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不得已的挣扎
常说城市的套路深,要回农村,其实农村的套路更深,或许更难摸清。贾平凹的这本《极花》虽然只15万字,却清晰淋漓地把城市和农村的命运栓在了一起,更是把城市和农村的矛盾撕开个血盆大口,让我们看到残忍和无奈。
贾平凹用一个拐卖妇女的平常故事,却为我们揭开了城市和农村不得已的挣扎。城市化,掠夺完农村的资源,又来掠夺农村的男劳力,更重要的是吸走很多女人,这让农村的繁衍成了问题,更让留守的农村男人因为找不到媳妇而打光棍成了问题。
“我”是一个初中生,虽然出生在农村,“我”腿长,瓜子脸,皮肤白,按照城市人的审美标准,“我”是一个标准的美人。“我”来到了城市,“我”穿上了高跟鞋,“我”想成为城里人,所以“我”要挣大钱,这样“我”才能和城里人一样,过城里人的生活。可是“我”做梦也没想到的是,被拐骗了,被卖到甘肃一个偏远的山村,做了土窑里人的老婆。
“我”可是上过初中的人啊,怎么就会被卖了呢?那个人贩子还是当着“我”的面数的钱呢。当“我”被关在窑洞里,“我”才意识到被拐卖了。“我”在墙上画印子来记天数,然后大把的时光都是在窑洞门口看太阳起落,或者晚上对着天空找星星,住在我的窑洞对面的老老爷告诉“我”,每个人都可以在天上找到自己的星星,所以晚上的时候“我”都会找星星。买“我”的男人叫黑亮,怕我吃不下荞麦面,特地给我买白面馒头,直到快一年了,在村里男人的帮助下才真的要了“我”。
后来“我”突然就怀孕了,生了一个儿子叫兔子。因为有了孩子,他们不再锁着窑洞,而“我”竟然学会了做当地的各种面食和土豆的各种做法,“我”还跟麻子婶学会了剪纸,“我”开始叫孩子爹了,俨然是家庭主妇的模样。尽管“我”还是会想到娘,还是想打电话回去求救,可“我”却在硷畔看到了属于“我”和兔子的星星,“我”会因为黑亮和黑亮爹给我留最好的食物而开心。尽管“我”邻居訾米(也是被拐卖来的妇女)说“我”娘寻来了,可“我”却并没有在村口找到娘。“我”做了一场梦,梦里“我”被娘带回了家,兔子却没有被带走,“我”成了城市里的新闻,各种采访让“我”无法出门见人,最关键的是“我”想兔子了,想的没办法入眠,“我”最终坐了两天的火车回到了硷畔,回到了黑亮和兔子身边。
贾平凹用第一人我来写“我”,“我”是受害者,“我”被拐卖了,关在黑窑里。“我”本来想办法逃跑,可后来“我”生了孩子,“我”习惯了硷畔的生活,离不开窑洞,离不开那个落后的村子了。看到故事的开头,你无法想象结尾会是这样。一边是娘的苦苦追寻,希望把女儿找回来,一边是女儿有了自己的孩子,已经适应了当地的生活,不愿意再回去了。这种残忍,不是道理就可以讲得清,也根本分不出对错。
拐卖本来是一件违法的事情,拐卖必须严厉打击,可是打击过后,当事人的生活又有谁来过问呢?舆论的压力,现实生活情感的牵扯,谁又能说得清呢?本书后记中所说,这个真实的故事是藏在他心里十多年之久的,之所以一直没有下笔,更多的是作者内心也在纠结,这样的故事应该怎样叙述,这样的故事即使说出来了,又能给社会带来什么影响呢?正如作者说的,他关注的是“城市在怎样地肥大了而农村在怎样地凋敝着,我老乡的女儿被拐卖到的小地方到底怎样,那里坍塌了什么,流失了什么,还活着的一群人是懦弱还是强狠,是可怜还是可恨,是如富士山一样常年驻雪的冰冷,还是它仍是一座活的火山”。
这部反映现实生活中妇女拐卖的小说,看着既残忍辛酸,更多是无奈的感叹。社会的很多病变,都需要被关注,可很多问题还是得不到根本的解决。社会生活,或许就是这样,多数时候,我们都是在矛盾中挣扎。
新闻推荐
19个小时,天猫“双11”交易额突破1000亿元,24小时创下1207亿元的新高。安徽人民也出手不凡,首小时就“剁”下10亿元;半天“败”了25亿元,截至11日23时,消费总额35.59亿元,排全国第12位。而安徽的“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