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这个小区来已有几年了,王怡天天上班下班,早出晚归,独来独往。偶尔在电梯里碰到同单元的人,她也懒得与人打招呼
搬到这个小区来已有几年了,王怡天天上班下班,早出晚归,独来独往。偶尔在电梯里碰到同单元的人,她也懒得与人打招呼说话。回到家就关起门来,一切与外界隔绝了。
她是一个自命清高的人,不屑于与那些粗鄙的邻居为伍。她冷眼旁观这楼上的住家,没有几家人是她能看顺眼的。比如对门,在他们两家门口的公共区域为了多占地方,将他自家门口旁边的地方全封起来,只留开门的空,还打了一排从房顶通到地面的柜子,配了锁,平白多了一堵墙,让人看了添堵。她不理,从不与他家人说话,后来对门在门口又一连放了两个大鞋架,快排到她家门口了,他家人又多,经常将鞋子脱到她门口的地垫上,她连门都无法打开了。儿子看到就将他们的鞋子踢了回去,说:“老妈,说说他们,太过分了!”王怡一笑:“你这不是踢回去了吗?能打开门就行了。这样的人,不值得与他们争吵。”再比如二楼的一家,女人很年轻,好像从来不上班,天天领着三条没套绳索的狗在楼下蹓跶,那两大一小的狗,让自小就怕狗的王怡特别恐惧,一见到狗就躲。有一天,王怡下楼,电梯门一打开,三条狗就冲她扑了过来,吓得她魂飞魄散,肝胆俱寒,忍不住大声尖叫。那凄厉的叫声久久在楼道和电梯间回荡,狗主人却满脸的笑:“没事,没事,它们是见你亲热呢,它们不咬人的。”然后亲昵地“儿子、宝贝、心肝”叫着三条狗的名字将它们“劝”走了,王怡惊魂未定甚至都来不及表示气愤。好在后来,只要王怡一出现在楼下那女人就立马将她的心肝宝贝们弄走,有时听到是王怡刚进了大门,而她正好领着狗出现在楼梯上,她立即对狗对王怡都发出警告:“注意了,注意了,我们要出去了。”吓得王怡扭头就跑。王怡就不明白了,那么年轻干净的一个女人为什么不好好去做点事,天天把时间打发到养狗这样的事情上。有一天儿子对王怡说:“老妈,你以后在外面不要叫我小名了,尤其是在楼下。二楼那家有条狗和我的名字一样的。”她不禁莞尔。
那天下班回家进了电梯,顺手按了个“8”,当她到了家门口掏出钥匙开门,钥匙怎么都插不进去,她在心里嘀咕:“抽空叫人把锁修修。”翻来覆去几遍,还是没打开,正在她犯难的时候,门开了,露出一张头发凌乱、脸带愠怒的中年男人的脸:“你找谁啊?什么事啊?”她一怔,仔细一看门上方的牌子“803”。她恍然大悟,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上错楼层了。”没等对方反应,她已落荒而逃,仿佛她真成了去撬门的贼。后来在电梯里碰到过那男人,她赶紧低头,屏息静气,尴尬得要命。
王怡和一位同事约好,近期要锻炼身体,下班不开车,步行一段距离再坐公交回家。有一天,当她们穿过一条马路时,旁边让行的车辆窗口突然探出一个头来叫道:“小王,你这是去哪儿?”她看到是楼上的一位邻居,可是从来没有说过话的呀。当对方知道她是要回家,就说将车停前边路边,要搭她回去。通过斑马线的时间信号提示,马上就要变红灯了。她来不及拒绝就跑到了马路对面,那邻居却真的将车停在前面路边等着她了,她只好上了他的车。她期期艾艾地问他怎么认识她,他说:“我那次钥匙掉了,不是你家老人拾得,你在电梯里贴了失物招领启事吗?我那天去你家拿钥匙时你没在家,但我平时见过你和你父母在一起,所以认得你。一直没空亲自对你说声谢谢呢。”哦,她想起来了,那都是去年的事情了。没想到,父母做的好事,人家还一直记在心里呢。
住在这幢楼时间长了,大家都慢慢熟识起来,王怡也渐渐地不那么清高了,见了邻居也会点点头,打声招呼。那晚儿子发高烧,11点了,她下楼去诊所买药,平时没在意,今晚诊所早就关门了。她沮丧地往回走,碰上二楼那位女人,虽没有狗跟着,王怡却下意识地一躲,不打算和她说话,没想到人家主动开口:“你是买药吧?诊所每晚10点就关门了,你买什么药?也许我家有。”王怡不情愿地说:“孩子感冒发烧了。”她立即热情地说:“我家有。感冒的,发烧的、消炎的都有,你等着,我给你拿去。”不由分说,她就跑上楼去了,几分钟后抱着她的小药箱下来了,给她一板头孢、一盒感冒灵冲剂,还有退烧的药。“你赶紧给孩子吃上,捂上被子睡一觉,退了烧就好了。还需要什么药尽管找我。”催着她抓紧回家。拿着药,王怡内心五味杂陈,不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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