉除了做汤圆,还可以炸糯米粑。将糯米粉加适量水后,用类似团面粉的方法将糯米粉揉成团,无须加其他任何调料。等锅里的油完全滚开后,撕下团好的糯米粉,捏成一块块的小饼,放入油中炸三四分钟,成金黄色就可。炸糯米粑外脆里绵,不粘牙,每次一出锅,我们就会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下去,好几次烫出嘴泡,却仍能笑嘻嘻的特别满足。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也不再像小时候那样迷恋糖果了,餐桌的菜品越来越丰盛,新衣可以随时买随时换。但小时候那种味道和满足至今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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