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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习惯于称呼老家为乡下。无论在南方工作,还是现时真正在乡下虚度时光,二十五年在异地的生活,只是地图上的一条弯弯曲曲的线条。从乡下到城

安庆晚报 2016-11-02 00:00 大字

 

我习惯于称呼老家为乡下。无论在南方工作,还是现时真正在乡下虚度时光,二十五年在异地的生活,只是地图上的一条弯弯曲曲的线条。从乡下到城市,再从城市回到乡下,我用整个青春时光矫正了对乡下的理解和对城市的认识。

我二十岁之前一直生活在皖南乡下,一条土马路连接着祖祖辈辈徙居、耕作的村庄和江南特有的水乡小镇。我在成年以前最大的乐趣便是无止无休地逛街。其实那不该称街,只不过是小镇居民相对集中的一条小弄罢了,青石板的路面,狭小的通道,两边再挤上一些卖小粑、油条、馄饨、肉馅包子的小摊铺。也有几家小店,都是稍稍把门窗开大一些,在窗台上随便摆一些日杂用品,便是百货店了。小镇上的居民都是在镇政府、镇办工厂、渔场以及福利社上班,吃国家粮或是集体粮的。他们几乎都是煮两餐饭,早餐往往买几个小粑、两根油条,沏上一壶茶,咬一口油条,再饮一口茶缓缓咽下。每每经过,我都会不能自控地频频回头,使劲地咽下口水。

我家住在小镇一边的村庄,因为隔着一条短短的土马路,令我和小镇上的那些孩子们有了很大的差别。小镇是我向往的地方,是我最初的城市之梦。少年的我视野开阔,狭小的村庄和一线天的小镇街道已经束缚了我的思想成长,我到更远的小镇上了中学。那时候已经开始流行迪斯科、流行音乐、武侠小说,而我更喜欢文艺书籍和报刊。我开始做文学梦,频繁地去县城,逛新华书店,去报社、杂志社拜访编辑、文友,我希望自己有朝一日成为城市人,能够凭城镇粮油本领取一张县城图书馆的借书证,能够无忧无虑和那些编辑一样看稿画版……脱离乡下的念头盘踞着我的整个少年时期。

后来父亲不幸辞世,家境极端贫寒,连日常的生计都难以维持,家庭的负担落在刚刚成年的大哥身上,妹妹从学校退学回家,为了替她找一份临时工,大哥提着一筐借来的鸡蛋和两只下蛋的母鸡去敲一位带队在深圳务工的同乡家的门,央求他将妹妹带到深圳工厂打工。那时妹妹尚未成年,肩膀虽嫩,但也需要承担责任。母亲常说,如果两个姐姐当初嫁到城里就好了,不仅自己不用担心生计,还可以帮助一下家庭。母亲屡屡进城,去一些亲戚和父亲生前的朋友家中,拿回一些粮、油、煤平价供应票。城里人最根本的实惠,深深地影响了母亲,她对我日后的生活只有一个要求:离开乡村,做个城市人!

二十岁时,我独自一人背着一只简单的行囊逃离了乡村。初到南方城市时,曾经将母亲接过去生活了一段时间,不到一年时光,她似乎苍老了十岁,常常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发呆,没有真正地快乐过。年边上,我送她回到她一直放弃不下的乡下,她又接着过她的养鸡、种菜生活,恬静而安宁。奇怪的是我自己,在城市之间穿行时,也是一刻也抛弃不了乡下,全然没有当初初入城市时的那种自豪和轻松。我不必去为柴、米、油、盐、醋担忧,我在城市有稳定的工作、固定的收入,但总有一些莫名的担心左右着我的情绪,童年时向往的那种小镇居民的悠闲和城市编辑文化人的自由,我根本无法体味得到。当我通过自己的努力在繁华的城市过着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真正成为城市人,却发现这并不是我一直以来追求和向往的城市,我奔走在城市间,像坐在夜行的车上,城市是那么的陌生和遥远。而对乡村的眷念,仿佛一颗种子钻到我的骨髓里,时间越久,越是根深蒂固地滋长。

多年以后,当我经过无数次颠簸、折腾,安心地回到故土,在城市边上安静地过着我的农耕生活时,我终于明白,我的城市之梦,只是自己精神上的一次出轨,我的乡下,才是自己的精神和肉体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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