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玉案嫌疑人全部落网
最后一名在逃的公安部A级通缉令嫌疑人郑贤聪向警方自首
核心提示
8月19日,山东省临沂市高考录取新生徐玉玉被犯罪嫌疑人以发放助学金的名义,实施电信诈骗骗走9900元。案发后,徐玉玉出现心脏骤停,送医院抢救无效死亡。案件发生后,公安部立即组织山东、福建等地公安机关开展侦查。经查明,此案为犯罪嫌疑人陈文辉、郑金锋、陈福地、熊超、郑贤聪、黄进春等人所为。8月26日,公安部发出A级通缉令。连日来,公安专案组先后抓获郑金锋等5名犯罪嫌疑人。8月28日,最后一名在逃的公安部A级通缉令嫌疑人郑贤聪向警方自首,目前该案6名犯罪嫌疑人全部落网。
案件告破案发9天时间6名嫌犯全到案
8月19日,山东省临沂市高考录取新生徐玉玉被犯罪嫌疑人以发放助学金的名义,实施电信诈骗,骗走9900元,致心脏骤停,最终抢救无效去世,造成恶劣影响。
8月26日,公安部刑事侦查局官方微博通报了山东徐玉玉被骗猝死案,并且对6名疑犯发布A级通缉令。从8月26日三名嫌疑人落网,到最后一名嫌犯郑贤聪的自首,仅仅用了三天时间,此案从案发到嫌犯到案也仅用了9天时间。
警方通报的信息显示,犯罪嫌疑人陈文辉、陈福地、黄进春3人来自安溪县白濑乡和湖头镇。安溪县是中国乌龙茶之乡、铁观音发源地,安溪人世代以种茶为生。近年来,因制茶利润低,一些年轻人难抵诱惑,走上电信诈骗的犯罪道路,“让原本淳朴的茶都成了世人眼中的‘电骗之乡\’。”
今年4月26日上午,安溪县成立了反诈骗中心,最大限度挤压电信诈骗违法犯罪空间。当地公安机关负责人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安溪的电信诈骗犯罪手段出现了升级、变化,不法分子通过收集受害者信息资料,有针对性地设计骗局,使用他人身份证开设银行卡转账,利用无记名上网卡实施诈骗,犯罪更加隐蔽,打击难度加大。
家人不知头号嫌犯称其在厦门搞装修
山东临沂罗庄区徐玉玉电信诈骗案的头号犯罪嫌疑人陈文辉,已于8月27日投案自首。
陈文辉的父母介绍,直到警察找到家中,才知道儿子“出事了”。陈文辉家人表示,一点都不知道陈文辉在从事电信诈骗。“他跟我说,在厦门打工,搞装修。”陈文辉今年50岁的父亲说。陈文辉家人希望他早点去自首,犯案了,躲肯定躲不过。事发后,陈文辉家人一直试图联系他,但电话打不通。
一位自称是陈文辉堂哥的中年男子说,陈文辉父母是庄稼人,老实本分。知道陈文辉尚未归案,陈父曾组织十多个亲友搜山,希望能将陈文辉找出,敦促其早点归案。
陈文辉今年12月才满22岁,初中没毕业便辍学在家,其后一直在外打工。据陈文辉家人介绍,尽管多年在外打工,但陈文辉很少给家里钱,反倒是经常找父母要钱。
据记者了解,陈文辉最近一次回家是一个月前。陈文辉家有好几亩茶园,陈父当时将其叫回家帮忙。但这次回家,陈文辉待了不到一个星期,就又借口出门。陈文辉家的一位亲戚说,“估计是吃不了做茶的苦。”
工信部加大对虚拟运营商监管力度
临沂市内近期接连发生至少三起电信诈骗学生案件,三名学生银行卡内学费或资金被骗走,疑由此引发一男一女两名学生猝死,引发社会广泛关注。
被骗女学生徐玉玉接到的诈骗电话是171号段,工信部已查实属虚拟运营商远特(北京)通信技术有限公司,另一涉案号码属中国联通,据查两个涉案号码均登记了用户实名信息。临沂市河东区另一被骗女学生接到的诈骗电话显示是021开头的固定电话,被骗男学生宋振宁接到的也是固定电话,这些号码都用改号软件改过。
针对部分虚拟运营商在营销中重市场轻审核,为了快速扩大市场占有率,默许违规开卡行为,工信部表示,工信部一直高度重视虚拟运营商的监管工作,现在已经针对虚拟运营商实名制落实情况开展了多轮次的监督检查,并采取了行业内部通报、社会通报、专门约谈、责令整改等措施。下一步,将加大对虚拟运营商的监督管理力度,将把实名制落实情况作为虚拟运营商申请扩大经营范围、增加码号资源、发放正式经营许可证的一票否决项。对违反实名制规定的虚拟运营商,将严肃处理。
观点
隐私裸奔的时代人人都是徐玉玉
案子破了,是告慰。然而,徐玉玉以生命为代价,给我们敲响的警钟,不能仅止于案件告破。我们还有很多问题想问:诈骗犯罪分子是从什么渠道掌握的徐玉玉的家庭信息?从什么渠道得知徐玉玉的助学金情况?从什么渠道拿到的徐玉玉母亲的电话号码?
大数据时代,势不可挡地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它给我们带来的便捷和惊喜超乎想象,但也让我们在新时代里裸奔——掌握技术的野兽随时准备在黑暗中偷袭你。
你不是徐玉玉,但你一定记得,当你的孩子刚刚出生,奶粉厂商的推销员就把电话打到你手机上。
当你刚刚在证券公司开户,就有电话打过来,告诉你那些所谓内幕信息。
我们的生活,在变得越来越智慧的同时,似乎也越来越危险了。
当一些数据被贩卖,我们都成了一些人眼中的小白鼠。当我们怀着惊喜拥抱新世界的阳光,却发现没穿底裤,我们该怎么办?
社会在发展,办法总比问题多。新的问题会用新的进步来解决,我们终究不可能退回蛮荒时代。
徐玉玉案告破说明,只要重视起来,并非束手无策。更应追问:骗子“精准定位”的背后,是否存在一条地下产业链?是否还有泄露个人信息的“内鬼”?治标更需治本,再尸位素餐,任由隐私裸奔、诈骗横行,何以面对逝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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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民信息有多廉价?
800元可买一万条信息
很难想象学生的不设防,会成为骗子叫卖的宣传语。记者随意在QQ群里加了一个名为“营销数据商”的电话表明想购买的来意后,他立刻发来了一个湖北省利川市第五中学的100个学生信息列表,其中包括姓名、出生年月日、身份证号、家庭住址、父母亲姓名及电话。
面对记者购买时的犹豫,信息中介说:“农村的钱少,大城市不容易被骗,你买三线城市的吧。800元可以买到一万条学生及家长信息,也可以用其他数据来换,例如3万母婴信息换1万条学生信息等。”而对于信息来源却讳莫如深,“有专门的渠道,告诉你了,我还能吃啥?”
“以P2P为例,非法获取、使用消费者个人信息的行为十分普遍。”上海市工商局一位执法人员介绍,2015年监管部门对一家财富管理公司上海分公司的调查发现,纸质资料涉及的个人信息共有38000余人次,电子数据保存的个人信息名单有120M(兆),涉及了100万余人次。
据了解,一些经营理财业务的公司为拓展市场、发展客户,通过购买、交换等方式大量收集消费者个人信息。在收集和使用个人信息后,大多未进行妥善保管和处理,甚至二次售卖。
随着电信诈骗手段不断升级翻新,案件数量堪称“井喷”。2015年,仅上海就破获电信诈骗案件4209起,同比上升64.8%。
量刑过轻威慑力不够
网络交易、分工明确、跨国行骗,使得近10年来,公安机关抓获的此类犯罪嫌疑人大多是处于链条末端的“取款人”,摧毁一个完整的通讯信息诈骗犯罪跨国境团伙很难,不少策划者仍身在境外。
“运营商为追逐利益而疏于监管难辞其咎。”中国社科院信息化研究中心专家姜奇平曾指出,一些运营商推行“实名制”力度不够,出租出售的号段有的用于各类广告促销短信的群发,借以牟利。
上海政法学院教授汤啸天介绍,因为追赃定赃难,使得电信诈骗量刑过轻,对犯罪分子的威慑力不够。
上海泛洋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刘春泉说,需要从完善企业管理和法律约束的角度,让企业员工保护好用户的隐私。比如,把客服人员过去能接触用户全部手机号码改为只能看到末几位数字,对接触个人信息的岗位和计算机根据具体情况设置权限和管理等。
上海一些办案民警介绍,电信诈骗的两个关键环节“诈骗电话”和“银行转账”在目前尚没有“源头”管制措施。目前通信业务和金融产品的某些安全隐患,在某种程度上为犯罪分子提供了便利。针对一些“改号”软件的诈骗,有运营商负责人称“监管成本太高,不愿投入这笔钱”。由于运营商拦截不力,能够虚拟任意号码的网络电话仍处于无人监管状态。本报综合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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