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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或有一点笨,到中学我才知道发呆想事是必须的。但觉悟来得晚了,懂事的脑子虽想着养成听话的好习惯,可耳朵总留不住话音,末了,尊贵如三好学生的荣誉始终无缘于我,官

安徽工人日报 2016-12-26 16:40 大字

   

人或有一点笨,到中学我才知道发呆想事是必须的。但觉悟来得晚了,懂事的脑子虽想着养成听话的好习惯,可耳朵总留不住话音,末了,尊贵如三好学生的荣誉始终无缘于我,官至班长的远大理想也没法实现,只好假装鄙视“等级制度”,散漫地成了四处游荡的浪子。

夏日的一天,游荡者从山林下来,口渴至极,便下到被山水经年冲刷成谷的东沟吸水。东沟是城边一条宽、深均值都有十多米的山溪居所,遇洪水巨流汹涌,枯水季宛如山泉,满沟皆是乱石。水饱,突然发现在离溪水数米远的沟边上,一大片叶子下藏着巨大的南瓜。彼时大家全是劳动人民,日子过得算计,非农家庭多有种菜蔬的行为,良田熟地属公社,归农民经营,故而市民只能在荒滩野地耕耘。南瓜好种好长,随便挖一坑,捡些牛粪添点土,插入南瓜子就完事儿,之后回报主人的南瓜自己会顽强生长。

浪子对着瓜啧啧惊叹一番之后就回了,然后就忘了。

此后不久,隔壁举重大将小金贤弟抱着自家的大南瓜被我发现,目测瓜重超过斤。他很得意:怎么样,没见过这么大的吧?我种的。这引诱我想到了瓜王。在遭到蔑视之后,小金说我嫉妒。这侮辱焉能接受?咱虽小组长也没当过,但自尊心还是留有一点的,于是祭出瓜王。他自是不信,只好将其带沟里,拨开瓜叶,贤弟目瞪口呆,回程一路无话。

过了些日子,小金念叨那瓜是否还健在。一定在,那么大,主人必留着做种。为证实猜想,小哥俩再次前往探查。

意外啊,巨瓜继续膨胀,椭圆形的瓜,直径目测远逾半米,身长在1.5米之上,皮色微黄,行将成熟,煞是好看。这让哥俩起了贼心,决意窃为己有。经过仔细论证,贼人计划规避夜半乱石河道难走的风险,决定在随后的周日,待烈日当顶、大家午睡、行人无迹的大好时光下手。

困难总是出现在实践阶段。多公斤杠铃不在话下的举重侠肩扛南瓜居然成了问题,沉重是一方面,主要是这个圆滚的玩意儿不好用力,两人只好四手抬着。前行者臀部带路在乱石林立的溪谷举步维艰,哥俩不得不撅屁股弯腰屈腿螃蟹步平行前进。艰难行进到连接溪谷的宽阔马车道,脚下平缓了,可上坡明显是累活。好不容易走上沟岸的平顺坦途,本打算一鼓作气的小贼才发现肌体疲惫:烈日光辉和炽烈的紫外线关照下,筋疲力尽的时段悄然来临。几里路竟走了两个多小时,快进居民区的时候,我们已是肉松骨软。

赃物放下,并肩坐在瓜上休息的少年这才想到战利品的归宿。研讨完是蒸是煮之后,哥俩猛然觉醒:没地方存放啊!家是不能进的,那是长老暴打贼娃子之地,“放你们家柴房吧。”我说。“那不行,人进人出的,这么大根本没办法隐藏。”他回。巨瓜找锅加工也是问题,更吊诡的是:咱俩为什么要偷呢?南瓜又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想领享王冠?也不对,贼赃不能见光呀……

歇息好了,行窃为的是什么还是没整明白。“算了,扔这儿走吧。”我拍怕手站起来说。小金不答应:如此辛苦,不能让路人捡便宜,“干脆推下去。”他望着斜坡下面的溪水说。我还没回应,他的脚已经将瓜推了下去。斜坡约三五十米,快速滚动下行的瓜在中间碰到一小土坎,飞了起来,然后沿着抛物线坠落到乱石中,粉碎的黄色瓜片和瓜瓤散了一地。

咱是懂事了,可为什么只知道说干就干,却想不起为什么做呢?这智商,自己有些忧虑,久之成了保留问题,老想。后来高考恢复,没闲暇发呆了,之后进京上学,都市繁华得我难以入眠,再后渐渐就淡忘了。

工作之后,接触人众广博繁杂,不经意之中又触及保留问题,结果发现芸芸人海罕有非我类者,埋头苦干之众遍布城乡作奔忙状,为钱财、为房子?又或谋升官?好像又不是,生活是为了什么大家都无暇顾及,有暇也没人去想,或有所谓精英者,也是追虚名、仰俸禄,告老退休之时才想起欷歔感叹人生虚度……一个个的都忙着偷瓜运瓜,这该不是国民基本素质吧?

想到俺打小就具备了这种素养,困惑的老问题顿时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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