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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饮几杯,我便坐不住了,我有些按捺不

白银晚报 2017-05-11 11:10 大字
再饮几杯,我便坐不住了,我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冲鼻的酒味和这些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各种稀奇古怪的气味让我有些头昏脑涨,我想,酒啊!酒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人们为何喜欢饮酒?酒为何能使人快乐?我从酒席桌上退下去了。

屋外的雪还在下着,它们凌乱了我的视野,可这是多么富有情趣啊!我有些飘飘欲仙,我被一种很随意、很灵活又很无奈的东西支配着,感到快乐无比。尽管这并非出自我的本意,但我却无法遏制那兴奋。

我捧着一壶酒,沿着高墙下的长廊一直走到了囚禁花痴叔叔的小屋前,我看到木格的窗子上糊了窗纸,但最下面的几个窗格中的纸已经破烂,不知是风雪所为还是叔叔所为。透过破裂的窗纸,我看见叔叔正守着火炉取暖。镇长过生日,我想,他弟弟理应喝上他的寿酒,另外,叔叔他也需要快乐。

我说:“叔叔,你好啊?”

叔叔的样子有点发呆,但他终于还是看到了我。

我将托着酒壶的手伸到屋里。

叔叔嗅到了酒的味道,这让他有了片刻的茫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寻找最初的记忆,他抖抖索索接过酒壶,对着壶嘴轻吸了一口,他的眼睛眯缝着,很陶醉的样子。

我说:“喝吧,多喝点。”

叔叔就又喝,样子很开心。

我说:“喝吧,喜欢就多喝点。”

叔叔说:“酒,酒啊酒……”他的神情变得快乐而又执着。

他终于喝光了壶中的酒,仰身躺在了火炕上,伸展开四肢,用坦荡的姿势来享受着极尽的快乐。

疼烂了肝花想烂了心呀,

望麻了一对大眼睛呀。

……

我离开了叔叔的小屋,我始终被一种莫名的兴奋充盈着,出大门时,碰上了魏驼子,他说:“少爷要去哪里吩咐一声,我去驾车。”

“我只想走走。”

“街上雪大路滑。”

“我就想走走!”

……

镇街上看不到几个行人,除了雪还是雪,滞留在我视觉中的是满世界的清洁、柔韧。我感到自己的身体格外轻盈,仿佛一枚没有重量的羽毛,流动的气流都可以使它漂浮起来;于是我像一枚羽毛般在积雪上滑行,在凉爽而又温和的气流中游动,一个巨浪过后,我被搁浅在了沙滩上。啊!确切些说应该是雪堆里。雪很温馨,也很温暖,雪花在我的脸上消融,像丫鬟梅子在亲吻我的脸颊。我的思绪中漂浮着许多奇妙的东西,像那些莫名的花絮,在我的印象深处交替出现,我无法分辨那是洁白的雪花还是轻盈的羽毛,它们在缓慢地坠落,却带给我上升的快感——白色或是光束,在我的思绪中游弋、穿梭像无数只张开的翅膀,它们在永不停止地翻飞,并用这活跃来陈述自己的快乐,就像滞留在我的脑海中持续不断的快感。

一只狗来到我的身边,伸出濡湿的舌头舔了下我的鼻尖,我在它水晶般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憨痴、呆傻的面容,于是我轻声笑起来,在雪的抚慰下,在这纷扬而又迷乱的骚动中,笑得开心而又自信。

这一天,我是被下人抬回家来的,镇长和太太们在厅房里打牌,我的样子先是让他们吃惊,后又让他们恼火,他们不相信才过去了两个时辰我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镇长说:“瞧,我的儿子会喝酒了。”

母亲说:“你可真有出息。”

我不知道这些话是笑话我还是抬举我,我想笑一笑,可才一张嘴便喷出了污秽之物,肚子里翻江倒海闹了好一阵之后才静下来。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醒来后天已黑透了。我掏出夜光怀表,已是夜里十一点多了。肚子瘪瘪了有点饿,我起身去厨房找吃的。

雪已经完全停了,天空中悬着一轮冷月,似水的月光落下来,遍布白雪的院落里一片光明。

门洞里闪过一个人影,不晓得是谁,鬼鬼祟祟的,我快走几步,也只是看见个模糊的背影,很快便在走廊里消失了。但我敢肯定,我知道他是谁了,是那个人腰间的玉佩暴露了他的身份。寂静的月色中,比白雪更洁净,比月光更温和的玉佩是镇长的心爱之物。我不知道父亲要干什么,他肯定不是去两位太太的房间里,他的方向显然是奔客房去了。

正当我在厨房里埋头大吃的时候,另一场戏也在上演。

在我们的客房里,那个避难的女人正以一种优雅的仰卧姿势来袒露她的急迫。

白天,在牌桌上,她就对镇长做了某种暗示,那是两枚骨质的麻将牌,始终在她的两指间把弄着,一张是幺鸡,一张是白板;她用这两张牌来隐喻自己是多么的寂寞。另外,她还用目光来表达自己的渴望,心有灵犀一点通,她相信精明的镇长能懂她的心思。果然,镇长没有让她失望,此时两人已开始享受这偷情的快乐了。

宋太太裸露着一条光洁的大腿,涂了豆蔻的指甲像鲜艳的花瓣,在静夜里闪烁着幽光。

镇长贪婪的目光在夜色中游弋。

“要是你的两位太太晓得你这样,一定不会放过你。”

“她们放不过的可能是你。”

“她们会怎么做?”

“把你从这个家里驱逐出去。”

“那你会怎么做?”

“你想我会轻易放过你吗?”

“可我迟早是要走的。”

“我们还没开始你就过早地下结论。”

“那你还不开始还等什么呢?”

嘻嘻的笑声才响起就变成了深长的喘息。

宋太太感受到了他的开始,就像感受到屋外冰冻的夜色,它漫无边际,却又焦急彷徨,她禁不住叫出声来了。

16.年节

街上的雪还没有完全消融,春节就到了,这一年的春节我们没有像往年那么奢侈,我们取消了许多不必要的开支,像施粥这类慈善布施活动我们就取消了,往年我们可是要大张旗鼓地来搞这一项活动的;在大门外架起几口大锅,熬上几锅稀饭,再蒸上几笼白馍,为那些衣食无着者提供一些最普通的食物。可今年,我们损失了四个粮仓的粮食,自然是没有多余的粮食拿出来布施了,可那些贫苦的百姓们并不知情,三十这天的一大早就跑来等待施舍。我们的管家告诉大家不必等了,今年没有多余的饭食施舍给大家。这一群衣衫褴褛,面色青黄的饥民几天前就惦记着年节里的这顿斋饭,有些是从附近的村落里专程赶来的,可人家今年却不施舍了,其失望的程度可想而知。年年都有,今年为何没有?众人很难接受。管家告诉他们,是粮食,是因为粮食短缺,贺家已经拿不出粮食来了,要怪只能怪那些红军。管家的解释并不能说服众人,饥饿的人群并不肯散去,他们仍聚集在大门外等待着,渴望我们能发一些慈悲,赏他们一餐像样的饭食。

镇长不得不出面做一些必要的解释:“贺某多有仁慈关爱,向来体恤民众疾苦,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今年不比往年,贺家失去了所有粮食,我们也要勒紧裤带过年了,故施粥一事再无能力兑现,恳请诸位谅解,不必再作徒劳的等待了。”

“老爷不是开有粮行吗?”

“没有粮食供应,空有粮行何用。”

“老爷,开开恩吧,年节里再做一回善事吧!”

镇长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贺家也在等米下锅呢!”

“老爷家中富有谁人不知,怎么也不会短下一锅米面吧?”

“没办法呀,贺家实在是拿不出多余的粮食了。”

“说不施就不施了,我们赶了十几里山路才到镇上,你让我们空着肚子再跑回去?”

“贺某并未请诸位来呀!”

“这分明就是欺骗。”

……

有祈求者,有愤懑者,喧闹之势愈演愈烈。

管家说:“老爷家的米面想施就施,不想施就不施,哪个亏欠你们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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