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的上学时光
丁雨葭
这段时间,回忆起了我小时候的学校生活。
我上幼儿园时,所谓校园就是一片树林,平时孩子们就在那里玩耍。家里存有一张我当年幼儿园的毕业照片。大概不到二十个孩子,只有一位老师。
上了小学,学校就是村后的一排房子。校园没有围墙,没有操场,更没有篮球架、阅览室。
班级授课中的复式教学说的就是我那时候的课堂学习。两个班级在同一个教室上课,一位老师。老师给一个班级讲完,再给另一个班级讲。一位老师,既是语文老师,又是数学老师,顺便还是体育、音乐老师。所以,那时候的老师,在我们眼里真是万能的。
我所在的班级有8个孩子。我考试成绩基本次次第一,年年拿奖状。记得,偶然有一次考了第二,爸爸训斥我说:“你知道你考了倒数第几吗?”现在想想,还是会笑出声来。
从一年级到四年级,一直在村里上学。我当了四年的学习委员。那时候,家长不会陪读,做作业全凭自觉,每天天不亮我就起床读书。家里没有书桌,我就坐在炕上,用妈妈当年的陪嫁小箱子当书桌,趴在上面看书、写作业。直到晨曦第一道光照进屋里,妈妈的早饭也做好了,我才把书本收拾起来。
那时候,没有正规的体育课。踢毽子、跳绳是我们在学校里经常玩的。一条粗粗长长的绳子被我们变着花样玩,老师也会和我们一起跳绳。不在学校的时候,我们会玩一些其他游戏。比如女生玩拾果果,男生玩摔宝、弹溜溜球等。老师不让我们玩拾果果,因为玩耍时往往磨破皮,整个手都是伤痕累累的。一旦被老师看到,肯定会被没收。我们就偷偷地在学校教室后面挖个坑藏起来。放学后,跑到教室后面挖出来再玩。
四年级时,我学会了骑自行车,以便自己骑车去远距离的学校上五六年级。初中三年到了镇上上初中,那时候我的初一入学成绩是级部第九名。家里相册里还存有一张我当年参加学校麦假征文比赛获奖的照片,那时候每年到了麦收时节,学校都放麦假,学生回家帮家人收割麦子。
很难忘记当年的中考。倒不是考试题目太难,而是考试时住宿条件太简陋。前段时间,跟高中同学聊天。我问她:“还记得咱当年中考考试时候的住宿条件吗?”她大笑:“太记得了。”当年中考时我和同学们住在离考场很近的一所中学学校里——确切说是住在教室里。没有床,地下铺上草,我们住在草堆里。晚上蚊子很多,我们在身上洒了很多花露水。那时候的条件真的有那么艰苦吗?我考完试回家没敢跟家人提及如此简陋的住宿条件。
上了高中,当了三年的团支书。除了学习,印象较深的是建设校园。当年,为了建设学校操场,每个学生都投身到校园建设中。从家里带着铁锹,家长们大老远地用拖拉机一车车地往学校里运土。还记得,学生和老师们一起热火朝天地铲土。高中三年,每次往返学校都乘坐巴士,每次都晕车。后来,到另外一个城市上大学,经常坐公交车,反而一点都不晕车了。
从小学到高中,寒窗苦读。现在想来,那些苦,拿到现在来讲,很多孩子都想象不到。有些经历,我也慢慢忘掉了。有些感受却划破了书写的纸笺,漏出了时光,一直遗漏至今。不得不说,后来在工作、生活中遇到的一些坎坷,能够坚韧顽强地坚持下来,与小时候的那些经历脱不了干系。
拨掉那些略显苍白的回忆,小时候的时光里,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借着晨曦的光读书的小姑娘,跟同伴拾果果的小姑娘,在一片片浮动的合欢花下奔驰的小姑娘,她是十分快乐的。那时的快乐,时常会感染到现在的她,即此时的我,还有未来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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