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一种岁月
母亲是一种岁月,我常常在不自觉中有这样一种感慨。
儿时,我对母亲只是一种懵懵懂懂的依赖和无休止的索取,而今,在异乡的高楼里却时常被一种惦念与牵挂的泪水淹没床头,并满怀对母亲的深情祝福。
母亲出生在一个挨饿的年代,是家中七个子女中仅靠草根、窝头和命大存活下来的四个娃之一。母亲没有童年,更没念过书,在生产队时,推车、翻地、收庄稼天天出大力气,每月挣的工分都比男劳力多五、六个。大包干后,母亲生了我们兄弟三个,父亲当时在外地教书。我懂事的时候,常记得母亲用独轮车推着我去地里干活,那时我家承包了十亩责任田,母亲硬是用独轮车一车一车地把三亩薄地填上了一层七、八厘米厚的土。现在,我每次再回到老家,看到峰回路转的大山时,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况且那个时候几乎没有路。我们到了上学的年龄都相继跟父亲出去念书了,家里沉重的负担自然就扛在母亲那瘦弱的肩上了。在我幼小的心里,母亲身上总沾满了黄泥巴和一身的疲惫。面对婶子、叔们的闲言碎语母亲从不放在心上。母亲说:“我不识个字,可不能屈了孩子呀……”母亲的铮铮铁骨和勤劳,支撑着我们全部的尊严和价值。我们兄弟三个发奋读书,没有辜负母亲的期望,都考上了大学。一户人家供应出了三个大学生,在与泥土打交道的小山村曾掀起一度波澜。
参加工作后,我们三人回家的次数日渐减少,而母亲却不知在月份牌上折了多少个角。偶尔回次家,母亲一边说有半年没回来了,又一边说工作要紧,别老想着家里。母亲一次比一次老了,一头略显蓬乱的灰发,褐色的脸上刻着道道饱经风霜的皱纹,浑身贴满了膏药。面对沧桑留下的印痕,我却难以分辨,老了的,究竟是我们的母亲,还是岁月。诗人说:“能承受的,母亲都承受了;能付出的,母亲都付出了。”每次看见母亲,我心中总有一种生活的沉重感,这种感觉至今让我在工作上不敢浮漂。
如今想来,其实,母亲就是一种岁月。她耕耘了沧桑,收获了我们的成长。无论在何时,无论我们身处何地,母亲都以一种充满无限怜爱、关怀和牵挂的目光注视着我们。在母亲眼里,我们永远是她怀中不懂事的孩子。正是这萦绕身侧的丝丝缕缕的牵挂与关爱,使得我们在为人生拼搏时,不再有那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与凄凉。
新闻推荐
手机党最让人尴尬的是什么?不是想说的字不会打,而是一不小心就手滑。发错短信、误发信息,超尴尬,这样的糗事,你有过吗?前段时间一哥们结婚,想给他发条新婚祝福的短信,可谁曾想,一不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