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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漂”曾国藩的租房生涯 一年辗转住了6个地方

玉林晚报 2018-11-11 07:20 大字

号称晚清“中兴名臣”的曾国藩,声名赫赫,权势极大,对中国近代史影响很大,然而,在他人生发迹、头顶耀眼光环之前,在北京城里曾经有一段被人所知不多的困苦岁月——频频地为租房子发愁闹囧。

初到北京,租下狭小陋室

道光十八年(1838年),曾国藩中进士后,选为翰林院庶吉士,此后回乡住了一年多时间写散馆卷,再于道光二十年(1840年)正月二十八日到北京城参加集中复习,迎接散馆考试,真正面向仕途。

才进北京城,曾国藩先是在椿树胡同的长沙会馆暂住,几天后,“二月初一日,赁南横街千佛庵内房四间,每月大钱四千文。”为了方便同朋友切磋学问、参加考试,其间曾搬到圆明园挂甲屯的吉升堂客店,与梅霖生、陈岱云、梁俪裳等几个好朋友合租。考试结束后,他再回到南横街千佛庵。曾国藩租住千佛庵的房子条件到底如何?且看他自己的表述:“房内太热,难坐,因在外间息。”“是日因坐房太热,移过南房。家中无处可坐,因走小岑处。”(《曾国藩日记》)——此时正是农历六月,北京城的夏日暑气让曾国藩在狭小简陋的租房里难以安身,甚至不得不“逃”到友人家里避暑。

居住条件如此恶劣,曾国藩生病了。在朋友的帮助下,七月初一,他赶忙将行李铺搬到了果子巷万顺客店,与好友欧阳兆熊同住,既为病中好有个熟人照料,同时也为了省钱,后者的原因是主要的。

3个月后,当欧阳兆熊搬到湘潭会馆后,曾国藩身体也痊愈了,从万顺客店搬了出来,“挪至达子营关帝庙,与钱崙仙同年同居”。为什么“同居”?还不是为了省钱么。这段时期,曾国藩的经济相当拮据,在北京城里办事访友,为了省钱,他几乎都是步行,因他此次从湖南乡下单身来京的盘川以及生活费用多数是借贷来的,而且数量有限。所以,这个时期的曾国藩在居住上是能凑乎就凑乎的,毫无讲究,也没有办法讲究。

每月房租相当他一个月的薪金

直到十一月下旬,曾国藩才不得不把租个像样的房子提上正式日程,因为他的家眷要来京城与他团聚。棉花各条胡同、椿树胡同、醋张胡同等处,曾国藩看了不少房子,条件好的价格高,看上去价格能承受的,又没办法安排老老小小一家子人居住。找了二十多天,终于在粉房琉璃街遇到一处房间多、庭院宽敞,而又价格便宜的四合院,曾国藩颇为动心,连看了三次,还带着好友一同去参谋,但最后,他却放弃租这个宅子,为什么?因为曾国藩从邻居处打听到,这所房子曾经的房主夫人,是在房子里悬梁殉节而死的——曾国藩顿时恍然,但作为饱读诗书的词臣又不能公开提出,当时被主流意识圈鼓吹提倡的“殉节”不吉利,于是,他向房屋中介提出:自己家里人不多,房间太多了浪费太大。以此为藉口,决然不租这个房子。但是,他在自己的日记里,婉转地道出了放弃租这个宅子的真实原因:“京城住房者多求吉利,恭人(女主人)殉节,族闾不得谓之非命,此房亦不得谓之不祥。然‘忠、节’二字,事后仰慕芳徽,当时究非门庭之幸。”

为迎接家眷的到来,最终定下了棉花六条胡同的房子,每月房租八千文,当时他这个七品衔官员的正薪几乎就都搭进去了。

与此同时,买木器、购置一些家中用品,曾国藩不厌其烦地在北京城里转悠。阴历十二月十七日,一个晴好天气,曾国藩高高兴兴地搬进了棉花六条胡同路北的房子,请裱糊匠糊窗户,还雇请了佣人打扫房屋,迎接父亲、妻儿以及兄弟到来,团聚过年。

找房子要看风水

曾国藩很抓狂

1841年,曾国藩一家租住在棉花六条胡同,住到第四个月后,他的妻子、弟弟、小儿子,包括他本人,都先后生病,一个懂风水的朋友跟他说,棉花六条胡同的房子再住下去,不吉利。在当时情况下,曾国藩不能不相信朋友的话,于是,七八月间,他拉着这个朋友陪他寻租合适的房子,找了一圈下来,“找房屋甚急,而讫无当意者,心则行坐不定。”——租不到满意的房子,30岁的曾国藩很抓狂。

从曾氏的文字来看,那段时间,为了找房,他心烦意乱,是其一生中所不多见的情形,甚至还影响了学业,“自廿四日起,以房子故,心不定,不能用功。”

曾国藩只要一有空,只要听说有不错的房子,就拉着朋友陪他去看,他在阴历七月廿八日的日记中写道:“饭后,(雷)西垣来,言下斜街有房甚贱,且甚好,因同往看,久坐。”廿九日的日记写道:“饭后,走钱崙仙处,邀渠同看昨日两所房子。”两天后,八月初一,曾国藩看过绳匠胡同的一所房子,比较满意,于是第二天上午立即就跑去定房子,写租房合同,下午,再带着好朋友去看这所房子。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他心里有块石头还没有放下。

第三天,曾国藩起了个大早,拉着那个懂风水的朋友王翰城到绳匠胡同一同琢磨了整整一个上午。直到王朋友颔首,他的心里才踏实。

而后,曾国藩交房租,雇泥水匠、裱糊匠修补粉刷新租的房子,打扫整理房屋,一直忙乎了十来天,才最终完工。其中,一个细节颇有意味:租住、购买新房,一般来说,要等装修粉刷一切停当后,才搬家入住,而曾国藩一家于工程的第三天就急急地从旧房搬出,迁入粉尘飞扬、嘈杂凌乱的绳匠胡同房子。曾国藩心明如水,却又身心疲惫,“新房又有诸匠人正兴工之时,仅觉浩繁。”“是日匠工尚未完,犹处处经理,心殊不安恬。”

这次从找房,到安心在绳匠胡同房子住定,前后费时20多天。从曾氏当时每天必记的日记来看,自此后,曾国藩一家在北京城的生活才算稳定有序,步入正轨。这个将来对大清帝国的命运起关键作用,而现在只是一个普通词臣的他才真正定下心来,安居乐业,按照他制定的系统严整计划,研习学问,会客访友,一步步向他的事业巅峰走近。

其后,曾国藩鸿运当头,步步高升,尽管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曾氏一家在北京城里还是租房,但是房子越住越大,条件越来越好,不过,他总是不会忘记初到京城时为租房子犯愁的那段时光——道光二十年(1840年)那一年,他在北京城里辗转住过6个地方。(来源:《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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