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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头有棵灵性的树亲身经历

大江晚报 2017-03-12 09:42 大字

记不清是哪一年了,大概是我六七岁时,我突发一场怪病,呕吐头疼,四肢无力。当时医疗条件落后,医生凭经验看病,调剂了几回药方,总也不见好转。在花光了家中所有的积蓄后,母亲万般无奈,走向村头那棵象征神灵的古槐,祈求祛病消灾。那棵古槐下每天早晚都有母亲跪地烧香祷告的身影,在袅袅香烟里,母亲一脸的虔诚。说来也怪,自从母亲求助于那棵古槐,我的病逐渐好转,后来竟奇迹般康复。

母亲喜出望外,笃信那棵树是神仙,非要让我认作干娘。

当我背起书包上学时,村头的那棵槐树就是我往返的必经之处。每回,我总要驻足默望那棵树,母亲的话便言犹在耳。从那时起,无论学习和做事,我都极其认真,我总觉得有双眼睛在背后默默地注视着我,那目光是关切,是福佑,给我向上的动力。有时,放学回家路过那棵古槐,我就在树下写老师布置的作业。微风轻吹,硕大的树冠发出轻柔的声音,让人闻之惬意。

在我的家乡,有一座山叫蒙山,是山东省的第二高峰。山上奇花异草无数,有一种草叫“万年青”,一年四季长青,冬天里即使干枯,用水浸泡便会返青碧绿。自从村里人将“万年青”带到外面的城市兜售挣回钱,村里人便纷纷效仿。父亲也不例外,那年冬天背着一袋“万年青”南下湖北,走时对我们说:“我出去只待二十天,卖完卖不完我都回来。等着我给你们买好吃的。”

父亲走后,我天天掰着指头盼。二十天过去了,没见父亲回转。又过了三天,还不见父亲的影子,眼瞅着和父亲同时走的叔叔伯伯都挣钱回来,还带回来香喷喷的面包。我们小孩急,母亲更急,天天做事丢三落四。又过了两天,母亲就走向那棵槐树。

我也去求那棵树。每回上学往返路过,我就跪在树下,边磕头边念叨:“干娘,您慈悲显灵,快让俺爹回来吧!”听大人说磕响头心诚,愿望才会实现,我便将额头虔诚地碰着地面,发出闷闷的响声。回家后母亲看到我额头上的青紫,爱怜地摩挲两下,什么也没说。

自从求了那棵树,我心里好像突然有了盼头。又过了几天,父亲真的回来了,整个人瘦了一圈。原来,父亲在打点行囊要往回返时,突发阑尾炎,他坚持着来到医院。医生建议手术,可既无亲人签字,身上又没那么多做手术的钱,父亲便求医生保守治疗。说也奇怪,打了三天针,父亲的病竟奇迹般好转,一个星期后完全康复。父亲挣的钱全部花光了,还是好心的医生护士凑钱给父亲买了返回的车票。

母亲埋怨父亲不该瞒着家人,一个人承担,应该告诉我们一声。然而,在那通讯落后的年代,除了写信、拍电报,没有别的途径。

父亲见到我们兄妹几个,两手一摊说:“爹说话不算数,没给你们带回好吃的!”我一下抱住父亲,哭着说:“我不要好吃的,我只要爹!”而后,我就跑出家门,跑向那棵槐树,虔诚地跪下。

村子本就不大,我们家的事传遍整个村落。许多人也开始给那棵树供香磕头,祈福祛邪。

日子一天天重复着。我也由小学升入初中,而后考入县城重点中学。

在县城上学,虽然不能天天看到老槐树,但分明感觉到它的存在。在我的意识里,我的每一点进步和成绩,都是因了槐树干娘的福佑。那年高考,我成为小山村里走出的第一个大学生。

后来,汲取的知识越来越多,对于民间的神鬼之说,已有了明晰的认识和正确理解。但那棵树已深入我的心里,成为挥之不去的印记。

□ 魏益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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