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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改“姥姥”,“外祖母”表示不服气

济南时报 2018-06-22 14:10 大字

日前,上海小学二年级课本中《打碗碗花》原文中的“外婆”全部改成了“姥姥”引发了广泛的争议。上海市教委答复称:根据《现代汉语词典》(第六版),“姥姥”是普通话词汇,而“外婆、外公”属于方言。(6月21日东方网)

普通话与方言,本就不是非此即彼

这样的改动是多此一举。在《现代汉语词典》(第六版)里,“外婆”一词确实标注了“方言”,“姥姥”一词无此标注。这其实并不奇怪——普通话是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以北方话为基础方言的,主要流行于北方地区的“姥姥”,当然就是普通话语词汇,主要流行于南方地区的“外婆”,则可以算作方言了。

然而,随着南北语言融合的加深,以及跨越南北地区的婚姻增多,北方也有叫“外婆”、南方也有叫“姥姥”的,这两个称谓间的方言词和通用词界限早就不是那么严格,教材何必再来个“一刀切”?要论对“母亲的母亲”的称呼谁是方言词谁是通用词,在许多网友看来,“外婆”和“姥姥”都是方言,真正的通用普通话词汇应是“外祖母”才对。为了所谓的语言纯正,将课文中的“外婆”全部改成“姥姥”,“外祖母”会表示不服气。

事实上,“外婆”一词在全国范围内使用已相当广泛。在不少童话、歌曲、小品、影视剧等文艺作品中,也多有“外婆”的身影。比如,不少图书中的“狼外婆”角色,歌曲有《外婆的澎湖湾》,童谣有《摇啊摇,摇到外婆桥》等等。按照上海市教委的意思,这些是否要改成“狼姥姥”以及《姥姥的澎湖湾》《摇啊摇,摇到姥姥桥》?显然没有必要嘛。

推广普通话是教育部门的重要使命,但并不意味着必然要消灭方言。正如一专家所说,普通话也要不断从民众的方言口语中汲取活水,方言词用得多了也可以成为通用词。何况,“外婆”早就不是方言。上海市教委还说,将“外婆”改成“姥姥”,有利于共建和营造多元、包容、开放、和谐的社会环境,上海是改革开放的国际化大都市,将“外婆”全部改成“姥姥”,恐怕恰恰是以多元、包容的名义反多元、反包容吧? (何勇海)作家的个人化表达,应该得到尊重

在此事中,上海教委仅仅翻阅《现代汉语词典》就将“外婆”归为方言,多多少少也有教条主义的嫌疑。说到底,“词典”本质上只是一种工具书,将之视作“绝对权威”“终极标准”并不合适。况且,普通话,从来都是一个包容兼收的、不断发展的语言体系。

即便跳出语言学范畴的争论,语文课文将“外婆”全部替换为“姥姥”也是有欠考虑的。我们都知道,作家的作品往往是其生活经验、人生经历的延伸,这意味着某些极具个人化、地域性、年代感的元素,与生俱来就是作品的一部分。语文教材中,其实素来不乏地方作家、不同时代作家所写就的个性鲜明的文章,既然能够接纳这些文章并且将之忠实呈现,那么为什么偏要揪着《打碗碗花》中的“外婆”较劲呢?为什么就不能尊重原作者李天芳的文化背景和表达习惯呢?

无论是推广普通话还是展现语言多样性,更多都应当是顺势而为因势利导,而不是如强迫症一般生硬地改动。如此大费周章,到头来只会横生枝节、徒增烦扰而已。 (然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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