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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手机里的旧时光

贺州日报 2017-06-22 09:18 大字
□楚敬民

那日闲来无事收拾杂物,在箱底深处翻出一部旧手机。手机的外壳已经斑驳不堪,按键上的数字也已经模糊,父亲的身影一下子映现在眼前,把我的记忆拉回了学生时代。

这部手机是我在2006年考上大学的时候,父亲给我买的。短信箱里依旧躺着两条父亲曾经发给我的短信,一条是2007年9月10日的:“回来了吗”。另一条是2009年元旦的:“敬民上车了吗……”尽管它那么简单,甚至语句里还有错误,我却一直保留至今,不舍得删去。

我出生就患有先天性脊柱裂,四岁时便开始以轮椅代步。尽管如此,父母却硬是推着我,走过了小学、中学,一路陪伴着我,从山村走进了省城,走进了梦寐以求的大学校园。

上大学的时候,父亲每天接我上下课。我有时候下课早,出了教室父亲还没来;有时候老师不能按时下课,父亲来了要一直在外面等。后来为了方便联系我,父亲花了200元钱买了一个诺基亚最简单的手机。怕我上课不能接电话,父亲就跟我学发短信。他戴着老花镜,跟着我的示范一步步操作,那么认真,那么专注。可毕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眼花,手慢,父亲那大大的手指按在手机上,总是一下子按住两三个键,于是一个字,他总会打错好几遍。错了删,删了再打,循环反复。往往是,一个字都没打出来呢,就按了发送键,于是我的手机上总会收到父亲的空白信息,每当有空白信息,我知道,父亲肯定在自己钻研短信。

上大二教师节那天,我与同学去学院总部参加活动,说好了下午四点回去的,后来因为跟同学在总部玩,又听说那里食堂比我们校区好吃,就跑到总部食堂吃饭。一碗米线还没吃上一口,手机响了,一看是父亲发来的短信:“回来了吗”我忍不住笑,父亲终于学会发短信了,虽然只有一句话,虽然那短信里没有一个标点符号,但是这一条短信要耗费父亲多少工夫,只有我知道。

我珍藏了父亲的第一条短信,舍不得删,像是得到了一个大大的礼物。后来不论我有什么事,都记得先给父亲打电话回去,让他放心,不想让他耗费心力地给我发短信。

2009年元旦那天,我和几个同学作为大学生专栏优秀作者去北京参加搜狐网站的年会,第一次独自出远门。我下午刚上回程的火车,就收到了父亲的短信:“敬民上车了吗……”这句话的后面紧接着是我的手机号。父亲很久没有发短信了,居然还能摸索着打出字来,还能变换输入法打出阿拉伯数字,真的不简单。回家后,我问父亲:为啥还把我的手机号码写在短信里?他说,以为写上我的手机号码,我才能收到信息。

时光荏苒,看到这部久违的手机和熟悉的短信,才蓦然意识到这部手机已经有十个年头了。10年来,父母供我上大学,看着我找到工作,看着我结婚生子。直到2014年12月,75岁的父亲被诊断为肺癌,躺在医院病床上的他,还背着医生摸索着给我发来短信:爸给你们添麻烦了,不能帮你们接送孩子了……爸马上就会好了。卧病在床的父亲,心里牵挂的依旧是家人。

如今的短信已经渐渐退出人们的生活,被微信、QQ替代,可是爸爸的短信却始终铭刻在我的心中。它在我的生命里延续了10年,字字是爱,声声是情,让我无论遭遇什么磨难,都能够无所畏惧微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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