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念信纸的时代。 书信可以无所不谈,把感情介入到生活中的琐碎,
我怀念信纸的时代。
书信可以无所不谈,把感情介入到生活中的琐碎,以言辞封存于信纸,纸短情长。不仅有感情的介入,还有距离的介入,时光的介入。一封被赋予情意的信,穿越时间与空间被送达目的地,期间信纸在路上穿山越水,几经流转,等待与守望的两茫茫。于我而言,那是一段最美的距离。写信有种纯手工味道,像连绵在地球顶端的雪山,不被人染指,保留着它制造时的圣洁。
写信是一种无须精心构思的文字叙述,不用预想结果,随意地一行行写下去,具有点盲目性,感情不知道带去哪里,但便于主观心理的抒发,化解人心中郁积的种种情结。尤其在闭塞的时代默默地,沉痛地期待对方的回应,收到信后感受着写信者的种种心境,感情随着跌宕起伏,犹如和对方两两相对而长谈。信对情的承载,有时候在心灵宇宙范围内可以写成一曲曲心灵史诗。
三毛的作品之前也囫囵吞枣地读过一些,从未去认真品读字里行间那些文字中所蕴藏的是怎样的一种感情。流浪作家,荷西,自杀。这是我给她贴的标签,还知道她零星散落的一些琐事。至今仍无法真正触摸到她内心深处的灵魂,更不能够感知到她精神上的孤寂。她在诀别这个世界前,给过贾平凹一纸简笺,信里对贾平凹的崇敬之情却是我可以感受到的,因为自己也瞻仰过一个居住在我精神深处的人。她说,“天狗”与“浮躁”反反复复快看上二十遍,做到了“标点都研究”。从未谋面的距离感也因为这份崇敬变得不再有罅隙,这封信是三毛吃了止痛药后写的,我想象着她隐忍着疼痛给自己心极爱的大师恭恭敬敬地写信。弗洛伊德曾说过,人的每一个举动都不是无端的做出。她的举动让我想起一个场景:知己两两对坐闲谈,淡而深长。不过,她是假借“尺牍”这个载体将自己与贾平凹惜惜相惺之情以及对他得崇敬之情形诸于文字,没有虚矫赘文,也不是无病呻吟,文章本天然。这种尺牍之情,同“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一样弥足珍贵。
现在是一个信息时代,人们再也无法感受到“尺牍之情”的快乐了,信纸时代被信息时代取而代之。于是,曾经关山阻隔,驿站重重才送达的鸿雁,不再为人们所齿,他们会笑着对你说“什么时代了,还写信,会不会太矫情了”。人们渐渐淡忘“雁字回时”,“云中锦书谁寄来”的期盼。古人在闭塞的时代,尚且会因为思念觅锦帕书。而如今的思念就如憋足的文学作品,单薄得没有张力,借助现代化的通讯工具表达出来,华美绚丽,目的明确。在收到信息后迅疾查看,随后搁置,也许偶尔翻看。但是当信息量过大再无法储存时,不得不在几条信息徘徊,选择删除。为此我常常有种若有所失的空落,巨大的茫然。或者手机丢失,那些保留已久不舍得删除的短信,便如记事本里的书签,似水流年,了无踪迹。
信纸是抒情的欢愉地与栖息地。墨迹写满纸页,每一行激情飘动,沉睡的文字,穿越万水千山,落在收信者的心间,除了思念的痕迹,还有我温热的泪滴。我常常拿出泛黄的信笺纸反复回味咀嚼,我可以读得懂你字里行间的关于生活的点点滴滴,眼前是你无忧无虑的笑颜,但文字里却透着汩汩忧伤。你常说你不喜欢短信、QQ这些机器生硬地传达问候。我同你一样,喜欢蘸着比情还浓的墨水,写下悲欢离合一纸的怨痴,无需苍白地堆砌华丽的辞藻,也不用刻意追求浪漫的表白,像一首古朴的诗。这种快乐永远不会像广告牌上的油漆,岁月游走,斑驳凋落。
你还会因为一封信感伤落泪吗?还愿意在信息时代像海子一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告诉他们你的幸福吗?一纸简笺寄心意,两地相思系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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