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船上惊现24具死尸,东水八子之剑子郎繁丧命
那只客船应是新造不久,漆色鲜亮,工艺精细讲究。赵不尤和墨儿从船头登上那客船,船里残余着一股香气,似乎是木樨香。
顾震指着大客舱闷声闷气道:“那只客船凭空就没影了,它消失前撞到了这只船。”
赵不尤朝舱里望去,只见船板上躺着几个人,一动不动。他走进舱里,蹲下身,凑近门边躺着的一个船夫。已是死了,指甲也透出青黑色。
赵不尤又继续查看其他人,这大客舱里总共七具尸首,死状都一样。
顾震也跟了进来:“应该都是中毒身亡,里面还有。”
赵不尤小心避开地上的尸体,走到小客舱入口。小客舱左右各三,一共六间,他挨个查过去,每间都倒着两人,共十二人,其中一个是妇人,死状也都一样。
穿过小客舱,是个小过道,通往后面一间大客舱,里面也躺着一共五人,都是船工模样。他一一细查,状况和前面诸人一样,也都是中毒而亡。
赵不尤摇摇头:“以目前所见所闻,还得不出任何结论。对了,说是有个白衣道士顺流漂走了,可曾找人去追?”
古德信在一旁接道:“那道士漂下去时,附近都是大船,不好调用。只有对岸有只小船,我让人赶紧去追了,还没回来。”
“还有这个——”古德信走到窗边小桌上,端过一个碗来,“道士身后两个小道童撒的。他们飘走后,我让河上的船夫捞给我的。”
赵不尤低头一看,碗里盛了些水,水上漂着两朵花,是梅花,殷红如血。淡淡有些香气,是鲜梅花。
顾震也凑了过来:“已经清明了,哪里找的这鲜梅花?”
赵不尤沉思片刻,并不答言,反而问道:“还有那写了八个大字的银帛呢?”
众人来到船头,船舷边果然有一卷浸湿的银线镶边白帛。顾震俯身慢慢扯开,帛上先露出一个泥金篆书大字“天”,接着是“地”,顾震停住手,抬头望着赵不尤,目光有些异样:“你看后面这字——”他继续扯开帛卷,“地”字后面露出一个墨笔写的字“不”。这个字比前两个字尺寸小一些,站远就看不清。
顾震继续展开帛卷,后面是“清”“明”“道”“君”,四个泥金篆体大字,之后又是一个墨笔字“欺”,最后是“神圣”二字。
连起来,八个泥金篆体大字是:天地清明,道君神圣。但不知何人,又用墨笔添了两个字,如此便成了:天地不清明,道君欺神圣。
赵不尤心里一沉,当今官家自称“道君”,这写金字的人,自然是想造出祥瑞,向天子献宠。而添墨字的人,则是公然嘲骂天子,侮辱朝廷。
这时,天色已近黄昏,两岸人渐稀少,虹桥上归人匆匆,船里也渐渐昏暗起来。赵不尤扭头看岸上老乐清茶坊,门窗幽寂,简庄、乐致和也似已不在。
身后忽然响起一阵咚咚声,是小客舱那头。随即,似乎有人在喊叫,闷声闷气,像是从船底发出……
赵不尤忙走进去,顾震也已赶来,扒在门边,伸进头来粗声道:“下面藏了人?”
船底那人是这船上的船工,名叫谷二十七,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在这底下。半晌,他才说:“这不是我们那只船。我家那只船是从应天府来的,船主姓梅,船帆上绣了朵大梅花,叫‘梅船\’,那就是我家船主——”他指了指地上那个身穿褐色绸衫的男子。
众人听了都迷惑不解,赵不尤问道:“你们那船上午是否停在虹桥那边?”
“是!”谷二十七忙点头。
顾震忙问:“这么说你本该在那只梅船上,现在却到了这只船上?”
谷二十七才点点头,没来得及出声,小舱中传来墨儿的声音:“顾大哥!哥哥,你们快来看!”
赵不尤和顾震又一起躬身钻进小舱过道去查看,赵不尤俯身望去,一看到舱底那张面孔,也不由得一震,发出一声低咤——那人是“东水八子”中的“剑子”郎繁!脉息全无,已经死去。
郎繁被称为“剑子”,因他不但好文,兼爱习武,曾跟一位道士学过一套清风剑法。他为何在这里?因何死去?
梅船上原先总共有二十六人,死去二十二人,除了谷二十七,还有三人,均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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