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束光开始
□王新义
季栋梁的长篇小说《锦绣记》选取城中村锦绣作为书写背景,特定时代背景下人物命运的变迁,是小说《锦绣记》首先表现的重点,但小说在表现人物的生活状态时,并没有将生活简单化,思想概念化,而是站在底层人群的立场上,以现实生活的情绪为情绪,以普通人的情感渴求为渴求,以历经苦难的心灵伤痛为伤痛,以作家的良知和使命观察生活,理解现实,关怀底层人群,并进行全景式的刻画,将人物社会的各个层面都呈现出来。
作家所关注的虽然是一个群体,但并不止于群体,而是关怀每一个“个人”的境遇,喜婶、老秦、杜老头、老米,各有各的苦恼和辛酸,以至于老耿去世后,人们都应声落泪,“守着灵堂,哭自己的难处”。除了这群进城务工的“城市候鸟”,“我”这个通过上学走进城市的大学生,也依然逃脱不了生存之艰难,仍然徘徊于城市与乡村之间。书中每个人物的性情和命运走向,不仅使群体形象鲜活跃动,也使小说具有丰富的层次感,人物和现实产生强烈地碰撞,交织成一张难以解开的网,使小说更加丰满、浑厚,更富有立体感,更具思想承载力。
经济转型对传统道德的冲击也是小说关注的重点。在锦绣的世界里,老耿硬生生地被自己的儿子气死,肖长福的前妻用尽手段想要得到补偿款,教古典文学的“李教授”成了风水大师,贾兆春用杀人来惩治恶人,小娥利用种种手段来陷害张虎,“老师吊儿郎当,学生油嘴滑舌”。凡此种种,作家不断邂逅着锦绣世界里的各色人物,追随其脚步,走入其生活,从日常琐碎生活的角度进入其精神最深处,不断挖掘。
《锦绣记》中所呈现的人性是多色彩的。在揭示人性劣根性的同时,作家又对人性之美抱有希冀,将复杂的人性多方位地展现在读者面前,呈现出一个纷繁复杂的人性世界。
《锦绣记》自一束光始,自一束光终,由此流泻出对于底层人群的怜惜、悲悯和救赎的爱意。“我”终于发表了《风是沙的路》,进入作协,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无疑是作家对生活对现实一丝温情的希冀,让读者看到了由乡村走向城市的亲身实践者“搏击苦难、历练自我”后的幸福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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